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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6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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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了渴望的。

可是她顶着嫡福晋的头衔进宫来,没享受多少夫妻恩爱不说,却要眼睁睁看着两个使女先大了肚子她心下的委屈,便比鄂常在更盛。

“我自己也摁下委屈,仔细思量过,怕五阿哥他就是因为咱们家的处境,这才不待见我的吧终究是皇上登基头十年,最恨咱们祖父鄂尔泰和张廷玉;故此五阿哥心下难免以为,皇上指了我给他当嫡福晋,已是隐隐约约绝了他将来的希望去。”

“皇上亲手毁了的名臣,皇上如何能再叫这个大臣的孙女儿,去当未来的皇后去这样想来,我心下也是一片灰烬可是啊,姐姐你想想,我哪里是自己想当就能当上五阿哥嫡福晋的终究是皇上选了我,将我指给五阿哥罢了。”

“我自己都觉着,便是在皇上选了我给五阿哥那一刻,皇上心下就已经定下不可能将大位传给五阿哥去了吧皇上是什么人,他如何能自打嘴巴,如何能再叫咱们家成为皇后贵戚去啊”

“只可惜,我都能看明白的事儿,五阿哥和母妃却还是看不明白又或者说,他们娘儿俩自己就不想看明白,宁愿掩耳盗铃,宁愿相信皇上依旧对五阿哥心有属意。”

鄂常在听得也是两眼圆睁,紧紧盯住妹子那张嘴。

别说愉妃和永琪母子不愿相信,这会子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啊

怎么会啊皇上怎么会不属意五阿哥了

那她鄂家,还要指望谁去

鄂氏擦了擦眼泪,“可惜,我再怎么想,五阿哥和母妃也都不肯听我的不是若我多说一个字,五阿哥当时便恼了,更不会与我多坐一会子。”

“我啊,便也麻痹了自己,叫自己将这份儿明白给掐灭了。我叫自己使劲儿往五阿哥和母妃那边儿去想,使劲儿寻找皇上当真属意五阿哥的理由慢慢儿地,叫自己也越来越相信,五阿哥是有承继大宝的命,而我自己也有当正宫皇后的命。”

“既然五阿哥因为咱们家而不待见我,嫌弃我给他拖了后腿去,那我就得千方百计帮衬他,用尽一切来将他往那个大位上去推啊”

“为了这个心想儿,英媛和胡氏先后有了孩子,我努力装作不生气,更从不在五阿哥面前说一个字儿的不高兴去。我亲自去照料她们两个,从我自己的份例里拨出好的来,都拿去给她们。”

“我就是想让五阿哥知道,我身为他的嫡福晋,虽说咱们家拖了他的后腿去,可我自己愿意与他同心同德。我愿意倾尽我自己的所有去,只为帮他实现他的那个心愿去。”

说到此处,鄂氏的泪已经流尽。

她的眼神清亮坚定起来,高高抬起下颌。

“如今,我也不自怨自艾了。我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是如何能出一份力,帮着五阿哥朝大位更近一步去。为了五阿哥,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也唯有如此,五阿哥才能明白我对他的心意”

鄂常在听着妹子这一番心事的剖白,也不由得跟着深深叹息。

“难得你如此委屈自己,那五阿哥和你婆婆还对你这样儿我瞧着那英媛虽说失了孩子,可保养得面色红润,半点儿没有憔悴悲戚去这便是得宠与不得宠的区别吧。”

鄂常在忍不住冷笑,“她这会子正忙不迭到令妃那边儿,去给瑞常在和令妃请安呢。人家瑞常在这会子自是比我有风头,令妃更不是愉妃能比得上的,故此啊,那英媛可谓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只要大树不倒,那英媛自没什么好担心的。”

鄂氏垂首听着,目光也不由得幽幽一转。

鄂常在却干笑了一声儿,“可是那令妃,却着实不是谁人能撼动得了的。她在宫里这些年了,前前后后多少事儿,她全都有惊无险熬过去了。是皇上护着她,又何尝不是她自己防备得紧”

“算算这些年但凡直接对令妃动手的,便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所以啊,傻子才会直接去算计令妃”

