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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3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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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絮,存留金玉才是。”

皇帝转眸定定凝视那拉氏,“可是却有人说,应当留着那败絮。”

那拉氏便一皱眉,旋即便笑了:“妾身说句冒犯的话,那个叫皇上留着败絮的,难道是孝贤皇后孝贤皇后一向恭俭,便连点破棉絮也不舍得扔,倒是有的。”

皇帝倒也乐了:“你说换个玉碗,玉碗也易碎。可其实眼前这个木碗一碰就留下痕迹,倒比玉碗更难伺候”

那拉氏点头:“既然这样个普通的木碗也难伺候,倒不如直接换个玉碗去了,倒更是名实相副。”

皇帝托着木碗,仔细凝视那拉氏半晌,却忽然起身,朝外走去。

那拉氏急忙站起,追上两步,扯住皇帝的手肘:“皇上这样晚了,皇上还不安置么”

皇帝回眸,凝视皇后的眼睛:“你亲自写的祭文,礼部官员也呈给朕过目了。朕看到你祭文中衷心祈愿皇考和嫡母保佑,叫你为朕生下嫡子,以承继大统你的心意,相信皇考和嫡母都收到了。”

“古黛,你有心了。”

第1366章 四卷15、恋慕4更

那拉氏面上一红,捉住皇帝衣袖的手,便羞涩又坚韧地,一根指头一根指头收紧。t

这一刻的她虽则羞涩,却绝不是汉女的忸怩,她时刻记着自己是满洲格格,故此这感情的表达还是直白又热烈。

当手指将衣袖攥满,她自己已是主动跨步到皇帝面前,抬眼炽烈地凝住皇帝。

“那皇上今晚又何必要走妾身猜猜,皇上要怎么说皇上难道是想说,此时还是在谒陵,行宫都在泰陵左近,这会子若与妾身行这生儿之礼,便是冒犯了先帝”

皇帝长眉微微一拧。

那拉氏目光却更执着、炽烈:“不会的。皇上也说了,先帝和孝敬宪皇后都听见了妾身的祈愿。皇上登基之初便是想以嫡子承继大统,这心声先帝早都知道十几年了,如今皇上还是没有嫡子,便是先帝都要替皇上、替江山社稷担忧。皇上若与妾身在先帝皇陵之畔获得麟儿,那岂不更是获得祖宗保佑、先帝祝福”

皇帝凝视着那拉氏,缓缓笑了。

“古黛,你叫朕好陌生。你好像不是朕登基之后的娴妃、娴贵妃醢”

那拉氏紧紧攥住皇帝的手臂,就不撒手,坚定地仰头凝视住皇帝,截断皇帝的话。

“妾身不像是娴妃、娴贵妃皇上说得对。因为那一页早已经翻过去,旧日不重来;况且那娴妃、娴贵妃原本也不是妾身的本性儿”

便是那个“娴”字的封号,都不是她自己喜欢的呢。她早知道孝贤、慧贤她们背后没少了拿她这个“娴”字笑话她

便是当日孝贤皇后拿捏她,不也是让她抄写这个字

封号,对于她来说,不是荣耀,反倒成了讥讽

所幸在登位皇贵妃之后,因地位尊荣,便再用不着封号了。如今位正中宫,就更再用不着什么封号缇。

便如孝贤皇后当日带着那样矜傲的神色,与高云思说:“本宫为皇上嫡妻元后,你是初封的贵妃,咱们都是独一无二,根本用不着封号的。便是她们的封号,便无论是何字眼,都终究还是用以区分相同位分上不同的人罢了。”

那一日她听了便是心如刀绞。终究熬到了今日,终究熬到了再也不用封号冠在位分前以示区分的时候。她,辉发那拉氏古黛,终于可以在这后宫之中,至高无上、独一无二

她这样想来,心中便更加坚定与得意,就算明知道这会子皇上的眼中已经涌起了雾霭,却还是更紧地攥牢了皇帝的衣袖。

“皇上说陌生,说看不见了娴妃、娴贵妃,那便是正好妾身想,皇上一定是又看见了潜邸时候的妾身妾身十四岁应八旗秀女引见,被先帝选中赐给皇上。次年正式行礼,妾身嫁给皇上那年,妾身才十五岁。”

那拉氏依偎进皇帝的怀中:“皇上看见的便是十五岁的古黛。那个不谙世事又强作勇敢、看似与皇上直眼相对却实则心中早已羞涩难以自持的妾身”

那拉氏想起那年的自己,也不由得情动,主动将头靠上皇帝的肩,柔声道:“皇上,妾身从第一眼看见您,便恋慕您。如今快二十年了,其实妾身的心,从未曾改变。”

第1369章 四卷18、治病7更

皇帝终于走出行宫,疾步走到寿山面前,伸手拍了拍寿山的肩:“办得好。”

寿山冷不丁回神,一时没听明白皇帝这话,便急忙躬身道:“皇上孝养皇太后,便是皇太后半点不适,皇上一向都是要立即知道的。奴才这才斗胆前来回话。”

皇帝大步朝前去:“嗯,走吧。”

皇帝到了皇太后行宫,疾步亲赴皇太后床榻旁,跪在脚踏上问:“额涅,哪里不自在”

皇太后靠着大枕头,伸手拍拍心口,抬眸望来:“皇帝怎么来了哀家没什么,只是心口有些闷气。许是这换了地界,冷不丁有些不适应气候吧。”

皇太后说着瞟了安寿和寿山等人一眼:“谁叫你们自作主张请皇帝的这样晚了,皇帝的行宫与哀家的行宫相距又不近,你们叫他这样大老远的又是车又是马地折腾了来,他今晚上还如何能得歇息了醢”

皇帝便勾起了唇角,仿佛觉得有趣,却道:“额涅别责怪他们,是儿子的吩咐。从来出巡,儿子都是多带着后宫一起来,额涅身边便总有人伺候着。从前是孝贤亲自服侍在额涅身边,后来又是舒妃,故此这回本来应该叫古黛伺候在额涅行宫这边才是”

“可是既然她非要与儿子在一处,倒叫额涅这边缺了人伺候。额涅既不舒泰,便都是儿子的错,自然理应由儿子亲奉额涅身畔。”

皇太后叹了口气:“没什么要紧,别这么当回事。皇后这回继位中宫,出来祭告先帝,最要紧的事便是皇嗣,是将来可为你承继大统的人总不能一次一次来谒陵,皇后换了,国祚却还没有传承。”

皇帝面上也点点收了笑容去,认真点头:“额涅教训得是,儿子也深感愧对皇考。嫡子之事,儿子会考虑。”

皇太后这便叹息一声:“皇帝,你今年四十岁了。四十而不惑,你这会子已经不是小孩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自然该有数。”

“你总该明白,一次一次来谒陵,先帝最关切的倒不是谁是皇后,而是这大清江山究竟有什么样的孩子来继承缇”

皇帝握住母亲的手,“儿子叫御医来。”

安寿忙道:“回皇上,御医已经来过了。皇太后圣体无碍,只是心中有所牵挂罢了。”

皇帝深吸口气,又问:“朕路上听寿山说起烟丝烟丝又是怎么回事”

安寿便将这事儿说了一遍。

皇帝点头,亲自为母亲摸着脉,缓缓道:“水烟虽比旱烟好些,不那么容易上瘾,但是烟就是烟,总归是要经口入肺的。额涅说觉着心口闷,除了心有牵挂之外,还是跟这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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