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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2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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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认定了是我了。这会子奴才便是如何与令主子辩白,令主子怕是也不肯相信的了吧如今这会子令主子与皇后主子翻了脸,这便看长春宫里的人都不顺眼了是么”

念春含泪摇头:“可是令主子怎么会忘了,令主子自己也曾经是长春宫里的人还与奴才同睡过一铺炕呢”

婉兮也轻叹一声:“回想当年的旧事,念春,你当我便不唏嘘么想我刚进宫那些天,在宫里本就懵懂、孤单,能一同说话的人本就不多,那时候我与你多亲近我如何能想到,终有一天,你却成了站出来害我的人”

念春面上还挂着泪,却笑了:“奴才害令主子令主子是忘了,你自己是先对奴才做过什么吗”

婉兮不由得眯起眼来。

阳光透不进这小山林子里来,可是远处海子上潋滟的波光却点点穿过了林子的缝儿,映照进来,落进婉兮的眼底。它们那样一晃一晃的,叫婉兮觉得眼里很酸,很痛。

“我对你做过什么念春,你果然是在怨恨我没有履行诺言,将你要进永寿宫里来么当年是我先说嘴,没办到,是我的错可是我有我的不得已,我不求你体谅,可是便值当你如此害我”

念春淡淡挑眸望了望头顶的天。

本来是那样一整块碧蓝碧蓝的天啊,却被这些林木枝叶给割得七零八落、看上去乱绪纷纷。

“原来令主子觉着,答应我的事不做到,是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是,兴许从一开始,我在令主子的心里便不算什么。我以为是姐妹,我以为可以同甘共苦,我以为我遇到困苦的时候儿,令主子便必定能拉我一把“

“是我错了,原来令主子从来就是与我虚情假意。在我需要的时候儿,令主子保护的,永远是令主子自己。”

第893章二卷393、翻船7更

婉兮忍住叹息,点点头,“我懂了,原来我还以为不至于,可事实上你早因那事恨我入骨。”

念春面上的泪早已被从海子上吹来的风吹干。

“令主子觉着那样一件小事,奴才却记恨了令主子,当真是奴才小肚鸡肠呵呵,也是啊,令主子如今这样高高在上,定然是觉着自己什么做的都是对的;而我这样的人,活该受令主子猜疑,被令主子尽毁前言去。”

“令主子奴才倒要与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以为奴才愿意这样对你么都是你逼得奴才不得不如此啊。”

“奴才要一点点掐断了对令主子的情分,要禁绝了想要求助于令主子的心,实则是有多不容易啊。”

献春从旁瞧着,不由得也是摇头叹息:“念春姑娘这话,连我都是越来越听不懂了。说句托大的话,这些年但凡是令主子与念春姑娘有交集的场合,我或者在场,或者也是知根知底的。怎么就不知道令主子究竟有哪里这样彻彻底底得罪过姑娘去,叫姑娘寒心成了这样儿呢”

念春霍地仰头朝献春看过来:“姑姑如今越发分得清谁才是自己的主子了姑姑倒是忘了,你曾经也是傅家的家生奴才,是与皇后主子陪嫁才进得宫来的”

献春便也点头含笑:“念春姑娘这才多少日子没见,也当真是长进了。虽然嘴上还叫我一声姑姑,实则教训起我来,连个迟锛儿都不打。可见如今在长春宫里,姑娘是有多得脸,必定是掌事儿的,管教起下头来才能这样毫不迟疑。”

念春微微眯眼:“那也要谢过姑姑谦让。当年若姑姑没有离开长春宫,便怎么都轮不到我掌事儿。”

献春点点头:“我谦让姑娘的,还不是这一件。姑娘方才说到我是皇后主子的陪嫁家下女子,那句句讥讽我都是听懂了的。可是姑娘可别忘了,我陪皇后主子嫁进宫来的那一年,姑娘还不满周岁吧凭姑娘这个年纪,还轮不到姑娘因为当年的事来教训我。”