鄂氏不由得抬眸,静静望了鄂常在一眼。

九月初一日,宫里和园子里都祭祀城隍。

虽说历朝历代都祭城隍,可是大清也有大清自己的规矩:虽也有常供,每年三月、九月、十二月各供“玉堂春”富贵花一对,朔、望日则供素菜;

然则一年当中祭祀城隍,从雍正爷在紫禁城西北依着城垣建立了“城隍大庙”,供奉“都城隍”之后,宫里祭祀“都城隍”的最重要的日子,便定在了皇帝们的万寿生辰与季秋之际。

前后两者交叠推算,故此今年宫里祭祀城隍大庙的日子,便选在了九月初一日。

城隍为“地方神”,专管一方。城隍们因为所管地方的不同,也分为不同的等级:如州城隍、府城隍、县城隍而宫中祭祀的城隍,自然为最高级别的“都城隍”。

大清年间的“都城隍大庙”一共有两处,一处在京师紫禁城,另一处就在盛京沈阳了。

今年依旧按着规制,由一名内务府总管大臣来行礼祭祀,祭祀典仪则由内务府“掌仪司”来负责。

除了宫里这般郑重其事之外,民间也同样祭祀城隍,都求城隍保佑自家安宁、无病无灾。

民间祭祀,除了常规的拈香之外,更有“城隍出巡”等大游行的方式。百姓共同抬举城隍塑像出,沿途走街串巷,叫百姓既可祭祀神灵,百姓又能借此乐呵一番。

故此九月初一这天,无论宫中内外,还是百姓巷陌,都是敲锣打鼓,鞭炮声声,热闹非凡。

圆明园虽不是宫里,可一应宫苑都有与宫里相对应的场所,故此园子里也在“瑞应宫”等处,一起祭祀城隍。

因着实在热闹,婉兮自己已是不愿动弹倒也罢了,永瑆、永璐和啾啾,连同福康安和伦珠等小孩儿,这便都按捺不住了,怎么都央着得出去玩儿去。

玉蕤便笑,按着婉兮说,“姐你放心就是,我带着他们去有我盯着,他们必定稳稳妥妥。”

此时玉蕤终究已是瑞常在,不再是从前的官女子,婉兮原本还有些迟疑,怕玉蝉她们不稳妥呢。这回有了玉蕤去,婉兮自可放心。

婉兮的母亲杨氏也笑说,“我也一同跟去吧。拜城隍,是给家人除病攘灾的,我得去替孩子们拜拜。”

既又有母亲同去,婉兮自是又放心不少。

玉蕤和杨氏带着一大帮孩子,兴高采烈地划了小船,朝“瑞应宫”那边去了。岛上一时安静下来,婉兮便也叫玉蝉扶着,到自己殿内的小佛堂去拜了拜。

虽说那是小佛堂,里头没供着城隍,好歹拈一柱香,天上神明自都明白吧。

玉蕤和母亲带着孩子们,这一走就是两三个时辰,都没急着回来。婉兮无奈地对着语琴笑,“瞧他们啊,必定是玩儿疯了。”

语琴也是含笑点头,“祭城隍,自是有趣儿。你忘了么,从前民间的城隍庙前,全都是庙会买卖的所在,最是热闹。”

“咱们自己小前儿,见了城隍庙前那些新鲜的玩意儿,尚且走不动道儿呢。况舍卫城南边儿就是园子里的买卖街,孩子们去舍卫城磕完了头,必定要在买卖街里好一顿逛的。”

语琴说到“买卖街”,婉兮便也笑了。

园子里所说是宫禁之地,可皇上也设了“买卖街”这样的御园宫市。买卖街上,街道和水巷两旁各种店铺林立,凡繁华热闹的街市所有的一切这里都有。各商店大门敞开,货架橱窗上摆满了各种商品,门类齐全,琳琅满目。有古玩、丝绸、布匹、服装、瓷器、漆器、各种用具、首饰、图书典籍,还有来自欧罗巴、倭国等的珍奇物品。

此外还有估衣、当铺、茶坊酒肆、饭馆、各种浮摊、卖针线等等,应有尽有,五光十色,极为丰富。由太监装扮成店主、游商、伙计、士兵、居民、法官、驿卒、推车夫、挑夫、小贩、摊主,以及说书的、耍杂技的艺人,划拳行令的酒鬼,喝茶聊天的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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