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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70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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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诗序中的“叶尔奇木”就是叶尔羌,“哈什哈尔”就是喀什。此两城彼时正是大小和卓兄弟所有,故此这玉碗便是彼时大小和卓兄弟所进献

虽然此时大小和卓早已不在人世,回部之乱也已经平定,可是这个玉碗所承载的一段历史,还是将这个玉碗与其他的玉器区分了开来。这不仅是一个玉碗,更是朝廷一段历史,也更是皇帝的武功一件。

婉兮便有些红了脸,忙道,“他就一个刚满月的小孩儿爷将这么珍贵的玉碗赐给他,他若是给卒瓦了,那当真糟了”

皇帝便笑,轻轻握住了婉兮的手,“瞧你说的,一个玉碗和咱们的儿子,孰轻孰重卒瓦了便卒瓦了,只当听个响儿了总归大小和卓兄弟早已正法,回部已然并入我大清版图,这便是千秋万代,谁都不可以再更改”

婉兮心下还是不妥帖,“他终究还是太小不如爷暂且替他存着,等他将来长大了,懂得了朝廷用兵准部回部的意义去,爷再赏他,可好”

皇帝却轻笑,将那玉碗推回婉兮手里去,将她的手指头都扳下,叫她稳稳妥妥地攥着那碗。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这便是为他庆贺这大满月呢。他小,自然不能喝酒,那爷就先给他一个玉碗存着就是。”

皇帝抬眸,含笑凝望婉兮,“那几年,爷用兵西北,心下百般煎熬。若没有你陪在身边儿,爷都不知道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如今西北终于平定,爷便是有些什么想赏给你的,可是想来想去,都觉着没有这一件儿最有意义。”

皇帝攥紧婉兮的手,“这几年啊,无论是你对那位热依木夫人的仰慕,还是后来和贵人进宫以来的种种,爷都记在心里呢。这个玉碗,是爷给孩子的,也是你应得的。”

婉兮垂眸,早已泪盈于睫。

皇帝却笑,“更何况,方才是你说的,碗里江山,那这个玉碗啊,咱们小十五就更推辞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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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5章七卷50、面对你,心跳好快毕

玉蕤将玉碗取了出来,递给婉兮之后,这便掩门而出。

背后,隔着暖阁的雕花隔扇门,她听得见婉兮与皇帝之间的笑语。那样的呢哝情长,那般的柔情蜜意。

她立在门边,仰起头,望着头顶那片如花锦簇的天棚,便也笑了。

她流连只一刻,这便垂下头去,拂开背后那温暖的密语,疾步走出殿门,站在廊下。

婉兮已经有皇上和十五阿哥陪伴,她自不用再担心了;她倒是还记挂着婉兮方才给她的一句交待,叫她派个人去南三所那边瞧瞧永瑆和永璇去。

她站在灯影里,抬眸瞧见翠鬟过来伺候,她想了想,便还是吩咐翠鬟,“你去找蚂蚱,借一套哈哈珠子太监的衣裳,到阿哥所去一趟,瞧瞧八阿哥和十一阿哥。”

永寿宫里的人,那南三所的人怕也都认识个大概了。永寿宫里的人,也唯有她手底下这几个新进宫的,还能脸儿生些。

只是这个时候儿终究天色已晚,叫一个官女子去阿哥所,总归有些不方便。她这才叫翠鬟去换上太监的衣裳。

翠鬟只约略一想,这便也明白了,朝玉蕤一礼,低声道,“主子放心,奴才临走,再抹一把锅底灰在脸上。”

玉蕤手底下的官女子,都是玉蕤亲自挑教出来的,尤其是翠靥和翠鬟这两个近身伺候的,玉蕤听了便也笑,“也别抹太黑,否则反倒更惹人注意了去。终究是在宫里,太监仪容齐整是最起码的规矩。”

翠鬟含笑蹲礼,“奴才知道了。”

翠鬟手脚麻利,不多时便找完了蚂蚱,借好了衣裳,穿戴好了。外加,连锅底灰都在脸上抹好了。

只是记着主子的提点,自然不是实打实将锅底灰都抹在脸上,而只是将灰在两手掌心儿里匀开了,轻拍在面上,将女子五官眉眼之间天成的灵动秀丽,借此掩盖住罢了。

翠鬟“打扮”完了,走到水缸边儿瞧了一眼,这便去找刘柱儿拿了永寿宫的腰牌。

刘柱儿也是不放心,这还叫宫里一个新进来的哈哈珠子太监,诨名叫“小咬儿”的,陪着翠鬟一起去,也省得翠鬟自己一个人走夜路害怕。

翠鬟带着“小咬儿”走了,蛐蛐儿便觑着刘柱儿乐。

刘柱儿一瞪眼,“偷着乐什么呢别当总管不是总管,我可跟你绷起来脸我跟你说”

内廷主位们的寝宫里,太监的级别也是跟着主位走的。原来婉兮是嫔位、妃位的时候儿,永寿宫里太监为首的,品级也只是首领太监。自打去年婉兮晋位为贵妃,永寿宫里的太监之首,那也是成为总管级别了。

蛐蛐儿便赶紧作揖,“对对对,我都得叫刘爷爷。至于那小咬儿啊,那就是您老的提喽孙儿。”

宫内凡事都讲尊卑、规矩,太监们的小世界里的等级就更是严谨。屈戌这话儿说的半点儿都没错,可是刘柱儿在自己宫里却不爱讲这些。总归主子关起门来都跟一家人似的,他又装什么大瓣儿蒜不是

刘柱儿便抬起脚给了屈戌一脚,“满嘴胡嘞嘞什么呢还叫刘爷爷,我今年才三十”

婉兮刚进宫那年,刘柱儿还只是御膳房侍膳太监的徒弟,还是个小哈哈珠子,人前人后地到处喊“姐姐”呢。这一晃,婉兮进宫二十年了,刘柱儿也陪着婉兮,从一个哈哈珠子长到了三十岁来。

一听刘柱儿这么说,屈戌就放心了,就有胆儿继续说笑了,“我瞧着您老对这位翠鬟姑娘倒是格外好嘿,姑娘出差事,刘爷又是谆谆叮嘱,又叫小咬儿陪着去的”

刘柱儿便是一挑眉毛,脸登时有些红。

“你又瞎说人家翠鬟姑娘虽是瑞主子位下的,可也是咱们永寿宫里的人不是这么大黑灯瞎火的,你叫她自己一个儿往南三所去啊,那多老远啊我叫个人陪着去,那是本分,怎么就叫你说成那个样去了”

屈戌嘿嘿一笑,赶忙道,“您老都是总管了,还都已经三十了,我就琢磨着,您老无论是品级还是年岁,都到了该惦记这个事儿的时候儿了可是兔子不吃窝边草,您老自不好意思动咱们贵妃主子位下姑姑们的心思去,终究那都是兄弟姐妹一样的人。”

“可是翠鬟姑娘是瑞主子位下的,又才进宫一年,刘爷您倒是正好儿可以嘿嘿”

这就是宫中太监的悲伤之处吧。虽明知自己是残缺之人,更明白以大清宫规之严格,若是有半点非分之想,被查实了之后都是死罪。可是人一到了年岁,尤其是品级已然成为了太监中的上层,这颗心啊,便忍不住总有些活动。

谁也不想一世孤单,也总梦想能有个人陪不是

刘柱儿叫屈戌说的,心下不由得微微一个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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