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647(1 / 2)

加入书签

d意思说给你们罢了。你们今儿可都明白了吧”

这一场筵宴支应下来,婉兮回到岛上,便更是不舒服。

忍不住抓过唾盂来,终是呕了好几口。

玉蝉忙上来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婉兮按着嗓子,摇了摇头,“还不是对着那么个倒胃口的人,便是勉强吃了两口,这便也都吐出来了。”

玉蕤坐过来,帮着婉兮拍着后背,叹口气道,“可不要不是这会子事儿多,懒得与她计较,不然我都要忍不住将她当年对主子所作的事儿,都在她面前摆出来。看她有没有脸说什么与主子亲近,又是什么主子对她儿子的情分比四额驸和保哥儿还深厚了”

婉兮接过玉萤递过来的茶盅,漱了口,又用热手巾擦了脸,这才叹了口气,“算了,与她那样的人计较,反倒是咱们自己没脸了。”

“不管怎么说,她的话也不算全都错了。我当年是给过灵哥儿那串珠子的。对那孩子,我的心意倒是诚心诚意的。”

玉蕤便也点点头,“也只能庆幸,那位灵哥儿当真争气。要不主子当年的一片心,全都白费了。”

婉兮轻轻垂下眼帘去,“这样一个人,原本是怎么都不可能入了九爷眼的。九爷竟然还能给她第二个阿哥去,九福晋当真要回头好好儿检讨自己一番。”

玉蝉忍不住学芸香那副嘴脸,“主子没听见么,她还在那显摆她那第二个儿子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哦,福长安她还说什么来的,哦,说要什么她孩子的福气啊,长长久久,安安稳稳。”

婉兮轻轻叹息一声儿,“长安便是大唐长安又如何,难道便没有安史之乱,当真千秋万代了不成这世间安有长安之策总归事在人为。唯有人心到了,方有长安一说。”

婉兮这边的恶心感刚稳当下来些,外头来报,说太医来回话儿。

婉兮还轻轻一笑,瞧着玉蝉她们,“瞧你们啊,我都说了没什么打紧的。亏你们还非把归御医给叫来了。他刚出园子去,天都快黑了,何苦要折腾他一回”

刘柱儿面色微微有些变,罕见地急着抢话说,“回主子,不是归御医是伺候咱们十四阿哥的几位种痘科和小方脉的医士。”

婉兮原本正端着茶盅喝茶,这冷不丁一下,婉兮也是一颤,险些丢了手里的茶盅。

婉兮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叫他们进来。”

按着宫里的规矩,伺候皇子种痘的太医,若是有事儿,需要禀告被皇帝、皇后和皇太后三宫知晓;婉兮虽然是生母,虽然是贵妃,终究嫡庶有别。

可是这几位太医忽然直接来见她,便必定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儿;急到,都来不及奏报给还留在宫里的皇帝、皇后和皇太后三宫去。

两位医士进内,不过片刻,殿内便传出婉兮的喊声,“快给皇上送信儿,请皇上回来”

九千字大更,求月票啦

第2325章七卷10、踏过樱花第几桥六千字毕

大清公主厘降,有“三礼”:初定礼、成婚礼、回门礼。

初定礼与成婚礼之间,一般要留下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来筹备;只是纯贵妃病重,四公主的初定礼和成婚礼被一并提前到三月之后,成婚礼更是第二次再度提前。

这样仓促的准备,皇帝自己都要亲自盯着,以免各处因来不及而出现纰漏。

三月初七这一日,是四公主和嘉的初定礼;因是在紫禁城里保和殿行礼的,故此这只隔着两天的成婚礼,本也应该还是在宫里办。皇帝便也应留在宫里筹备一应礼仪就是,不必再从宫里往园子里这么折腾。

