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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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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她如今是扮成了小太监出来的,皇帝目光便落在她那张满是红晕的脸上,便更感兴趣了:“给爷回话:说什么哪”

婉兮便咬住嘴唇,红着脸不肯说了。

李玉忙跪起来:“是奴才该死,说些不该说的话了。”

皇帝悠闲拢住马缰绳,与马车平齐而行。悠然点头道:“李玉你说实话,朕便饶你不死。”

李玉便给揭了老底儿:“方才,奴才在问姑娘,是否觉着皇上文弱,咳咳。”

皇帝便也“扑哧儿”笑了。

这一路行来,难得终于见了笑模样,婉兮虽则害羞,可是心下也宽了宽。

队伍行进得平稳,皇帝便索性与马车并辔而行,挑着眉毛瞟着婉兮:“李玉既然都冒死问了,你好歹也得对得起他。你倒是给个回话儿啊。”

婉兮窘得真想以头撞车厢壁,红着脸问:“奴才若不回话,皇上会治奴才死罪么”

皇帝摇头,抬起马鞭一指李玉:“朕治他死罪。”

李玉便噗通又给婉兮跪下了:“姑娘救命”

第545章二卷45、呕吐10更

李玉便噗通又给婉兮跪下了:“姑娘救命”

婉兮无奈,只得死死攥住眼角,尴尬地低吼:“奴才才不觉着皇上文弱”

他强悍极了,阳刚极了,霸道极了够了不

皇帝这才朗声一笑,随后放开马缰绳,任那白马一路撒欢儿小跑了出去。

皇帝的笑声在这天地之间琅琅动听,婉兮虽说窘得不行,不过因了这笑声,终于也还是宽心而笑。

用自己的窘迫换爷朗声一笑,自也值得了。

队伍行至草原深处,已是快要到曾经康熙爷大败准噶尔的乌兰布统。

天色渐暗,前方已见行营。

因没有其他后宫和官员随行,故此皇帝的大帐也是从简,只搭一座黄幔大帐,大帐后设几个小毡帐给随行太监使用。大帐周围围了布围墙,布围墙外为侍卫、护军的营帐。

婉兮自己进了一顶小毡帐,李玉和毛团儿合用另外一顶。

因天色已晚,皇帝便也只用朱漆龙纹的膳盒吃了些现成的、简单的食物,便下旨歇息。

婉兮原本心下还在迟疑,这头一晚是否应该去陪皇上的时候,却听外头李玉急急叫了一声:“姑娘”

婉兮忙整理好太监的穿着,挑帘子出来,一眼便瞧见了李玉面上的惶急之色。

“谙达这是怎了”

李玉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方才姑娘进帐更衣,便是奴才伺候皇上用膳。”

婉兮心下便是一动:“皇上用的膳,可有什么不妥”

李玉忙摇头:“不是膳食不妥,姑娘安心。只是奴才瞧着皇上面色有些宣红。奴才是担心,皇上这些日子忧心如焚,这又一路劳顿,怕是不得劲儿了。”

婉兮忙抬步就朝大帐走。

挑帘子进去,果然见皇帝正站在脸盆架前,自己对着个黄铜的盆子,仿佛正在干呕。

冷不丁瞧见婉兮进来,皇帝便瞥了脸盆站起来,吸一口气道:“我找不见镜子了,暂且用这个照照。”

婉兮上前便扶住皇帝,回头去将那铜脸盆捧过来,轻拍他后背:“皇上吐吧。”

皇帝面上滑过尴尬之色,极力忍着,轻轻推开脸盆:“谁说爷想吐”

婉兮心下苦涩,可是面上却是故意露出调皮的模样,笑着道:“爷又不是女子,怕人见着吐爷放心吐就是,奴才绝不会以为爷是跟谁私定了终身。”

皇帝听得想笑,这便肠胃又搅动了起来,急忙一把夺过婉兮手中的脸盆,自顾转身到一旁去吐了。

他不想叫她见到他这副模样,也怕脏了她。

这是天子的自尊,又何尝不是一个男子的脸面

婉兮便静静站在他背后,没有强行走上前去,只担心地望住他佝偻起来的背影。

他的沉重和压力,无人能晓。

等他吐得差不多来了,婉兮才抢步上前想要接过来。他却用身子拦着,朝帐外大喊:“李玉”

“奴才在”李玉慌忙挑帘子进来。

可还是被婉兮给先抢着了盆子。

婉兮攥住了盆沿儿,抬眸定定望住他的眼。

“爷在永寿宫里的炭火,是我管的;爷在养心殿里吃到的那些时令的菜蔬,是我亲手种的爷若不舒服了,这盆子便也同样是该我接的。爷是不缺人伺候,可是爷却也不能拦着我想亲手照料爷的这份儿心”

李玉却也还是上前苦劝:“姑娘,还是交给奴才吧。”

婉兮倏然回眸,攥紧了盆沿儿便一瞪眼:“李谙达,退下”

第546章二卷46、情歌1更

这还是婉兮头一回在李玉的面前露出这样的神色来,便连李玉都是一惊,不由得松开了手去。

皇帝也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垂眸凝住她的眼睛。

那清灵流转的妙目,此时却漾着一股子不容拒绝的坚定。

那坚定,出于一个十八岁的女子身上,却足以叫人心悸。

皇帝便笑了,缓缓松开手,“爷也怕了你。便交给你吧。”

终是秽物,气味很重。他还是又握了握她手腕:“只是辛苦你了。”

婉兮便笑了,瞪了皇帝一眼,便扭身朝外走。

“等我回来再说”

在草原上扎下营寨,自然是选在干净水源的近旁。婉兮不舍得将秽物污染了水源,便从腰上先解下吃肉的小刀来,在地上戳了一个坑,将那秽物掩埋了。

再分别用土、干草将盆子里外干擦了一番,待得秽物已尽,这才带到水边去,还远远走到水流下方去刷洗。

人之常情,其实做这个当真不容易。可是婉兮却只觉心下轻快,不由得轻快地唱起歌儿来。

“山高那个哟,半片月哎;

小妹子儿的心里哟,想阿哥。”

“松塔内个大哟,结松子儿哎;

小妹子儿内个心里哟,盼郎归。”

皇帝等了半晌不见人影回来,不免担心走出黄幔大帐。

大帐近旁左看没有,右边也没看见,正自着急,忽然听见小河下游传来清凌凌的歌声。

还是故意粗着嗓子唱的。

皇帝便笑了,无奈地摇着头,顺着那歌声走过去。

远远便停下,藏在树后头悄然凝望她小小身影。

她竟当真不嫌弃他,还快乐地唱起歌儿来他便无法形容心底的欢喜。

他是天子,便如她说,他是不缺人伺候。便是他吐得再脏,奴才们也不敢皱一下眉头。

可是他相信没有第二个人还会唱起歌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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