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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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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皇帝最爱的海兰珠,皇上这样安排,岂非没有深意主子且莫急,皇上对主子的情意还长着呢”

皇帝天天叫纯妃这样扒着,后宫中人都觉寂寞。

好在十一月里又是皇太后的圣寿,舒嫔便时常到寿康宫来陪着皇太后说话儿。

这一年来,耿格格因年事已高,进宫倒越来越少了,皇太后便将想念耿氏的一番心意,更加寄托在了舒嫔的身上。

对舒嫔,是更加的亲近了。

皇太后慈爱地打量着舒嫔:“哀家知道你害羞,不过哀家还是想知道,这回东巡,皇上临幸了你几回啊”

舒嫔听闻皇太后问起这个,面色没有因害羞地浮起红晕,反倒一白。

皇太后便不由得皱眉。

“怎地,难道没有”

舒嫔咬住嘴唇,垂下头去:“回太后,儿臣在盛京皇宫里,是与愉嫔姐姐合住一宫。那宫本也小,外间是迎客之处,我跟愉嫔姐姐合住内间。故此,皇上怎方便临幸呢”

皇太后不由得扬眉:“照此说来,皇上方便临幸的唯有独住一宫的你自嫔位,尚且要与人合住,那彼时独住一宫的,都是有谁”

舒嫔垂下眸子:“独住一宫的有两位:主子娘娘住清宁宫、嘉妃姐姐住关雎宫。”

“哦”皇太后不由得眯起眼睛:“如此说来,便是她们两个分享皇宠喽”

舒嫔垂首道:“儿臣不敢妄言。”

舒嫔说了一会子话就去了,皇太后又独自吧嗒吧嗒抽了半袋烟。

安寿怕皇太后郁住了,便上前劝解:“总归都是潜邸的老人儿,皇上多施些恩泽是有的。况且皇上就算不看她们,也得看先帝的颜面。皇上宠着这些潜邸老人儿,就是不忘先帝呢。”

皇太后在鞋底上敲了敲烟杆:“我只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儿子了:正是最年轻力壮的时候儿,怎地倒对后宫的事儿不是甚上心了”

第574章二卷74、独弦3更

“就算宠,又何苦放着兰襟这样的新人冷落着,还回头去宠皇后、嘉妃这样陪了他十几年的老人儿去”

皇太后这心里越发画魂儿:“他总该不至于是在专宠什么哀家没想到的人哪吧”

安寿便也抿嘴笑了:“主子是皇上的亲生额涅,都猜不透皇上,那奴才可更不敢妄议了去。”

皇太后摇摇头:“你若也不肯与我讲说讲说,你当真是想叫我一个人想破头去么我今儿还非叫你说。”

安寿便笑:“这个事儿呢,主子既然非叫奴才说,那奴才权且那么一说,主子便也别往心里去主子忘了,奴才可一辈子没出宫嫁过人,对这些事儿原本没那么懂得,也只是这些年瞧着宫里这些故事罢了。”

皇太后点头:“嗯,你说就是。”

安寿垂首想着:“这第一层呢,说不定皇上就是喜欢成熟些的吧。舒主子虽是年轻貌美,可是终究年纪还小,皇上或许也不忍心。”

“第二层呢,奴才这就要斗胆妄议一番前朝了主子必定也听说过,前朝多少也有传言,说主子年轻。所谓主少国疑,当朝的重臣又还都是先帝留下的,故此皇上说不定要担了些委屈去。”

“这样儿一来,皇上有心事儿便难免要与后宫说说话儿。主子想啊,舒主子这样儿年轻的,哪儿能帮皇上担得起那些事儿来故此皇上还是得与皇后主子、嘉妃主子这样的说话,才能得了些松泛。”

安寿的话本也在理,皇太后便点头。

只是安寿的话却终究还是勾起了她另外一层心事来。

儿子在前朝的事儿上有委屈,竟然不是回来跟她这个当额涅的诉说,反倒是跟皇后、嘉妃这些嫔妃

那岂不是说,儿子还是觉着皇后和嘉妃她们,比她这个额涅更可依赖、更亲近了去么

皇太后面色便是一板:“可是不管她们是谁,皇后也罢,嘉妃也罢,又是谁给她们的胆子,敢跟皇上议论朝政后宫不得干政,她们谁觉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超脱了后宫去不成”

安寿便也急忙跪倒:“主子方才是奴才妄言了。”

皇太后哼了一声:“你倒没说错如今皇后母家、嘉妃母家都有人在前朝受重用。她们自然是都关切自己母家的,难免在皇帝耳边吹些风儿;话又说回来,谁说她们母家此时得到的重用,有没有她们在皇帝耳边吹的那些风儿的功劳”

安寿不敢再说话。

皇太后又自己填了一袋烟,吧嗒吧嗒抽着:“这么看着,这些潜邸里的老人儿,还就是一个娴妃家里没有在前朝得用的,能叫我放心。”

已至年底,宫中各种节项原本就多,皇帝忙于各种祭祀与礼仪活动的同时,自然更要兼顾着纯妃的事。

在纯妃的孩子降世之前,总该给纯妃一个母子一个交待,皇帝这日便特地挤出时辰来,单独去见了怡嫔。

怡嫔一直“病着”,皇帝也是体恤,并未将怡嫔召到养心殿来,而是亲自去了咸福宫。

一进咸福宫,便听见琴声泠泠,如冷泉盈盈,诉说着寂寞愁肠。

第575章二卷75、皇恩4更

咸福宫本就是皇帝的琴室,里头存着皇帝收藏的古琴。皇帝自然是通音识律之人,故此从咸福门一路走进来,便已听懂了那琴声中的深意。

“朕知道,你心有牵挂。”李玉挑开帘子,皇帝抬步走进去,边走边道。

怡嫔却是拥着被子坐在炕上抚琴,琴就堪堪放在膝头。见皇帝冷不丁进来,便慌忙将琴给推到一边,来不及穿鞋下地,便在炕上远处跪倒:“皇上皇上终于来了。妾身给皇上请安”

那声音娇弱无力,已是含了哭音。

从乾隆六年夏日被扔在园子里,算到今日已经两年半了,皇上不曾再来看她。

皇帝淡淡扬眉:“你身子弱,不必这么多礼,起来吧。”

皇帝自己却没上炕,倒是只在地上拣了一个绣墩坐下来,跟炕上的怡嫔隔着半个屋子呢。

“你心有牵挂,琴声里有万千言语想要诉说。朕既来了,你便说吧。拣要紧的跟朕说,朕也好听得明白。”

皇帝这一席话,倒叫怡嫔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皇帝便点点头:“朕知道你委屈,朕将你放在园子便不管了。可是朕实则待你不薄:朕叫你入宫就是嫔位,竟跟出身名门的舒嫔平齐,已是空前之恩;”

“朕去年年底也叫了你家人入旗,如今你家人都入了正黄旗包衣佐领,你家已经都是朕的家奴了,内务府自会按着旗籍,给你父、兄弟披甲人钱粮、房屋和田地,叫他们衣食无忧。”

说到这儿,怡嫔的泪珠儿当真掉下来了。

她本是扬州瘦马的出身,打小就是叫家人给卖了的。她自小儿连自己本生父母都不知道,柏家不过是养育了她的那个人家罢了,又哪里是自己的亲生爹娘

如今柏家因为她而得了福气,入了旗籍,虽然是包衣,但是好歹有了朝廷赏给的钱粮、田地和房产,可惜却压根儿就不是自己的本生之家啊

可是她这万般的苦楚却又没办法跟皇帝申明,只得泪流满面,在炕上又是叩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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