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524(1 / 2)

加入书签

d这个秘密藏着不公开的,她迟早迟晚必定将这事儿嚷嚷得六宫皆知,借此叫人觉着主子御下无方,结果身边一个个女子都出了事儿。”

“奴才跑不了,若玉函也跟着出事儿,那她的话就更能坐实了这会子咱们就算要打击她这个气焰,也值得暂时按住玉函不动,不能叫她太得意了去”

婉兮点头,“我更是有些舍不得玉函这个人”

从初封永寿宫开始,玉函便陪在身边。回首当年那些岁月,平顺也好,困厄也罢,玉函都曾默默跟随左右,从未离去。

况且此时回眸,曾经的旧人一个一个的离开,资格最老的,反倒就是玉函了。

婉兮珍惜当年被皇上护着、终得进封的记忆,便也同样舍不得能陪着她一路走来的旧人。但凡还有可取之处,她愿意慢下来,静下心,再给彼此一点时间,再冷静评判了之后,才做定夺。

终究,玉函是与玉烟、五妞她们都不一样的。

玉蕤听了还是有些着急,“可是若继续留着她,天知道她还信了忻嫔什么话,又会对主子做出什么去”

“奴才不敢瞒主子,实则奴才早有感觉,仿佛忻嫔是知道奴才对皇上的心意的。故此从前几回与忻嫔说话,虽没将话说透,可是奴才曾经隐约试探过的。便是今儿将话说开了,奴才瞧着忻嫔的神色,仿佛也只是知道了,并无太多的惊讶去。”

“那这话还能是谁透过去的必定是玉函啊”

第2098章 112、独享恩泽8更毕

婉兮点头,“她说了这些,倒也不要紧。”

婉兮抬眸,静静凝视玉蕤的眼,“其实咱们还得感谢她说过这些话。若没有这些话,忻嫔既然对你一直心有防备,便说不定早就放弃要争取你了;就因为有这些话,才叫忻嫔始终觉着你可用,故此咱们才有今天的机会。”

“更要紧的是”婉兮轻轻眯起眸子,“还记得么,你说过,当日见过藕荷色的身影一闪。”

“宫里的官女子,穿着都是固定的。秋冬褐色,春夏绿色,衣裳的材质又都只是棉麻葛纱之属,绝无人能穿藕荷色,更不会是一闪的绸缎衣裳。”

“那便必定不是玉函只要那放了针的人不是玉函,那玉函这个人,便还值得我再等一等、多看一看。”

玉蕤心下便也是豁然一亮。

“主子是说,便是玉函心有怨气,有些倒向忻嫔去。可是她终究根基不坏,故此未必就做下什么坑害主子的事儿去”

婉兮便笑了,“若玉函当真替忻嫔那么卖力,那忻嫔为何还始终都没放弃你呢她尽可什么都叫玉函做了就是了。”

玉蕤这便也松了半口气,“可不,便是不信谁,也得信玉壶姑姑的眼光去。玉函的本性必定还是好的。”

婉兮含笑点头,“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家人哪儿有从来不红脸、舌头不碰牙的只要还没坏了本性去,我啊,还是愿意等。”

婉兮与忻嫔这些日子暗潮汹涌的当儿,那拉氏却无暇顾及。

她在闹心她自己的事儿:三月京中照常举行亲蚕礼。皇上下旨,“遣妃代行”。

这消息一下,那拉氏心下登时化了魂儿:这会子宫里还有谁了能代行亲蚕的,必定就是愉妃和舒妃且因为资历,最可能的就是愉妃

那拉氏自然不在乎愉妃能争宠,她心下在乎的只是愉妃的儿子永琪罢了。

如今孩子们越长越大,下个月永璂就满五周岁,该正式进上书房念书了皇上还是没有明确立储的意思。

本来是明白的嫡子,却总是这么身份不明着,倒叫那拉氏越发忌讳永琪起来。

“皇后不能亲蚕,就一定非要遣妃代行么从前也许多次只是遣官行礼,这次为什么非是后宫”

“再说亲蚕礼本就是汉人的规矩,咱们大清又没那么在乎,今年我既然不在宫中,便不举行了不行么”

这话,便是塔娜和德格,也都不敢轻易接。

那拉氏心情不好之下,便是询问后宫侍寝的记档,气儿也是不顺的,“我自伺候在皇太后身边儿,那皇上身边儿这些日子谁被翻牌子最多”

塔娜小心回道,“令妃如今的身子,自是早就撤下绿头牌来了。其余纯贵妃年纪大了,庆嫔和颖嫔本就不得宠,这一路上又都在照顾令妃那自然就唯有忻嫔独享恩泽了。”

那拉氏耳朵便嗡的一声,“什么独享恩泽”

塔娜赶紧跪下,“奴才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如今随行后宫就这么六位,皇上若翻牌子的日子,自然唯有忻嫔一人。”

第2099章 113、敲打1更

四月,大驾驻跸宿迁。

此地为西楚霸王项羽故里,北望齐鲁、南接江淮,居两水即黄河、长江中道、扼二京即北京、南京咽喉,故此皇帝每次南巡,启程与回程都会在此地停留。

一来视察河工,一来又可抚今追昔。

皇帝此番遣官祭宿迁县皂河龙王庙,御书匾曰“福佑荣河”。

在此地,却闹出了一桩公案:一个内监僧人叫于荣焕的,在街市之间戏侮巡检,被逮至公堂,又敢仗着内监的身份咆哮公堂。皇帝听闻奏报,登时大怒。

因宫中各处均有佛堂,佛堂之中便有僧人。而这些僧人,都有太监剃度而成。奉汉传佛教的,叫“太监和尚”,奉藏传的叫“太监喇嘛”。

这些人表面上是僧人,但首先是太监,故此都仗着自己是宫里人,宫里有主子撑腰,故此都不将地方官员放在眼里。

虽说皇帝震怒,可这事儿听起来却首先是个乐子。刘柱儿听说了,回来絮絮地讲给婉兮,想要逗婉兮一笑。

玉蕤忍不住啐道,“本就是太监了,又当了和尚,自然该是这天下最为六根清净的人。这出去还耀武扬威,便是心里那条孽根还没阉干净”

婉兮也是含笑点了点头。

刘柱儿回完了话,退出去,婉兮抬眸望住玉蕤。

“宫里虽说佛堂多,可是养着僧人的却不是各处都有。咱们东西六宫是没有的,可是皇太后的慈宁宫大佛堂里却是有的。”

“赵翼参与编纂的国朝宫史里可记了:慈宁宫大佛堂有首领太监喇嘛二名,太监喇嘛二十名;首领太监和尚二名、太监和尚二名。”

“赶在地方上踢打巡检,复又咆哮公堂的,必定不是普通的内监僧人,必定是有品级的首领太监,才有这样的胆子。”

玉蕤便笑了,“主子是说,这个内监僧人,是皇太后位下的。所以这次才能随驾南来”

婉兮耸肩,“便是内廷主位,出外能带的人也都有数儿的。皇后才能带三个女子,我等都只能是两人,哪儿还能带着僧人出来”

“也唯有皇太后自有车驾,自有行宫,故此还能带着僧人同行。”

玉蕤心思悄然一转,“本是小事,皇上顾着孝心,悄悄儿叫大臣去处置也就是了。可是皇上却要亲问皇上这又是给皇太后上眼药了。”

婉兮含笑轻拍了玉蕤一下。

玉蕤便也含笑不多说了。

不久谕旨传来,皇帝亲下谕旨,著将于荣焕发往黑龙江安插。

离了宿迁,又到徐州。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