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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7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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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炕沿儿,大口大口地喘气。

婉兮却没兴趣吉祥这么耗下去,她垂下头去,冷冷地直接问:“我再问一遍:其一,你方才说的你们,除了我,还有谁”

“你既如此逼问,也罢,我便回了你的话”怡嫔闭上眼,“还能有谁头一个,便是皇上”

“皇上”

这个答案倒真的是叫婉兮意外。“你倒与我说清楚,皇上与你结了什么怨去”

怡嫔沙哑又哀戚地笑:“看样子,你原来当真一点都不知道皇上可真是有心了,这事竟当真能瞒你瞒得这样严、这样久”

婉兮不由得目光凉了下来:“皇上瞒了我什么你又想来挑拨我与皇上么怡嫔,若你是存着这样的心,那你今儿不管说的是什么,我都不会信你;而你和你妹子,都要为你今日所说的一切谎言,付出代价。”

怡嫔点点收了笑意,面上化作冷寂。

“你不必如此要挟我,你放心,我不敢。只是我不是怕你,我不过是怕皇上罢了。令嫔,我没什么斗不过你的,可是,我斗不过皇上他是天子,这天下的人,又有谁是他的对手”

第727章二卷22724更

婉兮凝着怡嫔,见她并不像说谎的模样。这便点头:“好,我便信你这一回。你说吧,我听着。”

怡嫔猛地转头,不肯看婉兮,而是看向窗外去。

“乾隆七年,他给了我一个恩典,找到我亲生的娘、兄弟、小妹,叫傅恒给接到京师来,命入内务府包衣佐领。赏给家里房产、田地、披甲人钱粮。这对我来说自然是圣恩。”

“我原本对他感恩戴德,结果他回头在今年内务府女子引见时,便翻了我妹子的牌子,将我妹子也给弄进宫来”

“皇上明明知道,我从小离开家,对这个妹子极有亏欠,他便将我妹子也弄进宫来,这岂不是牵制于我”

婉兮静静听着,并不为怡嫔的情绪所左右,只淡淡应了声:“是么”

“自然是”怡嫔的泪滑落下来:“将我妹子弄进宫来倒也罢了,却偏偏不放在我宫里,而是送到愉妃的位下去如果说这不是牵制之法,还能是什么”

婉兮淡淡抬眸:“你若非说是牵制之法才能安心,我便由得你。只是这世间的牵制之法倒更多都是预防吧都只是想叫那目标之人别做出格的事儿去,若做了也要投鼠忌器。”

“那我倒要问怡嫔你:你有什么怕被皇上牵制的么你如若没有短处,又何苦这样担心”

怡嫔紧咬牙关,忽又不说话了

婉兮轻哼一声:“怎么,还是与我默认了,你当真是有被皇上捉到的短处去,是么你恨皇上抓到了你的短处,又恨皇上留了你妹子的牌子,所以你才要报复皇上,故此才设计害我,再经由我去谋害圣驾,是不是”

婉兮缓缓起身,睥睨怡嫔:“柏水薇,你好大的胆子你妹子与你全家若因此死了,在阴间也只找你寻仇罢了”

“我没有”

谋害圣驾的罪名没人敢担得起。柏水薇也是惊栗而起,嘶声分辩。

“我从小被拐卖,乾隆七年那会子才由皇上帮我找回我娘、兄弟和妹子。我若胆敢谋害圣驾,杀头的不止我一个,我家人也得陪我一同赴死我岂能这么对他们去”

婉兮垂下头来。人之常情,倒也有理。

“就算你不是想谋害圣驾,你却也是想找我复仇吧当年在园子里的旧事你落水,听说受了凉;之后又被皇上放在园子里那么久你不敢记恨皇上,这便记恨了我去。”

“皇上是皇上,我是我,”婉兮淡淡垂眸,“你不敢谋害圣驾,可是你却敢设计害我你便不用担心连累你家人,即便案发,也只是你一命抵一命罢了。”

柏水薇冷笑着摇头:“你说得对,我自是应当向你报了仇去。只是话又说回来,你觉着你这病是能害得了你性命的么我若当真找你报仇,我自当叫你死”

“这病是不能叫我死,”婉兮抬起眸子来:“可是你却是想叫我生不如死你是想叫我活着却不能再亲近皇上,你是想叫我活着于心中却要痛恨着皇上去。我若中了你的计,即便活着却还不如死了你的计策,是比叫我死了更阴毒的”

第728章二卷22825更

“你说的没错”

柏水薇冷笑着,眼角都迸下泪来:“这世间最残忍的刑罚的确不是死刑,而是生不如死不过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我自己我此时不就正是在生不如死么”

“令嫔,你可知道我当日在园子里受了什么样的苦楚我是后来才知道,张德全后来被抓去一遍一遍地净身,生不如死;而我自己呢,落水之后受了寒,落下了病根儿去,看似表面上没什么,可是御医却说我外寒入体,这辈子已是不能再有孩子了”

“魏婉兮,若说狠毒,你可知道你也事实上毁了我的一生去”

婉兮心下也是微微一跳。

虽当年在园子里,那一切都是怡嫔自找的。可是终究女人若因受寒而一辈子无法生育,那倒也当真是悲惨了。

婉兮垂下头去,指甲抠着掌心:“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不管你信不信,我倒是不想的。”

怡嫔迭声冷笑:“可是我都那样了,皇上却还不放过我。他怕我找你报仇。”

“皇上将我一家人都找回来,放在内务府旗下,交给傅恒亲自看管着。应名儿是给我的恩典,可事实上就是在牵制我,就是叫我不敢找你报仇”

“令嫔,你什么都不知道,三年了,皇上悄悄儿替你做了这样的安排已经三年了我这样眼睁睁看着你进封、得宠,却投鼠忌器,根本就不敢找你报仇,也已经快三年了我这一日一日,才当真叫生不如死”

婉兮也是微微怔住。

柏水薇凄然地笑:“所以你瞧啊,我这一身的病,其实是怎么来的乾隆六年十一月那会子,我趁着册封礼从园子回宫来受礼,那时候儿我为了在宫里留下来,我也以为我是在装病。”

“可是从乾隆八年以来,我才知道,原来我从那会子开始,已经是实实在在地病了。我病到如今的模样,容颜尽损,便是因为这生不如死给憋屈的。”

“令嫔,我已经落到这一步田地,我我一家人都在皇上手里攥着,你说我还敢加害于你么如今皇上更将我妹子都放进宫里来了,我纵然再不甘心,你说我还能再拿你如何”

兔死狐悲,尚且物伤其类。更何况此时同为宫中不由自主的女人。

婉兮心下已是生不出任何的胜利者的优越感来,她这一刻所能做的,只是轻轻摇头:“可是这世上虽然有投鼠忌器,却也有拼死一搏吧皇上虽然辖制了你家人,可是说不定你只为了自己报仇,而顾不上家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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