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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76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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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是破天荒的,难免叫那些守旧的皇亲们不能接受。不说旁人,皇太后就是第一个得给瞒住的,否则老太太一着急,怕又该以为是婉兮为了中饱私囊呢。

故此这事儿经营了这些年,一直都是对外保密的,都是婉兮悄悄儿交给吉庆去办的。此时吉庆戴罪入狱,若想叫这件事还能如旧顺利经营,便也只能指望现任的长芦盐政了。

玉蕤便慧黠一笑,“姐猜,如今的长芦盐政是谁”

婉兮摇头,“从前总归有吉庆经营着,我倒不用管后来的几任长芦盐政都是谁。那便连如今的这一任,也不知道了。”

“是金辉,”玉蕤含笑把住婉兮的手臂,“就是金简的兄长、淑嘉皇贵妃的兄弟、八阿哥的另一位舅舅”

“金辉”婉兮想了半晌才想起来,“是,金家兄弟金鼎、金辉、金简,如今都是内务府里得用。”

玉蕤也是含笑点头,“有这样一层干系,姐便放心交给金辉去就是。”

婉兮垂首沉吟了一会子,还是拢过玉蕤的肩头来,附耳嘱咐,“等我们走了,你不如私下里也渐渐庆藻去。将这事儿委婉交待给她一些去,叫她帮衬着。”

“终究金辉是永璇的舅舅,可是永璇年岁终究还小我总忖着,虽说庆藻的年岁也不大,但是女孩儿家当家都早,倒比永璇能更早慧些,这事儿叫她帮衬着,比永璇更合适。”

“再说庆藻终究是尹继善的女儿,在江南经多见广,又有尹继善的教诲,她在管账这些事儿上必定能上手更快,叫她看着些账本,也免了我一头担心去。”

玉蕤便笑了,忍不住紧紧攥了攥婉兮的手。

“姐这是替八福晋着想呢,我岂能不明白都说八福晋坠马的外伤是都好了,可是就怕以后会刚十六岁的年轻女孩儿,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尤其最难的眼前这一年。”

“唯有交给她一些琐碎且紧要的事儿去,叫她的心被占着,才能让她不胡思乱想。”

婉兮垂首笑笑,“我啊倒情愿我这个法子都落空等我跟着皇上从江南回来了,便听见太医说,庆藻的身子已是都好了。那我便再不用她过问这件琐碎的事儿去了。”

玉蕤又垂首想了想,也还是道,“姐的思虑周全,看得又远。我想,我这会子也该替翠鬟那丫头给姐磕个头去。”

婉兮轻轻摇头,拍了拍玉蕤的手背,“她们自有她们自己的造化。如今这么小的年岁,却都因了一个阿哥而成了对头去,两个小女孩儿心下自然都敌对着。”

“可我总想着,两个女孩儿都是好孩子,这事儿闹到这个局面,也不是她们两个谁的错儿。若她们两个能有机会彼此多了解些,兴许还能对彼此的恨意减轻些不是”

玉蕤也叹,“庆藻怎么怨恨翠鬟,我这个当本主儿的都不能只护着自己的奴才可是说句实在话,若庆藻当真将坠马的事儿听信了外头的流言,当真怪在翠鬟的头上的话,那我倒是真要替翠鬟叫屈了。”

“正是这个话儿。”婉兮也叹息一声儿,“咱们是当长辈的,又是翠鬟的主子,这话便没办法当着庆藻的面儿直接解释出来。倒希望能借着这一宗事儿,委婉地多些机会,叫两个小女孩儿彼此多些了解吧。”

“姐放心。”玉蕤心下小心打算着,“这回忻嫔也随驾南巡,宫里倒是消停不少。便是有个愉妃,我也有把握瞒住她去。等姐随着皇上走了,这几个月里,我必定将这件事儿安排明白了去。”

