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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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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来给贵妃娘娘和我,才叫这屋子里格外暖和。”

念春也笑:“可不。小主多日猫冬,好容易听说御花园里的梅花开了,今日才一鼓劲说要到御花园散散。结果今儿整个御花园都封了,说皇上要在养性斋读书,谁都不准进呢。小主本就怕冷,这一下正得了借口,可更不出门了”

听着念春说御花园的缘故,婉兮不由得眼波流转。

西六宫里储秀宫距御花园最近,养性斋又在御花园西南角,故此西边两道长街里只要来了人,御前的人就会知道。

婉兮不禁垂下头去,手不自觉将袖口里的物件又捏了捏。

怪不得今儿整条西一长街上都没人,她就那么冒冒失失走进来,又无处闪躲地遇见了他

“婉兮”语琴见她出神,不由得柔声叫。

婉兮便扬眸一笑:“姐姐刚从江南来,怕冷自是有的。可是小妹告诉姐姐,北方的冬日虽然冷,却实则好玩得很姐姐随我来,我教姐姐堆雪人儿、做冰灯”

语琴一听也是眼睛一亮,却随即摇头:“你还说要玩那些,你的手更不要了”

“才不是”婉兮眼波晶璨地笑:“越是手冷,才越要用雪来搓,便不冷了”

第119章119、观心

语琴被婉兮抓到院子里去,却挨不了多一会子便躲回屋里去了,只支开窗子瞧着婉兮堆雪。念春也帮衬着,两人将一小团雪上淋了些水,推着在雪地上滚动,沾满了雪之后就再淋些水。如此往复,雪球越堆越大,两个小丫头红着脸膛笑哈哈地扶正了,再装上个小些的雪球,一个雪人便做得了。

婉兮朝窗内的语琴蹦跳着笑:“姐姐想画上何样眉眼”

念春便跟婉兮挤眉弄眼。婉兮压住心下的叹息,走过来凑在支窗下:“给姐姐画个皇上,可好”

语琴大窘,伸出手来要打婉兮。一时间三人笑声琅琅,倒真将冬雪寒意都给撵走了。

婉兮和念春回了屋子,玩过雪的手叫暖气一烘,十根手指头都红成了小水萝卜。语琴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瞧你们两个,还说不冷”

婉兮朝念春眨眼:“明儿给小主在雪里埋几个冻梨,叫小主咬了封住嘴,就不念咱们了。”

语琴也是纳闷儿:“雪里埋梨冻梨是什么”

婉兮笑嘻嘻跟念春挤眉弄眼:“总之姐姐放下心吧,北方的冬日不光只有冷和凋敝,更有好多好玩儿的。小妹得了空便向皇后主子请了时辰过来陪姐姐一样一样都玩儿到。”

语琴便不由得酸了鼻尖儿:“你的心意我何尝不明白你是来哄我开心。可是我没事的,你别替我悬心。”

婉兮这才收了笑谑,走过来握住语琴的手:“姐姐能这样想,小妹就放心了。宫里这样多人,就算不想争,却也最难守着一颗平常心。别人有的,咱们自然也想有;如果皇上只给了别人,却不给咱,咱自然难免要不平一番可是姐姐,在这宫里啊,咱们谁算计其实却都算计不过皇上。他做出的决定,自然都是他早就计算好的,该给谁,该怎么给,只有他心里有数,别人揣测不到,一旦揣测错了就更是祸事。所以我劝姐姐,心下再不舒服也只一笑而过,该是你的,他迟早会给你。不必争,争也争不来。”

语琴深吸一口气:“我明白的。我只是不明白”

婉兮垂下头去:“姐姐是不明白皇上的心意。”她攥紧语琴的手:“自从初次侍寝,这么久了,皇上却再没召幸过姐姐,是不是”

语琴这才如一拳捣在心上,用力点头,泪珠子已是滚了下来。

“我可以不在乎位分,可是我总担心,只有那一晚,皇上便已忘了我了。我家在江南那么远,我孤零零一个人在宫里,如果连皇上的顾怜都没有了,我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安身立命。”

语琴的泪揪得婉兮的心跟着一样地疼。她只能攥紧语琴的手,轻轻摇着:“姐姐别伤心,不是还有我呢么只要还在这宫里一天,我就必定帮着姐姐。”

语琴这才破涕为笑:“婉兮,我真想私心地求上天,叫你留下来别走了。”

婉兮淡淡而笑,轻轻摇头:“若我诚心要走,上天也拦不住我,大不了拼它个鱼死网破。我只听从自己的心,走还是留,端的只看我想不想罢了。”

第120章120、通明

请的时辰总是有限,婉兮再坐一刻就起身告辞。

语琴舍不得,便迭声还是念叨着手焐子。婉兮只得拍拍语琴的手:“姐姐放心,我的针线虽然看不得,不过若得了合适的皮子,我自己套上块布料,还是能缝出个手闷子来的。”

语琴便一笑:“那我从内务府刚送来的毛衣裳上拆下一块来给你”

婉兮连忙拦住:“可使不得那些大毛、小毛的衣裳是供姐姐冬日御寒用的,也都有定数,拆了就没的补了。冬至元旦,宫中节项尤多,姐姐还要靠它们出门。我自己想办法就是,姐姐安心。”

直到这日天黑,婉兮上了炕褪下衣裳,才将袖口里藏的物事拿出来。

是个布包,包里头首先掉出来的是一块皮子。那皮子一摊开便是毛色如雪,润泽光亮,没有杂毛叫人忍不住想着今儿那红墙长街里的雪。

婉兮心下便是激灵一跳,认得应是银鼠皮。银鼠皮是昂贵的小毛细皮,皮板绵软灵活,起伏自如,很合做个手焐子。若做成一对手闷子,还需将整张皮铰开,反倒是糟践了。

她这颗心便摁不住,一时间在这灯下起起伏伏。

咬住嘴唇再去看布包里另外一样物事,却是叫她惊愕:竟然是她最初绣的那幅熊瞎子

她将绣片拿起来翻翻覆覆地看,一时倒不明白那个人这又是何意。

是生了她的气,便将她绣过的物件儿都掷了回来,算是恩断义绝

她抖了抖包袱皮儿,又从里面掉出个黄签儿来。类似养心殿交造办处做物件儿时候的那种黄签儿,上头朱笔写:“绣褡裢一个,拴在腰上用的。”

婉兮脸上腾地就热了还好是褡裢,不是荷包。可是为什么却还是要拴在腰上用的

已是到了熄灯的时辰,守灯火的妈妈里已经来催过几回了,婉兮只得吹熄了灯,瞪着眼躺下来。

为什么是褡裢而不是荷包小褡裢和荷包两种物件儿不断在她眼前飘来晃去。她使劲闭了闭眼,不要再想了,可是脑海中却还是不由自主浮现起傅恒腰上那已经不见了的荷包。

她霍地坐起来,额头上不觉一头的冷汗。

转头望窗外,清月照银雪,没有灯却还是一片通明瓦亮。

她咬咬嘴唇,手指攥住那绣片,心下已是隐约懂了。

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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