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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君王 分节阅读 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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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道压在他心头的梗早就被彻底抹杀。

项氏入主咸阳,项籍大肆屠杀嬴氏宗亲,他的功绩不下于那西楚霸王。

夜深人静,每每被噩梦惊醒,只要一想到咸阳城中嬴氏血流成河,他确信嬴氏血脉在那一夜彻底断绝。

“本公子并没有想过这么早对你三秦王爵下手,既然你亲自送上门来,今日就拿你开刀,祭我嬴氏宗亲,顺便告诉那些无胆鼠辈,我嬴氏一族又回来了”嬴朕牵着白妶的手,夫妻同心掌控九曲黄泉阵,大阵上空,黄泉鬼手越聚越大,其上方的能量波动,足以将此间夷为平地。

黄泉鬼手,乃是九曲黄泉阵的一记至高杀招,针对将主、统帅,一招之后,阵毁人亡。

此时司马欣身后,出现一名巨灵神般的男子,身穿蟒袍,手持庞大斧钺,他灭杀嬴朕二人的心万分坚定,一上来就释放出自己的杀招。

“斧钺无赦”

蟒袍男子在司马欣的一声怒吼之下,那巨大的斧钺以法天象地之态劈砍在九曲黄泉阵上方。嬴朕二人也不敢示弱,操控着黄泉鬼手正面迎击。

黄泉鬼手出,千军辟易,呼吸间,抽空九曲黄泉阵汇聚的所有阴鬼之力。

九曲黄泉阵虽说强悍无匹,可惜他遇到的是象征堂皇正气的斧钺,正好被克制,一阵僵持之后,黄泉鬼手破碎,巨大的斧钺虚影劈砍其上,九曲黄泉阵霎时间支离破碎。

此阵自是惊世骇俗,若是白起亲自操控,就是百个司马欣都不够看,嬴朕白妶虽拼尽全力凝聚出黄泉鬼手,但香火之力太过薄弱,还是境界不够,一个天醒,一个才通玄。

九曲黄泉阵破碎,嬴朕白妶二人受到反噬,更被斧钺所伤,身体在地上犁出五百米的长沟,堪堪稳住身形,夫妻相互搀扶,嘴里大口大口的鲜血往外咳,身上纵横交错着数道斧伤。

司马欣收起身后斧钺巨影:“当年嬴氏嫡系,我亲自灭杀了数十位,项籍斩杀了一些,没有听说哪位逃脱,你又是哪里冒出的杂种真是很期待”

斧钺多年没有饮血,他持着慢慢逼近,身体因为兴奋,有些颤抖。

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逼近,每一步都在地上印出足记,如重锤击鼓。

他很享受,更精确的说是在回味当年虐杀嬴氏族人的味道。

第十一章 秦末旧事,司马老贼

长庚村极西,峰峦如聚,重岩叠嶂。

高山之上,一老者自为博弈,闲敲棋子落松针,松树下的棋局已然分出胜负,老者持黑子以半子胜出,对面大龙被屠。

老者身披长袍,其上有香樟纹路,放下手中黑棋,端起石桌上的石杯,咂摸品茗。

山脚一个青衣男子正往上来,凌虚御风,不多时就来到老者身边,躬身见礼:“父亲,拜帖已亲自递给他。”

老者是三秦王爵雍王章邯,青衣男子则是章彧,章邯麾下军师,更是他唯一的儿子。

“百岁光阴如梦蝶,司马小儿这回我看你如何逃命”章邯起身望向长庚村方向。

章彧疑惑道:“父亲,那长庚村除了武安君白妶,其余诸人根本不值一哂,尤其是您老提到的嬴氏后人,修为才到天醒,就凭他们能伤得司马老二”自小章邯就对他期望甚高,尤其近些年,更是凭着一双毒辣的眼光,阅人无数。

他自信,自己没有看错

章邯望着这个名气比自己都要高的嫡子:“你呀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等你能看明白事情的跟脚,这章氏的重担我也就能安心放下。”

章彧闻言,垂下脑袋。

章邯叹息,轻抿一口茶水:“嬴氏屹立万载,那是一头沉睡的神龙,千万不要小视他,凡是轻视之人最终都会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那两位当年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灭掉一个司马欣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费吹灰之力。”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如果没有他们,或许就没有我章邯这一生,按照当年的路前行,早就是军方执牛耳之人,可惜事与愿违,不说了,不说了”有些事情错过就是永远,哪怕你拥有移山倒海的能力,也无能为力。

由莫负而负,他终究做不到许负的洒脱,纵然是大秦欠他居多。

章彧接过父亲的话头:“嬴氏不会接纳在他最危难时离去的章氏,章氏也不会原谅在紧要关头不施以救援的嬴氏。”

二十万袍泽的性命,任谁也不能轻易揭过,章邯道:“司马欣和董翳必须死,否则为父死不瞑目,无颜面对那二十万被坑杀的袍泽。”

当年若不是司马欣和董翳联手范增布下兵不血刃之局,哪怕让他章邯和二十万袍泽共赴国难,至少还能为他们留下一个战死沙场的荣誉。

戏水退周文、南阳擒宋留、陈郡杀陈胜、临济斩田儋,三年征战,他们何曾怕过,哪一个不是将自己身家性命交到我章邯身上,最后临死了,还要因我章邯背上屈辱的污点:“是我章邯对不住他们”

章邯望着天宇出神,一言不发,每思及往事,他都会如此模样,每一次望向天穹,青丝皆会白上几缕,年复一年,他早已是白发苍苍。

章彧严肃道:“这些年根据父亲吩咐,口袋早就张好,只等猎物入笼,但愿此次嬴氏后人真如父亲所说天纵神武,灭了司马老贼。”

小楼外,九曲黄泉阵崩裂,嬴朕夫妇身受重伤,寸步难移。

司马欣操着斧钺缓步逼近,斧钺迎面劈砍而来,眼看就要命丧斧钺之下,嬴朕强忍伤痛,抱起白妶朝远处逃窜,险之又险的避过杀招,山石之上斧钺开出一道沟壑。

原来紧要关头,嬴朕急忙呼唤青铜神龛内的十龙脉,十龙裹带着香火之力,没入其身体。

他拼命催动香火,抱起白妶,犹如一阵风,消失在原地。司马欣见嬴朕卷着白妶逃了,他哪能愿意,架起七彩祥云,紧追而来。

嬴朕虽然抢得先机,奈何身受重伤,境界低微,香火之力并不充裕,一路上险些被司马老贼抓住,他拼命挥霍,才逃过其抓捕,几次三番,其体内的香火之力也消耗殆尽,十龙出体,返回青铜神龛。

身后是陡峭山体,身前司马拦路,白妶见状,低声道:“相公,将我放下,你先走吧,不要为了我搭上性命。”

“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嬴朕的妻子,我不保护你保护谁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无论生死,我们并肩前行。”嬴朕望着白妶道。

司马欣闻言,冷笑道:“好一对苦命鸳鸯,老夫权当做件善事,送你们上路,说不完的情话就留着在黄泉路上解闷儿吧。”话音未落,他手上的斧钺迎面劈了过来。

斧钺在嬴朕眼中陡然放大,他大喝道:“且慢”

陡然狂喝下,司马欣半途收住杀招,嬴朕道:“遗言还没有说呢”

“我就暂时留你一会,且听听你的遗言,权当我发发善心”司马欣道。嬴氏后人的遗言,尤其可能是最后一人,没有人不愿意听。

嬴朕面带微笑,轻喝道:“司马老贼,今日就是你殒命之时,你有何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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