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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3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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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兮终是放声大哭:“奴才明白可是奴才,却承受不住。”

皇帝拍拍她:“那就大声哭几声,爷陪着你。这会子别说你,爷自己何尝不想落泪可是爷是天子,再大的事,爷也不能掉眼泪。爷这会子除了顾着追恤傅清、拉布敦等功臣之外,爷更得想着如何叫雪域平定下来,如何灭了准噶尔想要私吞雪域的野心。”

“郡王治理雪域的规矩,到这儿已经出了问题,爷便更要想着,这个规矩该变一变了。从此后不再设郡王治理雪域,该将整个格局彻底换过这些都是爷这会子心上更要紧的事。”

第1397章 46、灰心5更

婉兮抬眸望向他:“爷”

皇帝眯眼望向窗外,“九儿,该如何告慰死去的傅清和拉布敦,该如何叫生死不明的玉壶欣慰在爷看来,那便是圆满他们用性命去换的那个遗愿”

“他们是为了朝廷慷慨赴死,他们想要守护的是雪域那一方天地的安宁,爷这会子与其有工夫与你一起落泪,不如早早揆定政令,叫雪域这一次反叛再无卷土重来之机”

“唯有雪域尽快恢复平静,唯有叫他们在天之灵此行不远,能亲眼看见,才能告慰他们。”

皇帝垂首,以额头抵住婉兮的额头。

“若想流泪待得雪域荡平,叛贼服诛那一刻,咱们再举杯、落泪。”

皇帝的刚毅,撑起了婉兮那一颗快要承受不住的心。可是她终究不是男儿,她的泪还是滚落眼眶。

“爷,奴才好担心玉壶,恨不得这会子能肋生双翼飞到雪域去”

皇帝紧紧攥住婉兮的手:“爷也自私。故此这个念头,你想都别想”

婉兮被皇帝困在怀中,虽然明知无法化身飞鸟,可是这一刻却还是忍不住心字成灰,总觉自己就算苟活在这宫中,对一切事都无能为力,救不了玉壶,生不出孩子,眼睁睁要每日里看着五妞在眼前走来走去全都不能自主。

这样地活着,又如何比玉壶那样陪着傅二爷慷慨赴死更好

这样地活着,又与死了,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婉兮越想越灰心,竟至支撑不住自己,脚踝一软,身子便从那七八分高的旗鞋上摔倒下来,跌坐在地。

皇帝一惊,伸臂去揽,却也因猝不及防而没能扶稳。

婉兮还是崴了脚。

十年前进宫,她便是以摔了门槛、崴了脚脖子为借口。想借此逃避入宫,想借此远远躲开成为宫中女子的命运。

可是既然逃不开、躲不过,她这些年便是如履薄冰,一步一步仿佛走在刀尖之上,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了。十年的后宫路,她从一个不懂事、受人算计的小姑娘,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她走上妃位,创造了大清后宫出身自内管领下、却无子而封妃的前所未有的新例;她走到了有能力保全自己,不再忍让,敢于与这后宫里任何一个人分庭抗礼的地步。

可是今天,却还是真真正正地歪了脚脖子去。

再站不住,再行不稳。便是有皇上陪在身边,便是皇上一如十年来一样,用他自己支撑住她,她还是忽然觉得,一切都那么力不从心,便再站不起、走不动了。

十年可以走过来,她不是胆怯,她也不是怕累,她只是看不清那遥远的未来啊。

在她前面,究竟有一个什么样的未来在等着她

她能确定的是,等在前方的必定是衰老、是容颜渐褪,是那谁都逃不开的死亡。

那么当这条路一直朝前走下去的话,她若还是没有孩子,是不是终将在这条路的尽头之处,等着她的只是这后宫里诸多女人一样的孤单、寂寞,死后便连坟墓上都没有一碟供果、一抔新土

第1398章 47、病倒6更

婉兮病倒了。

却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太医院里几位御医都具体说不出什么病根儿来。几位御医在一起参详了好一会子,最后也只是说心下悒郁所致。当静养,不理烦心之事。

那拉氏看罢脉案,又亲自问了方子,便点点头:“想来是令妃这些日子来佐理内政有干系。本宫陪皇上出巡三个月,回来令妃便病倒了,这自然是直接的因果。”

“本宫看着都心疼。不如便暂时免了令妃的佐理内政之事,永寿宫从今日起关起宫门,免了令妃向皇太后和皇上的晨昏定省。叫令妃安心养病吧。”

那拉氏说罢,抬眸瞟了语琴和婉嫔等人一眼:“我知道你们素来姐妹情深,可是这会子令妃病了。姐妹情谊也没有养病要紧,更何况你们必定也是希望令妃早日康复的吧故此本宫这会子可与你们说下:六宫诸人,尤其是与令妃姐妹情深的,这会子也都少来永寿宫打扰。谁敢擅自上门,扰了令妃的静养,本宫必定拿你们是问”

那拉氏说着伸手向塔娜,“取一对腰牌来。”

腰牌是白玉鸱吻的形状,上头钤着皇后的宝印。

那拉氏将那腰牌一分为二,呈阴阳两面,一面交给玉叶,一面交给塔娜:“从今日起,为了令妃静养,出入永寿门都要凭这一对腰牌。永寿宫里人出门,要执腰牌到门上登记;外头人若有事要进永寿宫,也要先到本宫的宫里,向塔娜请腰牌,问明了事由,才赐下腰牌。”

玉叶捏着那腰牌,气得浑身轻颤。

“只凭一对腰牌,一次便只有一人能出入。既若此,又与将永寿宫人全都圈禁了,有何区别”

那拉氏瞟着玉叶便笑了:“哟,这是谁呀敢与本宫这样直眉楞眼地说话”

塔娜在耳边说了。

那拉氏便是寒声一笑:“哟,原来是永寿宫的掌事女子啊果然了不得,永寿宫里掌事儿的女子,在本宫这正宫皇后面前,都敢这样说话了这永寿宫里怎地就这样没规矩”

婉兮这会子心如死灰,躺在暖阁里,由玉函和五妞服侍着。这会子顾不上。

玉蕤见状,便也顾不得什么,赶紧上前按住玉叶的手,低声嘱咐:“主子病着呢。”

玉叶醒悟,紧咬嘴唇,跪倒在地,咚咚磕头:“奴才该死奴才是心急本主儿病了,这便口无遮拦。”

那拉氏横了玉蕤一眼,“你又是谁看你服色,不过是一个二等女子,这会子不在门槛外头伺候,谁准你擅入殿中,在本宫面前说话”

玉蕤也赶紧跪倒,“奴才也是心急本主儿病情,这便偷偷进来看看主子。主子娘娘位正中宫、母仪天下,定然以慈母之心体谅奴才。”

那拉氏看得都笑了,“哎哟,瞧瞧,果然一个是令妃身边儿的女子,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巧言令色,可真会说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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