乾隆二十六年的最后一天,皇帝在保和殿行大典,筵宴朝正外藩。

便也在这一日,皇帝下旨,钦奉皇太后懿旨,赐封伊贵人、和贵人为嫔。

谕旨曰:“贵人拜尔噶斯氏、霍卓氏,淑慎敬恭,克勷内职,宜加册礼,以著柔嘉。俱著封为嫔。钦此。所有应行典礼,各该衙门察例举行。”

这便是皇太后七十万寿之喜,进封六宫之典了。赶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便意味着进封的后宫,除了这二位之外,便再没有旁人了。

鄂常在听到谕旨便呆愣住,喃喃道,“皇后不是说,要为我美言么”

第2402章七卷87、闹心毕

乾隆二十七年,正月。

虽说第三次南巡启程在即,宫内一应的忙碌都还一项都不能少。

从正月初一起,皇帝该行的一切庆贺、祭祀的典礼,依旧如仪而行。

而远在数千里之外的雪域,新的达赉喇嘛的转世灵童即将行坐床大典。皇帝派喀尔喀亲王、旺旺的叔父车布登扎布,赴雪域照看坐床大典。为此一行,皇帝特赏赐车布登扎布白银一千两,用以治装。

听到这个消息,婉兮也是含笑点头。

“若此,伦珠在雪域便也能见见车布登扎布王爷,跟王爷学学照看雪域的本事。”

玉蕤瞟着婉兮笑,“车布登扎布王爷原本是喀尔喀蒙古的亲王,若是蒙古的呼图克图们坐床,叫车布登扎布王爷照看还属于分内;可是这是雪域最大的大法王,皇上却叫车布登扎布王爷前去照看其坐床大典姐可别说我胡思乱想,我心下终归是有些觉悟的。”

婉兮含笑点头,“我就何尝不高兴呢不管如何,车布登扎布王爷总归是拉旺的亲叔叔,他们家族地位越发显赫,咱们拉旺的身份就越贵重,将来小七的一辈子才更稳妥。”

皇帝从大年初一起,赴堂子行礼,又率文武百官至慈宁宫行皇太后庆贺礼,又在乾清宫赐宴宗室王公;接下来又祭太庙、重华宫家宴;

接着又是重华宫君臣以“玉盘”为题联句,为祈谷之礼斋戒三日,赐宴回部王公霍集斯、诸回城伯克

一直到正月十二日起銮之前,都没有一日清闲下来。

便是已经上了路,因此次南巡,除了随驾官员之外,皇帝还特地带上回部郡王霍集斯、以及叶尔羌等诸回城的伯克们,这便从第一个黄昏驻跸行宫,皇帝便三五日便赐宴这些回部王公们一回。

若此这般,便连婉兮都有些忍不住问皇帝,“爷今年当真盛举,竟能带上回部郡王霍集斯和众位伯克们一起南下皇上既如此,又何必不带上阿窅一起来”

皇帝在去年最后一天赐封和贵人为嫔,只是这会子封号还尚未定下来,婉兮倒一时拿捏不定如何称呼,这便还是更爱称“阿窅”。

婉兮也不回答,反倒瞟着婉兮,轻哼一笑,“谁说爷带着回部王公、伯克们一起南巡,就非得带着和卓氏一起来”

婉兮噘嘴,“爷带回部王公们一起南巡,这是天子对回疆各部的恩典,爷想要的就是叫回疆各部安心。”

“既然如此,爷若是也带着阿窅一路南巡同行,叫回部王公们每日里都能亲眼瞧着皇上是如何宠爱阿窅的,这岂不是效果更佳”

皇帝眯眼盯着婉兮半晌,也不说话,就是在她手背儿上给狠狠地拍了一下儿,然后就背过身儿去不搭理她了。

婉兮哪儿能傻到半点儿都猜不到皇上的心去

只是她愿意这么跟皇上磨叽着,将那份甜蜜磨细了、捻成沫儿,跟调料似的,一点儿一点儿静静细细地撒到菜肴上去,给菜肴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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