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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4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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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嫔握住婉兮的手,“婉兮啊,你千万不可逞强。心里若有话,这会子还是与我谈说谈说。我自然替你保密,你放心就是。”

婉兮深深吸一口气,“进宫十三年,从十四岁长到二十七岁,我自问这些年走过来,也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可是我这点子神情,却还没逃过陈姐姐的眼睛去这叫我自己心下真是惭愧“

婉嫔便也笑了,“傻丫头,你自以为长大了,自以为老练了,可是你在我眼前啊,还是当年那个连十四岁都不满的小姑娘”

“你进宫十三年,你是长大了十三岁了,那我呢,难道我的年岁不跟着一起长么所以啊,你可瞒不过我”

第1831章 95、注定是皇帝的女人5更

婉嫔最后故意拉了个长音,婉兮自是留意到了。

以婉嫔为人,每说一个字、每做一件事,如何有没有缘故的

婉兮约略一想,便也明白了,不由垂首轻笑。

也不说破,心照不宣耳。

婉嫔含笑凝着婉兮。

她比令妃大了十三岁,从年龄上来说,宛若母女。

这些年相处下来,尤其她得了这样一个封号“婉”,便更是与令妃亲近起来。

长长的十三年,她眼看着令妃从一个不谙世事的、不足十四岁的内管领下的小姑娘,长成如今三妃之首的娴雅模样,这份心下的满足和欣慰,倒当真像是个母亲似的。

她这一辈子对后宫的争斗不放在心上,也没从感情上寄托于皇上,若说这些年在后宫里值得珍重的情谊,便一是如皇上之间那宛若朋友一般的淡如水的交情;再一个,便是与令妃之间这介于姐妹与母女之间的情感。

若说当年她开导令妃,还是皇上的嘱托,而如今她已是完全处于本心。

便如同,姐姐护着妹妹,母亲守着女儿一般。

“那可否与我说说,你那愁云何来”婉嫔也小心垂下眼帘去,尽量不叫婉兮也瞧出她的担忧来。

婉兮垂首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半晌才道,“是她的小名儿。”

“她的小名儿”婉嫔一怔,“怎么了”

婉兮在掌心将“玉璐玳”三个字都写出来。

“陈姐姐瞧,玉、璐、玳三个字,皆为玉呢”

婉嫔便是一眯眼。先时她自己都只关注着戴佳氏的家世,没留意到这个。此时被婉兮一说,心下果然便是一震。

婉兮含笑垂首道,“这么多玉,倒是叫我想起皇上身边儿的太监们了。李玉、高玉、张玉、陈玉柱、孙玉清我刚进宫的时候儿,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婉嫔也是烟眉轻蹙,“皇上爱玉。”

婉兮抬眸轻笑,目光掠上高天,“是啊,皇上爱玉,自称玉痴,人所共知。所以才我不由得猜,这位新人的小名儿,是恰好是这三个字,还是有意为之呢”

既是镶黄旗的满洲格格,最要紧的名字自然是满名,然后再对译成汉字。

满文对译成汉字,多是寻发音相近的,便如皇后小名“嘎鲁玳”对译成“古黛”。而这戴佳氏的汉名,与“玉璐玳”三个字音相同或者相近的汉字,还多了去了。可是既然都译成带玉的字儿,便只能说,是有意为之。

更何况这玉璐玳的满名儿原意也是“碧玉鸟”呢,还是沾着玉的边儿。

婉兮深深吸一口气,“对译成这样的汉名,其实便是为了皇上吧便是因为一个名字,也必定能叫我猜,这个戴佳氏生来便注定是要入宫的。不是今年,也应该是三年前;或者三年后。总之,是一定会进宫的。”

婉嫔愣了愣,便也笑了。

“可不是。叫你这样一说,我也明白了。”

“算算她的年岁,该是乾隆二年前后的生人。”

“乾隆元年的时候,那苏图已经官至兵部尚书;乾隆二年就已经是刑部尚书兼两江总督了这样的股肱之臣的女儿,又是镶黄旗的格格,一出生就注定要进宫了。皇上没理由不选。”

第1832章 96、倒是心急6更

八旗选秀,所有八旗下的女儿都要先引见,被撂牌子的,才能自行婚配。

而引见时,躲在御花园内,皇帝坐楼上,秀女站成一排在楼下。想要看清秀女的面容,没那样容易;秀女不能出列行礼,也不准说话,便是想凭身姿和嗓音来挑选,也是办不到的。

皇帝选秀的时候能凭借的,只是手上的绿头牌和排单,上头写的是每一个秀女的父亲、祖父。不提母亲,不提嫡庶,只在意父系的官职和出身。

由此而论,皇帝选秀女,选的不是相貌,不是嗓音,那会子能选的只是她的父亲和祖父,也就是她的家世。

以戴佳氏这样的阿玛和家世,除非身有残障、恶疾等缘故之外,只要她到了年岁,入选是必然的。

婉兮轻垂臻首,“是啊。她阿玛乾隆十四年方卒于任上,她要守孝,则乾隆十五年的挑选自不能参加。这便自然排到了今年来。故此她今年进宫,只是水到渠成罢了。”

正常八旗选秀,从秀女十四岁起选,便是进宫,也跟当年的舒妃似的,不过只是十四岁的小姑娘。刚进宫的年头,因年岁小还不会承宠,总要等几年之后。

而戴佳氏因为守孝,推迟了三年进宫的,这便一进宫就已经十七岁了。若从年纪而论,是进宫便可承宠的。

婉嫔也点头,“况且他阿玛乾隆十四年是卒于任上的,为皇上和朝廷,鞠躬尽瘁,有功于社稷和百姓。对于这样的功臣、这样入祀贤良祠的股肱之臣的女儿,皇上必定不会冷落。”

婉兮努力一笑,“是啊,戴佳氏自己怕是也从小就知道,自己生来就注定是要进宫的。便是从懂事开始,在家里就勤学宫规,心里憧憬着皇上而长大的吧”

婉兮抬眸望婉嫔。

“陈姐姐你说,这样被固定塑造长大的女孩儿,可能从很小的时候起,整个心里就只有皇上一个人。故此就算她未必曾经见过皇上,可也一定是早就爱慕皇上的。”

婉嫔想了想,便也小心点了点头。

“这样的名门世家的闺秀,生来自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是见过的男子,除了至亲父兄之外,都是十岁以下的小厮。故此她成长的年月里,家人能在她面前耳边说起的男子,只有皇上。”

“几个女子不怀春她从懂了人事儿起,心里想的人,必定唯有一个皇上。”

婉兮笑着别开头去,“那便是我猜中了她是有心之人。”

婉兮静静抬眸望住婉嫔,“只是希望她的心”,是痴心,而别是心机就好。”

五月留牌子,“上记名”;而五月的末尾五月二十九,恰是戴佳氏的生辰。

这一天,皇帝奉皇太后懿旨,不必叫戴佳氏进宫住宿、复看,便直接正式赐封戴佳氏为贵人。

皇帝并恩准戴佳氏可于自己府中学规矩,可与家人多盘桓两月。待得七月间,候旨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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