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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8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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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叫什么”

那拉氏这般震动,都是因为前朝原本有一位汉人大学士陈世倌便是海宁陈氏的那位大学士,也是婉嫔的伯父。

只是那个陈世倌已经故去有些年了。

医生陈世官倒也并不惊讶,实在是明白皇后娘娘缘何如此因为他从被自己家乡的地方官举荐了,再到进京参加礼部举办的考试,这一路走来,所有见了他名字的人,都跟皇后娘娘相同的神情。

陈世官赶紧叩头,“回皇后娘娘,微臣是叫陈世官。微臣是江南人,自然也早就听到过海宁陈氏的那位大学士陈世倌大人的名讳微臣与陈阁老名字发音相同,却差了一个字。”

周德禄也赶紧将陈世官名字的三个字都上前在掌心里描画出来给那拉氏看。那拉氏看了几遍,这才勉强确定那两个汉字的区别。

“哦,差一个旁儿。”那拉氏也举袖擦了擦额角,“你们家的长辈,怎么偏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儿话又说回来,见了你这么个名儿,地方官员、礼部官员还有内务府那些大臣们,怎么也没考虑考虑,就然你这么直接进太医院供职来了”

那拉氏是果真给吓了一跳去,这便说话也有些不好听。

陈世官只是个刚太医院供奉的、品级最低的医生,皇后娘娘这么说,他便连一点儿不高兴都不敢有,只能心下悄悄儿地将不快给摁了下去。

那拉氏叹口气,“不管怎么着,今儿既然找到你头上了,那我便问问你。若是答得清楚了,我以后倒有的是抬举你的机会;若你答得不好,那我倒要提醒太医院一声儿去,怎么举荐了你这么个名儿的进宫来供奉,到底是来救人的,还是来吓人的啊”

陈世官自是趴地下尽管叩头,不敢抬眸,“微臣定谨慎作答,还请皇后娘娘示下。”

那拉氏点了点头,高高扬起下颌,“桃花癣,你觉着是由桃花儿起的么”

陈世官约略想了一下儿,便已是摇头,“回皇后娘娘,桃花癣虽名为桃花,实则却与桃花无干。”

“说是桃花癣,倒是更多是因为这瘢症多在春季发作,正是桃花盛开之时,且瘢痕自身呈桃红色,这才得名。”

那拉氏眯了眯眼,“当真与桃花,全无干系么”

陈世官谨慎地又想了想,“如说有关联,便是花粉春季桃花盛开,桃花的花粉兴许比旁的花粉多些;可是其实不独桃花的花粉,其余的花粉也同样会惹起这瘢症来。”

“花粉”那拉氏心下便疑心更重,“若是有人从未去过桃花下呢,那她能因桃花的花粉,而得了桃花癣去么”

陈世官小心道,“此事总该看具体情形,微臣唯有望闻问切之后才敢作答。”

那拉氏屏住呼吸,“那我再换一个问法儿:我单问你,若有人存心设计害人,有没有可能叫人得了这瘢症去”

陈世官又呆了呆,“害人这桃花癣算不得什么大病,伤不到人的性命去也就是刺痒些,何苦用这个手段害人”

那拉氏有些不耐烦,“我只问你,有没有法子叫人得了这个去你不必管这病能不能害了性命,只回话儿,说能不能;又怎么能做到的”

陈世官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伏在地上又是叩头。

额头都磕红了,倒像是别人长在颊上的桃花癣,换到他这儿,是长在额头上了。

“微臣知罪,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微臣回禀皇后娘娘,便如微臣之前所说,花粉是能引发桃花癣的;那么其余的粉末,也有这个可能。故此若有人要以此算计,只需准备相应的粉末儿去,或者叫人吸入,或者是接触了,便都是有此可能。”

第2439章七卷124、汪氏

“粉末”

陈世官战战兢兢地告退,那拉氏坐在殿内眯起眼来,仔仔细细将陈世官说过的话,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回想。

“你们两个可还记着,我二月二十三那日,可与什么粉末接触过了”那拉氏问塔娜和德格两个。

“粉末”这词儿说着容易,可是落实到日常里,却是太常见,因此便是最难辨认清楚的。

塔娜小心道,“若说粉末,二十二当晚沐浴所用的澡豆,有粉末;二十三日早上主子用的妆粉里头,也有粉末。”

那拉氏便一眯眼,“是啊,这两样儿按样儿都与我的脸碰触过,难不成是与这两样儿有干系”

塔娜和德格都有些紧张地对视一眼。

因为无论是那拉氏沐浴还是匀脸,都是她们两个在畔亲手伺候的。若是这两样物件儿有干系,她们两个便也可能跟着吃挂烙儿去。

德格便忙道,“奴才倒不信是这两样儿叫主子生了瘢去终究这都是主子用了多年的,怎么往年什么都没有,就是今年有了呢”

塔娜也道,“况且主子生了瘢的那天,是在桃花寺行宫。那桃花山上以桃花开得比别处早而负盛名。故此奴才觉着,兴许还是与那桃花有关。方才那位太医院的生员不是也说了,桃花的花粉,这本身也是一种粉末啊。”

那拉氏却不满意,直摇头,“若这么说,倒仿佛是没人算计我了。不对,这说不通”

那拉氏眯眼回想自己在地宫里的情形,“那时候儿,明明地宫里有些阴气儿,可是我反倒觉着热。那股子热气汇成了一条线,一直窜到我脑门儿上去,将我的脑袋都给冲昏了。我现在回想起来,那事儿不应该是我自己做的,我便是再怎么思念皇上,也犯不着在那阴森森的地宫里头跟皇上那个样儿”

那拉氏也是深深吸气,“说到底,瘢症倒还是小事。那陈世官也说了,这瘢症也不是什么大病,伤不到人去,只是刺痒难受些罢了故此我倒是觉着,是有人用了什么粉末来,故意叫我在皇上面前出了丑去”

“你们想想啊,那终究是孝贤皇后、慧贤她们同眠的地宫,我便是再瞧不上她们,可也犯不着在那个时候儿跟一班死鬼争宠去我啊,那会子必定还是受人算计了,那算计我的人就是想叫皇上因为我那时候儿的所为,而更加厌憎了我去”

那拉氏霍地扬眸,“必定就是这样那桃花癣不过是障眼法,那粉末主要还是叫我失去神智的,那桃花癣只是关联而来的罢了。”

塔娜和德格心下也都是咯噔一声儿,几乎异口同声,“粉末,那岂不是还有药剂”

那拉氏眸光便一寒,“对啊,必定就是有人故意下药来害我那药面子恰好也是粉末,又在桃花山上,兴许空中飘着些花粉给混到了一处,这才叫我莫名发了这瘢症去。那人根本的目的,才不是叫我起什么瘢症去,她是想在皇上面前毁了我去”

塔娜和德格也都点头。

那拉氏捶桌冷笑,“好狠的心,好阴的手段依你们看,宫里谁与我有这么大仇恨,能有这样的本事去”

塔娜和德格一时都没敢贸然出声儿。

那拉氏自己也是闭了闭眼,“按说,若还是在京里,我第一个怀疑的,必定是令贵妃。可是”那拉氏也懊恼地扶了扶额,“那会子咱们在桃花寺行宫,她却还在京里;况且次日就是那十五阿哥种痘,她那日又如何还能分出心来算计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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