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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君王 分节阅读 1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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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终站在了九尺开外,修为外放的东皇太一,他已经不敢用眼睛直视。

东皇太一所站的地方,时不时传来咯嘣的声音,好似挣断了束缚在身上的枷锁。

香火波动开始波及阴阳谷外,嬴虔将手中葫芦塞上,抬手将它抛向天空。

葫芦迎风斗大,阴阳谷自咸池隔绝。

麒麟海峡,嬴州海峡畔。

寒据许联袂负观望正在海峡之中争渡的寒朝大军。

许负脸色陡然苍白,浑身发颤,一口心血喷出,直挺挺的向前倒去,嘭的一声,她栽在地上,鲜血顿时洒满一地。

寒据正一脸怒气的望着缓慢渡河的寒朝大军,被那嘭的一声惊吓到,扭头一看,许负竟然栽倒在地,脑部鲜血流淌,不省人事。

“许神相”

他急忙蹲下,将许负扶起。

许负脸上嵌满了石头,额头中央一块坚石嵌入皮肉甚深,正巧破了她的天眼。

寒据的担心的询问:“许神相,你这是怎么了是有人在作法攻击你吗”

许负一张嘴,鲜血止不住的往外冒。

她含糊不清的回道:“嬴姓大兴,遁一入世,天机紊乱,气运反噬”许负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一十六个字,眼白一翻,双眼一合,脑袋一歪,昏迷过去。

许负修为萎靡,跌落神祇境。

史载:始元六年,许负跌入道主境

第两百五十二章 骊山祀殿

云端之上,三足金乌三声啼鸣,声彻瀛渊大陆,影响最深的还是骊山帝陵。

骊山半山腰,寂静百年,于今夜再次抖动

半山腰,陵宫遗址,颤动摇晃,山体开裂,一座宫殿的屋顶浮现而出,霞光万道,夜如白昼。

屋顶飞升,漂浮在半空,墙体、梁柱,从四面八方汇聚。

嬴朕白妶闪身站在青铜门内,安静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墙体在他们的面前拼组,墙柱也是由虚无到有,在香火之力的牵引之下,榫卯合一,契合成殿。

霞光收拢,香火消散,一座巍峨的宫殿出现在嬴朕夫妻面前。

殿如咸阳宫,名曰骊山祀殿。

骊山祀殿和青铜门之间是一道清澈的环殿溪水,其中睡莲四季常青,两者之间以云栈相连。

“果然是烧之不燃,骊山帝陵虽然自父皇登基便开始修建,中间因为征战六国而停顿了多次,最终由丞相李斯重新设计,少府令章邯监工才拥有了这最终的形态,李斯之才,不下于韩信萧何,可惜我父皇待他不薄,他最终还是走上了歧路”

嬴朕望着眼前骊山祀殿重新出现,一如方修建竣工,想起丞相李斯,甚是叹息,此等大才,不该有如此结局。

商鞅之殇,乃是嬴姓无奈,但是李斯之死,皆是咎由自取

白妶道:“其才遮天者,大有人在,能够善终者却寥寥,无论是自身德行有亏,还是外界迫害,终究还是遭了天妒,那便是他的命数”

“有才者无善终,这便是天数”嬴朕抬头望向上苍,他并不知晓天上是否真有神仙,但冥冥之中他清楚,那星河深处生活着一群人,注定要和他们有一场宿命之争,不止是因为他们杀了俞师

他要努力变强,在最终决战来临是可以和对方匹敌。

夫妻二人关上青铜门,进入帝陵内。

帝陵内,长明灯闪烁,依旧昏暗。

嬴朕指间火花划过,弹入鲸鱼油灯内,刹那间,晦暗的帝陵灯火通明。

灯光蔓延,照亮漫长的陵道。

陵道的尽头并不是终点,嬴朕见过帝陵的设计图,他知道通往帝陵寝宫的道路是三虚一实,南北东三条皆是十死无生的杀局死路,只有山腰进入的西路才可以达到寝宫。

西路同样杀机四伏,不过却是九死一生

嬴朕在李斯处见过设计图,自然知晓道路上的杀机如何避免。

嬴朕带着白妶一路点脚腾身,畅通无阻,没有触动任何一处机关。

陵道九转,入十八门,他们夫妻二人终于来到帝陵中央所在的寝宫。

寝宫内,水银成河,汇成一座如咸池般的湖泊,湖泊分流众多,密布整个帝陵。白妶望着寝宫内,并无秦皇棺椁,她问道:“棺椁没在寝宫,父皇难道真如外界所言,是神秘消失了”

嬴朕道:“棺椁不在寝宫,却在帝陵内,它应该是出巡去了”秦皇的棺椁便漂浮其上,由墨家打造的九头三足金乌牵引,游离在帝陵之内,每年会回归寝宫,待上三日。

“出巡”白妶不解。

嬴朕道:“父皇的棺椁有墨家机关打造的三足金乌牵引,游离帝陵,暗合黄道之数,每年只会在寝宫待上三日。”此等消息,还是当初他陪着父皇批阅奏折,无聊翻弄他老人家的书架时,在一处密函内发现的。

“竟然如此,哪我们到何处去寻觅父皇的棺椁”白妶惊奇,询问道。

“棺椁出巡,每年皆会由西方的水银河支流开始,自东方回归寝宫,此时正值深秋,父皇的棺椁应该快到东方配殿青帝宫我们到那里去等它”嬴朕飞速的回想当年的情景。

他拉起夫人白妶推开东方甬道,直奔青帝宫而去。

外界,麒麟海峡嬴州畔,许负在中军大帐中苏醒过来,她脸上包着白布,身体疼痛,难动分毫,石子之伤根本难以伤及她,她主要还是受到嬴秦气运反噬。

虚弱的她四肢瘫痪,七窍流胧,许负乃是修道之人,自是熟悉不过。

天人五衰

容颜老去,身体佝偻,周身恶臭

许负一脸的恐惧,想要挣扎,可惜身体难动分毫

她强忍着伤痛,沧桑沙哑的喊叫道:“来人,来人,本候要见亭长千岁”

侍奉在大帐之外的兵丁,掀开帘子,应道:“亭侯勿急,已经有人去给您通传亭长了”寒据在离去时,便吩咐许负苏醒过来要第一时间通知他,并安排两名兵丁,一内一外的守护着许负。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许负的周身开始出现恶臭,账内的那名兵丁难以忍受,只得在账外等候。

方才许负沙哑的声音传出,那名账内守候的兵丁便第一时间去通知寒据。

不多时,寒据到来。

账外的那名兵丁,递上一副绢帛。

寒据诧异,以目瞪他。

那士兵道:“千岁,您拿着,等会有用”

“嗯”寒据长嗯一声,有些不悦,不过还是接过白绢,揣进袖袋内。

中军大帐以掀开,一股恶臭铺面而来,简直比平常的老人味还要难闻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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