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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7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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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布局的时候儿,还不到这么早就高兴的。她便垂首,缓缓道,“可是姐你瞧,便是这安宁这些年来也获罪不少,可是皇上还是肯用他。便革去江苏巡抚、江苏布政使这样的二品职衔,却也还是叫他前前后后当了好几任的苏州织造去。”

“这安宁前脚复职,皇上后脚谒陵就带了忻嫔同去我不是姐,这会子我可不敢猜皇上的心。我倒担心皇上是当真看重这个安宁的本事,这一回为了安抚安宁,怕也会对忻嫔重又好起来了。”

婉兮点点头,“你说得对,皇上虽不准后宫干政,可是这前朝和后宫便自然没有一日是不紧紧相连的。”

婉兮抬眸望了望窗外的高天。

二月天,虽说还不到春暖花开之时,可是那早春的明媚已经隐约浮现,渐渐不可遮挡了。

婉兮的心情随之轻松不少,便也是微微一笑,“安宁在江南经营二十余年,经验老道,自然有皇上非用他不可的本事。况且皇上已经下旨,今年没能陪皇太后第三次南巡,那明年是必定要去的。既然南巡,所费的银子自然不少,这便需要江南有个有本事的大臣,能为皇上此行预备下足够的银子去。”

“皇上此时再度起用安宁,自然是因为他有这个本事。这世上啊,有时候儿好人不等于是能臣,而能臣也未必都是好人,不过权衡轻重,扬长避短罢了。这个安宁的人品,皇上心下早已有数儿,皇上这会子用他,是用他的本事;他若能珍惜这个机会,忠心事主,不再闹出旁的来,那倒是他回头是岸。”

玉蕤便也轻叹一口气。她阿玛德保是内务府总管大臣,故此也最是明白内务府一应花费的由来。这便也更容易理解这安宁虽几番获罪,却还能几落再起的本事来。

“姐说的是。皇上念着安宁还有本事,这便还给安宁机会。可是我倒觉着狗改不了吃屎,他这次复起之后,未必知道检点,怕还是要再给自己的罪状上再添一笔”

婉兮轻哼一声儿,“若如此,那就是他自寻死路。皇上南巡回来,有的是工夫好好儿料理他。”

玉蕤心下这才敞亮了些。“总归此时尹继善大人与八阿哥已是结亲,凭姐姐这些年对八阿哥兄弟的情分,咱们与尹继善大人之间,倒也已经天赐桥梁。”

婉兮点点头,“只是尹继善终究是外臣,咱们不方便见。咱们所能做的,都还是局限在后宫的高墙之内,行女人与女人之间的走动罢了。故此我说,这回八阿哥大婚之后,咱们与永璇的福晋,终究是要常常走动些儿的。”

玉蕤点头,“我明白。姐此时已是位在贵妃,自不便与皇子福晋走动,此事便交给我来办吧。”

婉兮轻轻握了握玉蕤的手,“若此才要更提防鄂常在些。终究尹继善的继室福晋是鄂尔泰的侄女,是鄂常在的姑母。永璇福晋便不是那位嫡福晋的亲生,可终究也是担了母女的名分,咱们须得小心鄂常在借着这一重情分,也从中搅浑了水去。”

玉蕤小心深吸一口气,“防备着鄂常在,就是防备着愉妃母子。好歹英媛也是五阿哥的格格,这一重事儿我自寻了机会与她说了轻重去,叫她盯着些儿。”

今儿的话说得有些严肃了,婉兮便笑了声儿,“还真别说,你拿来的那本石头记还当真好看。只是看了没几回便没了。倒不知你是从哪儿得了这话本子来的,还得劳动我的好妹妹你呀,回去替我打听打听去,可又有新的了”

玉蕤便笑,“就知道姐看上了就放不下,我自己何尝不也是那样儿呢得,我这就回去设法打听去。”