献春难得如此当面与人论说起来。不过一旦说起来,却当真是叫人无言反驳。

献春轻轻叹了口气:“如今我倒觉着离开长春宫,将那个窝儿留给姑娘你,是对的。否则若我今日还在长春宫里,怕也要这样被姑娘动辄叱责吧”

“姑娘如今在长春宫掌事儿,在皇后主子跟前得脸,我恭喜姑娘;可姑娘若是想要在我眼前摆出这副架子来,那我还是劝姑娘,省省吧。”

三人之间越说越僵,婉兮看了,心下都是难过。

想当年她刚进宫的时候儿,她们三个人是住在一个屋里的。她与念春睡一铺炕,献春睡在对面炕上,三个人有时候夜晚里吹熄了灯火,还会说好一会子的悄悄话。

那时候的亲密无间,如今想来,竟然恍若隔世。

婉兮轻叹一口气,示意献春别说了。

婉兮自己走到念春眼前,亲自伸手将念春扶起来。

“念春,话既然已经说到今日这个份儿上,你我之间注定再也回不去了。曾经我对你是真的有过歉意,故此我才猜到了蜂子是你所为,我也都忍下了没说。”

“不过一切就都到这儿吧。你念我也好,恨我也罢,终究我们再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第894章二卷394、同车8更

念春告退,一拧身便恨恨地走了。

婉兮拉住献春的手:“实则你方才当真不必出言的待得我随皇上秋狝走了,你留下来要多面对一个她,便更难为。”

献春望住婉兮:“她的话,主子可都听明白了”

婉兮点点头:“她明面儿上是恼我没有将她要到永寿宫来,说我不肯护着她可是暗里怕也是怪我当年在陆姐姐那儿,怀疑过她。”

献春也是叹息一声:“说到根儿上,当年终究还是皇后将念春指到陆小主身边伺候,才惹下了这些罗烂的。那会子别说是主子和陆小主,换了任何人都得担心念春是皇后安排下的眼线所以说到底,念春跟主子走到今天,又何尝不是皇后埋下的种子啊。”

婉兮点头:“就因为这个,我才一直对念春心有歉意。不能排除念春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是懵懵懂懂被皇后安排而已。”

献春静静凝视婉兮:“所以跟皇后比起来,主子终究还是年轻啊。皇后这安排与不安排之间,便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地离间了主子与念春去,悄然种下了今日叫主子难咽的苦果去。”

婉兮扶住献春的手,也是闭上了眼:“是啊。故此我对念春,这么久以来才一直不忍追究。但愿她不要走得太远,错得再也回不了头。”

七月底,皇帝再度秋狝。

这一回随行的后宫里,皇后果然并未在排单里。

对此前朝后宫倒也并无非议。终究皇后好容易得了嫡子,便该留在宫里照顾才是。

娴贵妃终于苦尽甘来,这一回得以随扈。

整个后宫,除了一直称病的怡嫔之外,包括纯贵妃、嘉妃等人都一同随驾。

代替皇后伺候皇太后的,自然还是舒嫔。

此时四公主已是两岁了,皇帝因上回巡幸五台山,四公主便随驾同行,硬朗结实、无病无灾,皇帝故此这回秋狝特恩也叫纯贵妃带上四公主同行。

除了四公主之外,年纪较长的皇长子永璜、皇三子永璋都得以随行。前朝后宫都明白,皇帝这是要教验两位年长皇子的骑射功夫了。

因皇三子永璋、四公主都是纯贵妃的孩子,故此这一行当中,失宠了多日的纯贵妃反倒仿佛翻过身来,成为后宫都羡慕的对象了。

婉兮因惦念四公主,也时常都爬到纯贵妃的马车上来,与她们一起挤着。

嘉妃与纯贵妃同车,便也不得不时常对着婉兮,面上便多少总是有些尴尬。

四公主因从小就与婉兮在一处,在马车上都不缠着纯贵妃,只黏着婉兮,非要婉兮抱在怀里才行。小孩子的闻言软语,看得同是母亲的嘉妃许多回悄然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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