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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30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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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婉兮听得一皱眉:“你,结识我”

那书生用力点头:“是姑娘方才提到小生名姓,足见姑娘认得小生。可是以姑娘相貌,若小生曾见过姑娘,不可能没有印象才是。”

婉兮这才大惊,随即拊掌大笑:“赵翼你果然就是赵翼赵云崧”

赵翼傻傻看向婉兮:“正是在下。”

婉兮忍俊不已,绕着他又转了个圈儿:“你也不必迷糊了,我没见过你,你自然便也没见过我我是看过你的杂记,读过你笔下的故事罢了便是狐祟那一节,叫我心下耿耿于怀,一直想着非要揪出这个赵翼来,亲口问问他,这事儿倒是真的还是假的”

彼时见过那笔记上的署名,听皇帝说过是刘统勋家的门客,婉兮便生过这样当面问个明白的心愿。只是后来才知道,虽是刘统勋家门客,自己却没有官职,也没有功名,凭婉兮的身份,是怎么都没机缘碰见的。

婉兮还曾想过要借九爷给刘统勋递个纸条什么的,只是一直怕唐突了,才延宕下来。

何成想,今儿竟然这样有缘,便见着活的了

更何况见着的还是个挨个给乱坟祭拜的书呆子呢,倒真不负了那笔记里的调调儿了。

题外话

猜对的给自己脑门儿上摁个赞

第1286章 三卷374、问狐3更

赵翼一听眼前的“蒙古姑娘”看过他的杂记,也有些傻了。

他本清贫,他父亲就是靠给人当西席先生谋生。他便从小就跟着父亲在外,四处一边求生,一边求学。他天生聪慧,六七岁大便以聪敏而声名鹊起。他十五岁那年,父亲客死在人家的家学上。他无以为生,家中又有弟弟妹妹要养,那户人家便同情他,兼之怜惜他的才学,这便留下他继续当教书先生。

这些年勉强糊口,去年才来到京师,有幸被刘统勋大人赏识,这才入其门,成为刘大人门客。他自己没事儿写来自娱的杂记,才有机会被人传读。也有些文人,因慕刘统勋大人之名,相信刘大人的眼光,这才将他的杂记少量刻印过几本,流传于市井。

就凭那个印数,他自己都没当回事,却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姑娘都看过。

他呆呆望住婉兮:“小生的杂记,都传到草原来了”

婉兮听明白了症结,不由得跺脚而笑:“书呆子,你想多了草原人尚且用蒙语,你那汉字的杂记自然还传不了这么远我是在京师看过的。”

赵翼这才脸一红:“叫姑娘见笑了。”

婉兮摇头:“见什么笑即便你那杂记现在看过的人不多,却不是写的不好只要写得好,来日必定更多人看见醢”

婉兮真想告诉他,他的杂记连皇上的御书房里都有

赵翼淡淡笑笑:“多谢姑娘。”

婉兮盯着他:“别说这些了,你快些回答我:你说你亲身撞见过狐祟,究竟是真的,还是你编造来的,或者道听途说”

赵翼整本杂记写得都十分写实,故此婉兮看到狐祟那一节才也认真了的。

赵翼愣了愣:“姑娘只问那一节是说小生整本杂记里,只有那一节写得最好;旁的倒不值一提了么”

婉兮又叹:“你果然是个书呆子”婉兮忍不住笑:“我没说你旁的写的不好,只是我本人对狐祟之事有些怀疑。缇”

赵翼垂头不语。

婉兮便也蹲下,盯着他眼睛:“哼,我懂了,你果然是编的”

赵翼霍地仰头,有些脸红脖子粗:“小生不是编的小生说是自己亲身经历,那便绝不会诓人小生写的是杂记,又不是戏本子姑娘既然有所怀疑,那便已然摆明是不信的了。”

婉兮便也盘腿坐下来:“那你具体给我讲讲。”

赵翼咬住嘴唇:“所有经历,都在杂记中了。”

婉兮摇头:“不够详细。”

赵翼转开头去。林子外的斜阳越发酡红,映照在他面上,便也是同样的酡红了。

他就是不说话,婉兮盯了他半晌,妙目一转,便也笑了:“你那晚,喝酒了吧”

赵翼霍地又转过头来:“姑娘想说什么”

婉兮便放松下来,拍了拍手:“你那杂记里说得明白,是你那朋友先住进那空宅,发现了楼顶脚步声,然后才告诉你的,你才去的试想,那会子你们心下怕是早已将那声响当成是狐祟了。既然要夜探狐祟,我不信你有那么大的胆子直接去。”

“你必定,借酒壮胆才敢去的。”

第1287章 三卷375、是兔子么4更

两人竟这么坐在地下“吵”起来了。

婉兮句句质疑、字字不让,从那几十字的杂记里挑出几百个疑窦,拆出数十个破绽来。完全忘了豆角儿刚刚撒欢儿地跑进坟圈子里去,毛团儿也撒腿追过去了。

赵翼则小心反驳,顶着一脸的认真,绝不像是唬人,反倒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子天真稚拙的可爱来。

两人都是认真的,这便谁都说不服谁。

玉叶的心一头系在那追着豆角儿跑没影这么半天的毛团儿那,一头还得顾着眼前。自家主子好歹是皇上的宠妃,这么苍茫暮色地下坐在坟圈子里跟一个陌生男子讨论狐祟她这颗心要是能放得下才怪呢

好在远处林子里终于又传来了豆角儿那近乎癫狂的叫声,还有毛团儿阵阵呵斥声,这才吸引了婉兮的注意力,起身抓住玉叶的手。

“我怎么听着,豆角儿是乐颠馅儿了呢”

玉叶也是狐疑:“奴才也听着,毛团儿那骂声里,也是带着笑音儿呢。”

主仆两人四目对视,都是有些哭笑不得醢。

“这一人一狗,发什么疯啊”

这大坟圈子里,这个天下下头,那一人一狗还能乐成这样儿,该不会是已经被吓疯了吧

婉兮便抬步:“我去看看。”

玉叶吓坏了,那林子深处坟包更多,林木更密,暮色便也更深重,玉叶便扯着婉兮的手,怎么都不肯叫婉兮去:“主子那处太邪性”

倒是赵翼听见了,从地上骨碌爬起来,朝婉兮一揖到地:“姑娘留步。小生不才,愿替姑娘前方打探。”

赵翼虽是男子,身上阳气能重些,可是怎么说呢,他终究书生文弱,又这样清秀,婉兮便总觉还不如自己去呢缇。

赵翼却坚决拦着,急吼吼道:“姑娘别忘了,方才小生挨个坟包祭拜过。阴魂也有情,就算这会子要出来作祟,可是好歹也能记着小生方才那点情分,便定不会伤着小生的”

婉兮想想,倒也忍不住点头一笑。心道:也是,也唯有写出那样狐祟故事的人,才能做出这样路遇野坟,还能上前挨个跪拜的呆子之事来;反过来说,也唯有这样的人,才肯笃信那狐祟的故事,并且据理力争,不容许有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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