可是三月初七这天晚上,宫里的赐宴还未结束,便接到了园子里的信儿。

公主厘降初定礼这天,皇帝要亲自设宴款待额驸家里人。因四额驸又是傅恒的嫡长子,傅家本又是孝贤皇后的娘家,皇帝自然要更为隆重一些。

况傅恒这一辈哥们儿九个,本就人多;便是上面傅清、富文等几位哥哥已经故去,可是那几家里子侄还是颇为兴旺,故此这一回宴会一直忙到天黑还没完。

可是皇帝接到婉兮的信儿,便已经顾不上这些傅家的男人,吩咐魏珠,立即备马。

便是身为额驸父亲的傅恒,当听见是令贵妃那边送信儿来,也立时起身,毫不犹豫跪倒高声道,“奴才恭送皇上。”

有傅恒这般带头,其余傅家男子便是有些还意犹未尽的,也都赶紧跟随在傅恒身后跪倒。一大片的男子,一同恭请皇帝起驾。

皇帝点头,拍了拍傅恒的肩,这便转身疾步而去。

待得皇帝脚步匆匆上了“天然图画”,婉兮迎上来扑进皇帝怀里,终是落下泪来。

旁边,语琴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可是婉兮却一直挺着。这会子皇上、皇后、皇太后都在宫里,园子里唯有她扛着;语琴都可以哭,她却不能。她若也跟着哭得乱了,这园子里的事儿还能由谁来主持

可是皇上回来了,她终于可以卸下肩上的担子,放心落下泪来。

皇帝扶住婉兮,柔声安慰,“你先别急。爷回来了,凡事都有爷呢。”

玉蕤和玉蝉两个忙上前扶住了婉兮,暂且退到一旁歪一会子。

皇帝走到外间,胡世杰已是带四位太医、还有负责坐更太监的首领,候在了门外。

皇帝传他们进来,低声询问。

太医都答:“历来种痘,种后打第一声喷嚏,意味着痘种已是成功种下。三月初一日,十四阿哥打了第一声喷嚏。”

“三日左右出现红色丘疹,五日左右丘疹形成疱疹,八日左右转为脓疱,十二日左右形成棕色痂盖,十八日后痂盖脱落,遗留瘢痕。这便是成功送圣了十四阿哥三日出红疹,五日出疱疹,全都正常。”

几位太医略微犹豫,抬眸悄然看向皇帝,“今日乃是第七日的晚上,正是出脓疱之时。原本一切还都好好儿的,便到今日,情势忽然急转直下;微臣,微臣们是担心”

“总归微臣们定会拼尽一身所学,竭力伺候十四阿哥;只是微臣们却也不能不斗胆启奏皇上,十四阿哥的小衣裳,怕是要提前预备了。”

“预备衣裳”是含蓄的说法儿,指的便是该预备身后之事了。

皇帝不由得长眸眯紧,“你们,说什么”

四位太医都是叩头在地,咚咚有声,“此时痘种已是到了最关键的脓疱之时,微臣们的医术都已回天乏力,一切都只能看上天。微臣们,实在是”

种痘发展到脓疱之时,已是病毒全然发作开的最关键时刻,生死都在三两日间。

“若是前边儿有不好的,你们怎么不早早上报,非到此时才说”皇帝已然血灌瞳仁,在这幽茫的夜色里,紧紧盯着四位太医,“便是朕这几日不在园子里,你们何尝就不能立即上奏了”

几位太医额头都已磕红,“启奏圣上,前几日十四阿哥的确是并无不好,一切都是按部就班;也只是因为这七八日前后正是出脓疱之时,怕是病气一并发到高峰,微臣们也无法预知”

眼前这四位太医,都是皇帝亲手挑选的“种痘科”和“小方脉”的行家里手,倘若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他们四个人必定不会到他面前来说这样的话皇帝心下已经有数儿,可是这心上却是怎么都不能接受。

他腾地站起身来,迈开长腿便往外去。

四个太医对视一眼,候在门外的魏珠和胡世杰也慌乱之下交换了个眼神儿。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