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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27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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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什么去。总要过了周岁,会说话,会认物了,才好断定。”

宫墙夹道里的风寒凉扑来,宛若剔肉的小匕首般刮着面颊。不动声色之中,已是血肉淋漓。

婉兮抱紧自己:“我以为,四公主、八阿哥之后,皇嗣再也不会有事。可是不敢想,若将来九阿哥如我们村里那个猴儿一般,皇上又该如何难受。”

舒妃垂眸望着寒风在地面打旋儿,就在脚边。

“四公主之后,纯贵妃再也没生过孩子,都说皇上已经与她断了情分。可是却没想到嘉贵妃这样好的福分,生下那样的八阿哥,皇上却还是给了她九阿哥,且又晋位为贵妃看来在皇上心里,嘉贵妃比纯贵妃更重。”

婉兮微微蹙眉:“谁轻谁重又如何,于那几个孩子又有何关”

舒妃倒笑了,“瞧你,就知道心疼那几个孩子。谁说孰轻孰重与孩子无关这是天家,总归自以母贵,他们的额娘位分高了,他们的将来便也更有保障。”

第1151章三卷238、暗生怨9更

婉兮怔怔看了舒妃一会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舒妃自己转开头去:“总归你我都是没有孩子的,说什么人家的孩子呢,又与我们什么干系”

婉兮就更加说不出话来。

舒妃转回眸来,凝注婉兮:“便如你救兰佩那一回,我小妹宅心仁厚,何尝动过要害那芸香孩子的心思去可是那芸香却又那样歹毒,竟然抢先下手,想要叫我小妹生不出孩子来”

“总归啊,这个世上,无论是后宫还是后宅,就算你不去算计别人的孩子,别人也总会设计叫你先生不出来”

舒妃伸手拍了拍婉兮的手腕:“你别多心,我没说你,我只是说我自己。我这些年没有动静,我不能不多留一个心眼儿去。谁知道我这身子,是不是也叫人给暗害了,我自己却不知道呢”

终于分手,各奔东西。

婉兮不由得对玉壶道:“舒妃和九福晋是一奶同胞的本生姐妹,两人又只差一岁,故此两人的面貌、身量,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极为相似。这些年相处下来,我有时候会隐约间,将舒妃就当成了九福晋去,说话便也不如当年那般生疏了。”

“可是玉壶啊你说,这世上的一奶同胞,当真也会相同的性子么”

玉壶想了想,含笑摇摇头:“不说旁人,便说孝贤皇后与九爷他们对主子的态度,何曾有半点相同了”

婉兮便也轻叹一声,点点头:“可不,便是我与兄长的性子也不相同。我更像我额娘,兄长却如年轻时候的阿玛一般。嫂子还曾与我抱怨过,说我兄长如我阿玛一般冷性子,不易开通。”

玉壶便笑了:“虽然只与福晋见过一面,不过也十分崇敬福晋的性子。大气温柔、知情明理,主子果然是与福晋更为相近。”

说到家人,婉兮的心情这便宽松些了:“真可惜我就一个兄长,而你又早早心里便有人了,不然我非设法把你要到我家去,给我当嫂子不可”

不过婉兮妙目一转,便也旋即一笑:“不过你若跟了傅二爷,那便也是孝贤皇后、傅九爷的嫂子了。倒是比给我当嫂子,更高贵些”

玉壶原本也笑着,却也终究叹息了一声。

婉兮便忙也收了笑:“我说错话了玉壶,总归咱们不管名分,只管这些年对傅二爷的情意便罢。”

傅清此时早已有了一位嫡福晋、两位侧福晋,且已经有了儿子。以玉壶的身份嫁过去,已经没有了名号。故此“嫂子”一说,已不是那样名正言顺。

玉壶倒也点头:“这辈子能与二爷结缘一场,已是奴才高攀。哪里还敢想什么名号。”

皇帝终于送走了傅恒,回到宫中。

十二月,傅恒终于抵达了四川。可是婉兮瞧得出,尽管九爷已经去了,可是皇上的这颗心却还是悬着,没放下。连着几个晚上都是直接从梦里坐起来,叫李玉:“外面什么动静李玉,是不是傅恒的折子送到了立即呈给朕看”

李玉便只能在窗外跪倒:“回皇上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没这么快呢。”

第1152章三卷239、陈阁老10更

皇上的心,婉兮也明白,终究九爷太年轻,又从未有过带兵的经历。此时这样宛若赶鸭子上架一般,将那样烂摊子的大金川交给九爷去,谁敢保证九爷就能比讷亲和张广泗办得更明白

如今皇帝已下旨斩张广泗,令讷亲用他先祖的佩刀自尽已开先例,若九爷也将大金川的差事办坏了,那么皇上也只能指给九爷死路一条

皇帝都睡不着,婉兮就也更是悬心九爷,跟着半夜半夜地睡不着。

这样的情形之下,她心里便是对九阿哥和后宫之事有些话想说,却也知道不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皇上添乱。那些话,只得暂时忍下,总归这会子九阿哥还小,来日方长。

终于将到过年,婉兮以为这时候皇上总能松下一口气来,去看看九阿哥,然后正可就势提起此事。

可是前朝内阁却忽然出了事。

皇帝下旨革去两位大学士的官职,其中一位为文渊阁大学士陈世倌。

陈世倌,海宁陈氏,历任康雍乾三朝,官至一品,与张廷玉、史贻直同为汉臣阁老,号称宰相。

此时内阁中,张廷玉在鄂尔泰死后,早已被皇帝一步一步边缘化,而这一回陈世倌与史贻直同被革职,不能不说又是前朝中汉臣中间的一次大地震。

消息传到后宫来,婉兮也极感意外。

她坐在永寿宫里等了一天,没等来应该来的人,她便自己去了永和宫。

见了婉嫔,婉兮上前急忙抓住婉嫔的手:“陈姐姐倒沉得住气”

婉嫔倒是含笑点头:“不然,你说我又能怎样呢我海宁陈氏,这些年也算一门显赫。可是这会子是我伯父自己出事,内阁失察,他身为阁老,自然难辞其咎。”

婉嫔说着叹了口气:“更何况,皇上责备他借着与孔府姻亲,而在山东兖州置地,有分孔府余润之嫌。这便是汉臣、读书人最不该做的事,皇上既然给了这个罪名,我一个后宫便也知道,皇上这是当真动了气去。”

婉兮便也垂下头去:“陈姐姐这份淡然、超脱,总也是我学不会的,叫我敬佩。”

婉嫔倒笑了:“听你说的,倒好像你跟我一个年岁了似的。你可别忘了,我好歹大了你十一岁去;待得你十一年后,定然会比我看得更远,心思更沉静了去。”

婉兮挑眸望住婉嫔:“其实听起来,陈阁老的过失也并不严重。这会子皇上发了这个脾气,其实还是悬心大金川战事所致。”

婉兮深吸一口气:“这些年,每次要紧的关口,都是蒙陈姐姐指点。总遗憾无以为报,故此这回让小妹向皇上替陈阁老求两句情吧”

婉嫔抬眸定定望住婉兮,眼中也是缓缓浮起泪雾,却终究还是摇头:“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不必求情,更不必在这会子跟皇上提起这话。否则这会子说不定皇上会迁怒了,若连累到你,我这颗心如何能平安”

婉兮垂下头去:“可是我这些年蒙姐姐照顾,我便总觉无法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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