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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导法则 分节阅读 1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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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因为我遇到了我的模板。”

之后柳玉山迟疑了很久,似乎在斟酌是否应该把话说得通透清楚。

“只要学会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温柔的,让人感到舒服的人, 别人就会信任和喜欢你。这其中当然需要一点儿真心, 你要相信这是有回报的。做一个好人让我受益匪浅, 而当然,我身边的人也同样感到非常愉快。”

饶星海呆了一瞬:“真正的柳医生和现在不一样吗”

“这个得由你来判断。”柳玉山笑了,“只是我会放大那些容易让人接受的部分。有时候你还需要压制自己的脾气,哪怕是愤怒也不要轻易表露。没有人会喜欢喜怒无常的人,尤其在远星社这样的地方。”

饶星海听明白了:“也就是别做自己,对吧”

柳玉山手里的啤酒终于见了底。他松开手, 瓶子落在泥土里,这次他没有捡起来。饶星海弯腰拾起,攥在了手中。

“对。”柳玉山拍拍饶星海的肩膀,“你学得真好。记住我说的,你是对远星社意义重大的人,只要你稍稍改变自己,你会得到他们的敬重和爱。”

饶星海:“有什么用”

柳玉山一愣。

“你喜欢被人敬重,被人爱吗,柳医生”

柳玉山收回了手,抄起饶星海身边的另一瓶啤酒。他在石头上磕去瓶盖,看见瓶盖滚落地面也没有捡起,而是直接狠狠灌了一嘴。

他们没有再讨论这个问题。

关于聂采和柳玉山的渊源,就连ada也是第一次知道。

在沈春澜告诉他这一切之前,他一直以为,柳玉山是加入远星社之后才结识聂采的。

他自小在远星社长大,小时候聂采只在假日期间回家给他上课,大部分时间他实际上都和柳玉山呆在一起。

柳玉山性情温和,从不责备和斥骂他,还会给他讲故事,ada非常依赖柳玉山。他没有母亲,在心里曾想过把柳玉山当做自己的父亲。

这个想法在之后的一次训导中被聂采知悉,聂采相当严厉地惩罚了他。

ada之后不敢和柳玉山太过亲近,柳玉山似乎也察觉到他的疏离,但只要有机会,仍旧和以前一样亲切对待。

“柳医生不可能是那种乖僻性格。”对沈春澜的描述,ada完全无法相信,“他真的非常非常温和沈老师,其实你给我的感觉跟他有些像。你们都是天生的师长,总有说服人的办法,而不是仅仅靠训导,或者别的什么手段。”

沈春澜摸着下巴沉思。

宫商和曹回每隔两天都会来给ada上课。曹回最近觉得ada这个学生十分值得培养,每每上完课总要找到欧一野磨上半天,让他允准ada去新希望随堂上课。

当然,欧一野始终不肯松口。

沈春澜也仍旧每隔几天来探望ada,听听他对上课的说法,聊些饶星海的事情。他今日忍不住对ada说起聂采和柳玉山的不同,没料到ada的否定居然这么强烈。

“你很了解柳玉山”

“当然。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很久。远星社里的每一个人都熟悉柳医生,他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ada,柳玉山的老师也没必要说谎,对不对更何况不止一个老师对他有这样的印象,你对这背后的原因不感兴趣吗”

ada张口结舌。

系主任所说的情况引起了沈春澜和欧一野的兴趣。俩人分头查探,确定聂采在新希望任教期间,柳玉山的训导报告“恰好”失踪。而同时,当年给柳玉山做训导的两位老师也对这个中途退学的学生印象深刻。

他们描述中的柳玉山,与系主任口中那位乖戾、孤僻的孩子一模一样。

“他是什么时候改变的”沈春澜不像是问ada,更像是问自己,“从他离开学校到进入远星社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ada咬了咬唇,“沈老师,你们一定是弄错了。你们所说的那个奇怪的学生更像聂老师。”

沈春澜忽然抬起头。他盯着ada,心头掠过一种此时尚捉摸不清楚的感触,他紧紧抓住了这感觉的尾巴:“你认识的聂采是什么样的”

谈及聂采,ada还是有些恐惧。与惧意伴生的敬畏深深铭刻在他的意识中,他需要抵抗住强大的压力,才能说出对聂采的感受。

“我小时候,他其实还是一个挺好的老师。比现在有耐心,情绪也比较稳定,不会喜怒无常但是随着我长大,我发现,他越来越阴沉。”ada无意识地咬着自己的指甲,“他对我很不满。因为我是向导,也因为我的精神体毫无用处。但是把我展示给外人的时候,他把我说成他的骄傲。和他一起出门是很好的,他不会在外面惩罚我。但如果在外面让聂老师生气,回到远星社,我会遭到惩罚。”

他深吸一口气,才能继续往下说。

“尤其是最近几年,他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就跟你刚刚说的那个学生一样,不喜欢说话,不沟通,跟所有人关系都不好。”他迟疑片刻,补充道,“除了柳医生。”

沈春澜十指交叉,靠在椅背上,沉默地注视ada。

ada认为,系主任和老师们对柳玉山的印象和自己的印象不一样。

而沈春澜也认为,ada所说的聂采,与他在新希望认识的那位老师不一样更准确地说,曾经是一样的,但渐渐生了变化。

他再一次紧紧抓住了方才掠过脑中的念头。

他了解的聂采与系主任的印象反倒是一致的:一个开朗活泼、热情洋溢的青年。

但现在拥有这种形象的人,是柳玉山。

ada紧张地看着他,不敢打扰沈春澜的思考。

几乎听不见的喟叹从沈春澜唇中溢出。他的浓眉几乎拧成了一股,强烈的不安让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如果所有人都没有撒谎,一切都是事实,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聂采和柳玉山的性格在某个时刻对调了。

在聂采于新希望学院任教,而柳玉山的训导报告恰好失踪的时候。

塞仁沙尔山的一处峡谷中亮着数盏探照灯。

聂采和柳玉山正监看远星社成员截取骸骨。乔弗里研究所指明要颅骨,这给他们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聂采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多呆片刻,因而匆忙让众人夜间也继续工作。

他总觉得特管委和危机办很快就要找来,得尽力避免姑婆山事件重演。

饶星海没有任何可以做的事情,便站在一旁观察。小罗喝得醉醺醺的,坐在他身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聊天。

“几点了”小罗问饶星海,他的手机已经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

饶星海掏出手机看了一眼:“11点半。”

小罗凑过来瞅了一眼。

恰在此时,手机上跃出一条通知:“千万好礼回馈老客户尊敬的客户,为感谢您的大力支持,让您的积分发挥更大价值,我们诚邀您参加积分赢好礼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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