玉蕤去了,婉兮便又翻出石头记来,有一搭没一搭地看。

玉萤进来通禀,说伦珠来请安。

婉兮便忙叫,“快叫进来”

伦珠是乾隆十五年的生人,去年已是满了十周岁,不能再在内廷里行走。婉兮已然委婉与皇上求了恩典,求皇上给他安排个妥帖的差事。

伦珠进内跪倒请安,婉兮忙叫,“快过来,叫我瞧瞧。”

从去年他满了十周岁就再没进宫来,这一晃也好几个月了,婉兮心下当真惦念得紧。虽说他住在九爷府里,自然有九爷和九福晋照应着,可婉兮心下还是放不下牵挂。

伦珠便膝行向前,一直到婉兮面前儿。

“令娘娘,皇上已经给奴才安排好了差事了。”

婉兮也是意外,“哦皇上此时谒陵在外,却已是给你安排好了”

伦珠使劲儿点头,“是奴才是想学着灵安大哥的样儿,跟着他们上军营立功去。可是皇上说,奴才今年才十一岁,还不到沙场立功的年岁,故此叫奴才暂且到章嘉大师身边儿去。”

婉兮也是挑眉,“哦”

三世章嘉大师是此时大清唯一的一位国师,既是皇上的师父,又是从小与皇上一起长大的,亦师亦友,情分非其他僧人可比。伦珠又早在两年前就赏给了侍卫,这会子到章嘉大师身边儿去,倒也是个稳妥的去处。

伦珠含笑道,“皇上说,奴才合该与雪域有缘,与佛有缘。这些年章嘉大师替皇上经营雪域,行金瓶掣签之仪度,时常往来雪域。皇上说,奴才跟在章嘉大师身边儿,既能给大师当侍卫,又能师从大师学佛法,还能时常回到雪域去,了解当地的风土民情。这自是最适合奴才的,皇上说奴才的额娘在天之灵看着,应当也可含笑。”

说到玉壶,婉兮的眼便又湿了。

她顾不得避讳,伸手抱住了伦珠的肩,含笑点头,“皇上的安排,我倒觉着极好。伦珠啊,你又怎么看这会子反正皇上不在,不要紧,你与令娘娘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可喜欢这样的安排若不喜欢,等皇上回銮,令娘娘再另外想法子替你周全。”

伦珠含笑摇头,“令娘娘请安心,奴才没有不喜欢的。奴才只是着急上军营立功,可是皇上说得对,奴才终究年岁还小。当年灵安大哥上军营去,已是十三岁了,皇上尚且说他未到立功之时;那奴才就等,总归不过三两年去,奴才必定也能上战场了”

婉兮心下忽悠一晃,伸手攥住伦珠的手臂,“伦珠啊,你为何着急要上战场去你喜欢打仗可是你令娘娘说一句,你阿玛虽然是功臣,可是他并非好战之人,他在雪域捐躯,实在是为了维护那一方的安宁啊”

伦珠忙伏地叩头,“令娘娘别担心,奴才也绝不是好战之人奴才只是,只是”

伦珠垂下头去,声息里已然略有些哽咽,半晌才道,“额娘这一生没能得到名分,奴才便觉着自己不孝。奴才便想,若能立功,我便好歹能为额娘挣来个追封的诰命去”

“还有,阿玛家终究不肯认我,可是我终究是阿玛的儿子,我便要如阿玛一样勇武,在战场上立功,以此来证明我流着阿玛的血”

叫伦珠这一番话说得,婉兮一眨眼,一双泪也唰地一下流淌了下来。

“伦珠,好孩子也是我不好,忝居贵妃之位,却这些年都没办法替你额娘争回个名分来。”

伦珠也吓坏了,连忙又是磕头,“令娘娘千万别如此额娘在世时候已经教给奴才,奴才知道是额娘原本就不想争;况且,那边儿的大娘一听此事就要死要活,皇上也总要顾及功臣之妻,这便也不能强下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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