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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6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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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是要在众人面前对她越发冷淡,与她拉得越远才越好了。否则啊,我在皇太后的心里边儿,便越是难以翻身了。”

三丹将帐子合拢,“主子放心,奴才也明白了。不过是个常在,奴才们整治她的法子自然多着。从前奴才也敬着她,不过是因为她是咱们五阿哥的姻亲;可她既然连累到了主子和五阿哥,那奴才们便也不用客气了。”

七月十五这日热热闹闹,迟迟落幕。七月十六的早晨便来得带了些许的慵懒。

婉兮也多睡了一会子,辰时方睡眼惺忪地醒来。撩开帐子,却见玉蕤面上有些焦急之色地候在帐外。

婉兮便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忙问,“出什么事儿了”

玉蕤上前来先拿了枕头帮婉兮垫着药,这才缓缓道,“三阿哥永璋,薨了。”

婉兮一下子怔住,半晌才摇头道,“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呀皇上才去看过他几天,他怎么就”

婉兮不由得想起昨晚皇上说过的话。他说他已经五十岁了,都不知道还能陪孩子们几天昨晚儿她还笑话皇上说这些,可是你看啊,皇上最年长的两位皇子:大阿哥永璜、三阿哥永璋,竟然都已经走在皇上头里了。

婉兮缓缓片过腿儿来,下地穿鞋。头这么一垂,还是有一串眼泪倏然坠下。

纯惠皇贵妃四月间刚走,怎么永璋这么快就也跟着走了啊

玉蕤也是轻声道,“大阿哥和三阿哥都是这么年纪轻轻就走了,何尝不是这些年心里的悒郁”

婉兮点点头。大阿哥倒也罢了,当年给孝贤皇后治丧的时候儿,大阿哥都二十了,皇上指责的那些,倒是有形有影儿的;可是三阿哥永璋却总有些委屈了,毕竟他那年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啊。

永璋最大的“不是”,怕也只是这一半儿的汉人血统吧。

这些年这份委屈一直都在永璋心里压着,也在纯惠皇贵妃心里压着;故此去年便是已经病倒了,纯惠皇贵妃却还是强撑着,八月间带着永璋去热河给皇上祝寿那是一份儿近乎遗愿的祈求,祈求皇上能收回对永璋的那些话吧。

可惜,皇上还是没叫纯惠皇贵妃如愿,叫纯惠皇贵妃从热河折腾回京,九月便吐了血

如今,不过三个月间,纯惠皇贵妃和永璋母子都去了。这一桩公案,不管各人心中可有公道,却都已经尘埃落定,再无更改的意义了。

婉兮勉强草草用了早膳,嫔妃们便也都到了。

因“天地一家春”为内廷中宫所在,嫔妃们有事便都是到此会合。此时那拉氏住在“长春仙馆”,因彼处是皇太后寝宫,嫔妃们无旨不便直接去打扰,这便还是到“天地一家春”来碰头。

婉兮带领众人一起等着那拉氏从长春仙馆过来。每当这样的时候儿,那拉氏从中门走入“天地一家春”,面上总是挂满不豫之色。

“我来晚了,叫你们久等了。”

那拉氏今儿更是如此,见众人都依着规矩站在婉兮身后,这便冷冷道,“你们也是,没看见令贵妃如今的身子已经到了这个月份么,还非要一起聚过来,扰着令贵妃”

婉兮忙带着众人行礼,“妾身岂敢。”

那拉氏轻哼一声儿,“依着令贵妃的意思,仿佛你倒是挺乐得大家伙儿都到你这儿来碰头儿的啊”

婉兮懒得计较,淡淡点头而过,众人这才一同赴“九洲清晏”给皇上问安。

路上众人按着位份、行走的次序,依次向前。语琴跟在婉兮身后,忍不住轻声道,“她今儿怎么这么大脾气啊”

婉兮倒是轻轻勾了勾唇角,“看看时辰,她今儿的确是来得晚了些。看样子,怕是一大清早就陪着和贵人做礼拜,这腿脚儿应是跪麻了。”

语琴便也想起来了,忍不住轻啐一声儿,“怨不得腿脚麻了,自然走不动道儿;自己心情不好,自然一向都要连带着叫大家都不好受。”

到了“九洲清晏”,众人齐齐给皇帝行礼,请皇帝节哀。

那拉氏还举袖掉了泪,叹口气道,“真没想到永璋也是个福薄的,他母妃刚薨逝三个月,他竟然也跟着去了。”

“他身后呢,却连个能承继的皇孙都没能留下,唉,真是叫人伤心。”

那拉氏这么一说,一众嫔妃又都再给那拉氏行礼,请“皇后娘娘节哀”。

皇帝抬眸盯了那拉氏一眼,“生为朕的儿子,这便是天赐的福分。便是他走得早,没能留下子嗣承袭;朕也自然会在宗室里为他选一个晚辈来为嗣子。总归不叫他无人祭奠就是,倒不劳皇后操心。”

那拉氏被噎得一梗,抬眸盯住皇帝。

皇帝却慵懒别开眼去,伸手向婉兮去,“你怎么还能站着快坐下。”

婉兮躬身谢座,皇帝轻叹一声儿,“方才内务府已经回了话,给永璋的经被已然预备下了。倒叫朕欣慰的是,这一应的预备,都是和嘉亲自安排的。”

“朕的四公主,也长大了。虽刚刚经过纯惠的丧仪,这孩子辛苦,却没倒下,此时倒是帮朕分担了不少去。”

婉兮点头,“皇上不必忧心。便是宫里自然有内务府和宫殿监一应预备,而四公主和忠勇公福晋也都是经过事儿的,她们必定能帮衬上永璋的福晋去。”

永璋的嫡福晋,还是和硕淑慎公主的女儿,皇家也相当于三阿哥福晋的外祖家,这便宫里也要多为三阿哥福晋格外担待一份儿去。

皇帝点点头,“有和嘉过去帮衬着,朕的确能放心不少。”

皇帝便这般再自然不过地与婉兮商量起永璋身后的事儿来,反倒将正宫皇后晾在了一边儿。

那拉氏在畔惊讶地盯着皇帝和婉兮两人,恼得已是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回皇上,令贵妃身子已是到了这个月份,又何苦再叫她操劳这宫里的预备,总归还有妾身呢,必定差不了的”

皇帝缓缓抬眸,半晌才将目光落到那拉氏脸上去。

“嗯,皇后说的没错,这会子是不宜令贵妃操劳了。朕根本也没想叫她操劳,朕只是,与她商量罢了。至于那些跑腿儿动手的事儿,自然有奴才们去办呢。”

那拉氏恼得揪紧了袖口,“皇上我是正宫皇后,是永璋的母亲这一应的事儿,皇上难道还信不过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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