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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46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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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蒙古王公皆起身,向皇帝跪倒,都说“奴才等都派儿子出战,不意我大皇帝之孙,以如此年幼,竟已胜出”

皇帝自是大喜,含笑吩咐,“绵恩,已经连中两箭;若再中一箭,朕赏黄马褂”

整个场地,所有人都沸腾起来。

从前只知有小定亲王绵德,却都忽视了这个庶出的皇孙。虽然同样是永璜的儿子,虽然绵恩的额娘也是皇帝亲赐给永璜的侧福晋,可是绵德可以袭封亲王,绵恩却不得封。

这会子绵恩表现得气定神闲,且两箭连中靶心,已经叫人震惊;若皇上再赏了黄马褂,倒成了皇孙“绵”字辈里第一个获黄马褂的孩子。

这样一来,绵恩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自然提升。

颖嫔都紧张得在桌底下抓住婉兮的手,“这些人也是的,干嘛都站起来看啊。那孩子才八岁,那么小,阿玛又去得早,额娘也没跟来。他要是一胆儿突可怎么办

婉兮则回眸瞥向帘外。

她看见欢腾的人群中,有三个人却是气定神闲。

第一个自然是皇上。第二个便是赵翼,第三个则为九爷。

看见他们三人如此镇定,婉兮那一颗本来也跟着紧张的心,便落定了。

她含笑垂首,“能成。”

话虽然说得如此,可其实婉兮也没敢看。

只听帘外忽然一瓶屏气敛声,婉兮便知道是绵恩准备施射第三箭了。

她深吸两口气,霍地转头望出去。绵恩的第三支箭已经离弦而去

空气仿佛凝结,那箭尖儿一点点钻透鱼鳔胶一般黏稠的空气。

终于,美妙的一声“噗”,第三箭又中红心

帘子内外,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便是帘内的女眷,因都是满蒙的格格,本就人人都会骑马射箭,没汉家女儿那么拘谨,这便欢呼声同样要掀开了房顶去一般。

婉兮却急忙垂下头,好悬落泪。

颖嫔却一把抓住婉兮的手,指着帘外叫,“令姐姐你看,那孩子这是要做什么”

婉兮怕有异常,这便竭力平复心绪,也转回头去看。

只见绵恩收好小弓,面对众人的欢呼,面上并无半点得意。只是默默走上前,在皇帝座前一跪。

婉兮忍不住,垂首笑出声儿来。

皇帝也佯作不明白那小孩儿是什么意思,这便故意板起脸孔来问,“上前跪倒,所为何事”

绵恩却跪在那儿,还是不说话。

皇帝不由大笑,轻捋髯,吩咐孙玉清,“去,拿来吧”

第1960章 223、分封4更

只是绵恩年岁小,仓促之间没有适合他体量的小黄马褂。

孙玉清倒也机灵,取了一件皇帝的黄马褂来裹在绵恩身上。那衣襟曳地,绵恩是动都动不了了,孙玉清干脆抱起绵恩,将绵恩带下去了。

此情此景,叫众人又是一片欢笑。

皇孙年幼,却机警若此;皇帝天威,却慈祥若此。

正是天家合一,叫人敬佩之余,心下又是暖暖涌动。

蒙古诸部落王公齐齐起身称颂。

帘内,婉兮悄然松一口气,垂下头来,眼圈儿又红了。

所谓大战,流血和死亡都没那么可怕,怕的是大战将来,却人心不定。

此时眼前,蒙古各部归心,区区阿睦尔撒纳,便再没那么可怕

九月,圣驾回到避暑山庄。

皇帝命册封准噶尔旧部。

厄鲁特蒙古原有四卫拉特,后不得不都臣服于准噶尔汗国统御之下。此番皇帝重封四部大汗:

噶勒藏多尔济,封为绰罗斯汗。

绰罗斯,原为准噶尔台吉们的姓氏。皇帝遂将“准噶尔部”改为“绰罗斯部”,以消准噶尔之名。

其余三部:车凌,封为杜尔伯特汗;沙克都尔曼济,封为和硕特汗;巴雅尔,封为辉特汗。

厄鲁特四部大汗分封的消息传至后宫,婉兮垂首微笑。

“皇上圣明。阿睦尔撒纳不是想当四部总汗,即准噶尔汗国的大汗么那这回皇上索性将他的辉特部,也封了旁的台吉为汗。这便是皇上公开的讨贼檄文,已是再不可能宽恕他了。”

玉叶则瞟着从殿外来回话的孙玉清运气。

“上回他那么顶撞主子,主子何不将他告到皇上处,好好治治他的罪”

婉兮却淡淡抬眸。

“他的事,早已不是一回两回,我心下有数,迟早会有交待。只是我这会子倒是着急另外一件事。”

玉叶细细打量婉兮神色,面色便不由得一白。

“主子要说什么该不会还是惦记安排奴才出宫去”

婉兮点头,“就是这件事。我年头便与你说,可是没想到今年竟然这样多事,这便一直拖到年尾来,还没找着合适的机会,与皇上商量。”

此时皇帝为了西北之事,心下千头万绪,婉兮总不好为了一个官女子再叫皇上分心。

“那主子便别急了”玉叶跪下拉住婉兮的衣袖,“奴才不想走奴才还没看见主子有孩子呢。奴才不愿意离开主子身边儿。”

婉兮没点头,也没摇头,目光只在玉叶面上静静流转。

“上回孙玉清那副脾气,依你看,他是为什么”

玉叶咬牙,“还不是他本就是个骑墙的东西主子忘了,他刚进宫来的时候儿,就奉承过林贵人来着;如今不定又奉了谁当主子,心里便连咱们都给冷了。”

“如此回想起来,他当年在主子面前,怕也是故意奉承着的,这才叫皇上和李爷都以为他机灵可用。可惜他福气薄,既然知道主子在皇上心头的地位,却还要另外去奉承旁人”

婉兮眸光轻转,幽幽道,“难道与你半点干系都没有么”

第1961章 224、万树5更

玉叶便是一个激灵。

“主子怎么这么说那孙玉清自己没眼色、忘本,跟奴才又有什么干系”

婉兮淡淡垂眸。

“宫里的太监,都不容易。若不是家贫志短,谁会甘心进宫来当太监那一刀之后,便将多少人的自尊也一并斩断了。故此这宫里的太监,古往今来,不少见骑墙钻营之辈。如李谙达、毛团儿这样的,总是凤毛麟角之数。”

“故此孙玉清是这德性,我倒不惊讶。总归他又不是毛团儿,他在皇上眼前也蹦跶不起什么来,我也懒得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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