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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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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监引着离去。

婉兮忍不住抓起镜子来瞧自己,忍不住嘀咕着:“我好了我这就好啦”

“你没好”冷不丁一声轻笑传来:“瞧你说这话就还是傻着呢,哪儿好了”

婉兮心尖一跳,急忙丢了镜子,转身瞧过去。

第73章73、归心修

73、归心

房门处,竟然是一身石青色箭袖的傅恒。

婉兮本就爱看他穿蓝,虽然官袍和常服褂本就不分职分都是青蓝色,便是皇上与宗室也一样可婉兮就是觉着傅恒穿上最好看。

她脸颊一热,赶紧奔过去:“怎么是你回来了”

她求他设法去江南弄新鲜的通草,他便当真特地轮空了侍值,特地为她乘船南下去了。本以为怎么也要十天半月,这才几天,竟然回来了

他倒大方,伸手径直托住她手肘,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仿佛这一走不是几天,而是数年。

“我归心似箭,自然要早早回来。”

船夫都埋怨他昼夜赶路,叫他们都不得安歇。他花了银子,说了好话,只说一定要在重阳之前赶回京师来。

他的话虽然没明白说出来,婉兮却也心下一暖,已是懂了。

她是九儿,他是小九,没人比他将她重九的生辰记得更清楚。

她低垂粉颈:“我也没想到你这么早回来,答应你的荷包,我还差几针。”

他心底便登时蓄满柳絮一般的欢喜。那么轻盈,那么柔软,却又飞扬似梦,占满了他全部的心。

“不急,你慢慢绣。”他捉着她手肘,垂首认真看她:“实则也是巧了,我在半路正好遇见江宁织造北上进贡的船,船上正好运的都是新鲜的通草。想来该是重阳宫宴做盆花与宴花用的。”

婉兮听了轻勾菱唇:“你不必说这些,我知道你是想叫我不必谢你。可是我心下如何不明白,贡品又是谁都敢取的你还是为我才取用了贡品,是为我才担了这么大的干系。”

他便暗暗压下一声叹息。满足的叹息。

他的九儿,什么话都不用他说,便已是明白。

他忍不住又向她凑近了些,伏在她耳边呢哝:“通草我拣最好的已经送进长春宫里来了。回头你跟献春到库房里去拿就是。”

他的呼吸轻轻浅浅,却温温暖暖地落在她颈侧,叫她浑身去了一阵颤栗。

她小心吸气,不叫脸红过耳:“多谢九爷。”

他佯怒,将她手肘攥得更紧了些:“又来”

她心跳得厉害,却又挣不开,只得含羞叫了声:“九哥哥。”

他这才满意了,卸去力道,手却还在她手肘上。趁势帮她揉了揉:“这还差不多。”

外头来来往往都是人,脚步声杂沓,宛如空中扑簌簌落下的尘埃。

婉兮深吸口气:“九爷该走了。”

每回傅恒进了她屋里便不想离开,今儿就连念春都跟她就这个说笑了,她不得不小心着。这里终究是长春宫,她自己终究还是选秀进来的官女子,若传出什么去,自己倒还罢了,只是怕会拖累了傅恒。

她隐约知道,他因从蓝翎侍卫直接擢升至头等侍卫,此时已是风口浪尖上,若再出了与宫内女子私相授受的话来,那岂不是要害了他。

傅恒面上也一点一点谨肃下来,松了手,却还是直直盯着她看,舍不得眨眼。

“三天后就是重阳,届时我会再设法进宫来。”

婉兮咬咬唇:“好。三天后,给你的荷包也该绣好了,到时候你来拿吧。”

傅恒这才展颜一笑:“我真等不及了”

第74章74、请罪

傅恒离了长春宫,这才奔赴养心殿。

身为臣子,自从九儿入了宫,他进宫来便第一个只想到九儿,倒将皇上排在次席了。

傅恒被李玉引进西暖阁“勤政亲贤”,向皇帝跪安。

皇帝点头:“回来了。”

傅恒小心吸一口气:“奴才身为御前头等侍卫,无旨而出京,甘受主子责罚。”

皇帝倒歪了歪头:“身为京官,无旨而私自出京,自然是有罪。可朕相信你一向不是这样鲁莽的人。你明知有罪而甘愿戴罪,一定有你的情由。说吧,你究竟做什么去了”

傅恒跪在地上,原地一叩:“回主子的话,奴才去取通草。”

傅恒不敢撒谎,他既然遇见的是江宁织造的船,想必船上官员早已将他的事奏与圣上。

皇帝果然点了点头:“朕知道了。”

傅恒倒一怔:“奴才有罪,请主子责罚。”

皇帝却勾了勾唇,“既然你是去取通草,朕便不怪你。况且你做事一向最是妥帖,朕更要看你心里装没装着朕,更装没装着这大清的江山。”

傅恒心中一肃,忙又叩首:“主子洞察秋毫。奴才果有本奏。”

皇帝长眉倏然一扬,眼底一片星芒:“讲。”

“启奏圣上,奴才一路经运河行经山东,过临清,遇官船搁浅。”

皇帝终于坐直,凝眸望向傅恒:“好小九你之所奏,正是朕之所想”

傅恒心下一暖,忙又奏道:“奴才记着今年六月有漕运官员奏本,说运河水浅,延误了江南的运粮船。他们将原因归结于临清一带百姓耕种引水过甚,于是上奏恳请朝廷禁绝民间开口引水。”

皇帝点头:“正是。”

傅恒又一叩首:“奴才以此次所行所见,窃以为不可运河水浅,延误运粮船北上,确为朝廷燃眉之急;然临清百姓耕种,亦是生计所必需。若朝廷强行就此禁绝百姓开口引水,则千顷良田何以为继,沿途百姓生计又何以为继”

“故此奴才窃以为,朝廷可灵活为策,每年规定漕运粮船通行时间,该段时间内禁绝沿途百姓开口引水,而待得粮船一过便可重开水口。其中关窍皆在当地官员,朝廷严令当地官员细查实情,酌情调剂为善。”

皇帝凝视傅恒,忽地一声清笑,拍案而起:“好个小九,你之所言,正中朕之心意你此行非但无过,更是有功”

暖阁外,毛团儿一颗心也是跟着提上坠下好几回。

此前他陪着皇上和九爷一路查勘旗地之事,九爷在他面前从不摆国舅爷的官架,反倒时时处处如兄长一般照顾他,叫他感恩戴德。也是一听九爷这又惹了祸来请罪,便在外头偷偷听着。

终于听见皇上给下了定论,他这赶紧举袖擦汗,低声跟李玉嘀咕:“好师父,徒弟脑子糊涂了,缘何主子一听九爷是去取通草,便先说了不怪罪”

李玉拍了他一下:“小子,你怎么忘了主子娘娘是最爱通草花的九爷这么大老远的,宁愿担责也要出京去,自是为了主子娘娘啊。主子这般爱重主子娘娘,又何至于要治九爷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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