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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导法则 分节阅读 4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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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维护他们的认真。阳得意你别笑真的,系主任真的就是这样说,那一刻他就是我的偶像”屈舞的脸上仿佛散发着憧憬的光芒,“我人生第一个偶像是我爸,第二个偶像是巴菲特,系主任就是我第三个偶像。”

席微韵身边坐着宫商和罗燕,她正在跟两个姑娘讲自己师兄的故事。

“他叫宋祁,这是一个诗人的名字。但他做的事情一点儿不浪漫,成日跑深山老林里挖矿来着。”席微韵想了想,更正自己的说法,“或者不是挖矿,叫探索矿脉反正他说,他是一个矿物猎人。”

沈春澜的心思并不在聚餐之上,他来这儿是打算给学生买单的。借老板的充电线把手机充上,再联系沈春鸿时,他哥言简意赅回复了一句“先睡觉,反正讲得差不多了”。

他是差不多了,但沈春澜心里还有许多困惑未解。

咖啡馆原来与远星社有关,这大大出乎沈春澜预料。那位急病爆亡的狼人社长叫薄云天,而咖啡馆的老板姓薄,也是个狼人。

沈春澜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薄老板就是薄云天的儿子。显然,他和父亲之间的狼人基因传承依赖的是正常的生育模式,这意味着薄老板身上的狼族基因与人类基因结合得更加紧密。他是狼人中少见且优异的那一类。

薄云天死后,远星社名为解散,实际分裂。沈春澜隐隐察觉,在这个事实里,很可能隐藏着一些可怕的秘密。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席微韵正讲到有趣的地方。

宋祁到席微韵的高中开校友讲座的时候,是他去当矿物猎人的一年之后。这一年里,他去了大兴安岭。

深秋的大兴安岭深处已经开始降雪,冬眠的野兽全都藏匿好自己,他们偶尔还可以在雪路上看到狍子的脚印。村镇之中的人们也做好了越冬的准备,有的人留守家乡,有的人则启程前往南方过冬。宋祁的队伍租了一个小院子,白天沿着既定的路线深入探索,晚上则回到营地休息。

让高中的学生们感到兴奋的,是他描述的这种生活既有趣又充满了新鲜感。席微韵甚至还记得,在宋祁演讲的过程中,主持人数次打断,笑着将话题扯回主要内容上,还要挤兑宋祁一句:“宋师兄这不是来开讲座,是来招人的啊。”

喝下两碗热汤的饶星海恢复了元气,盯着阳得意面前的几瓶啤酒。24小时烤串店会在冬季供应价格不菲的姜汁啤酒,席微韵直接点了两打,阳得意把一瓶放在饶星海面前:“试试暖和。”

饶星海下意识拒绝:“我不喝酒。”

唐楹在阳得意身边凑过来笑他:“你不抽烟也不喝酒,无不无聊。”

饶星海:“我不喜欢酒精的味道,太刺激了。”

唐楹盯着他上下打量:“奇怪了,大家都是哨兵,怎么你的嗅觉和味觉都这么敏锐你喝过酒吗”

饶星海老实回答:“没有。”

众人撺掇他试试,饶星海犹豫着,小心抿了一口。

味道果然刺激,他匆匆忙忙把酒液咽下,眉头深深皱起。这时候的他看上去像是个初尝酒味的小孩,周围几个人全都哄堂大笑。

姜汁啤酒落进胃里,很快,喉咙和胃袋慢慢开始发热。饶星海呼了一口气,有些惊讶:只要忍耐过最开始令人不适的酒精味道,这款姜汁啤酒还不算难喝。

他又喝了一口。

渐渐习惯之后,他有点儿喜欢这款啤酒的口感了。略微辛辣,但回味醇厚。饶星海举着酒瓶子想跟沈春澜分享自己的新发现,抬头却发现正坐在自己对面的沈春澜正认真听着席微韵讲故事。

席微韵的故事里有宋祁,饶星海听了两耳朵,渐渐惊讶:这个宋祁,似乎就是欧一野无法释怀的那个学生。

那个加入了远星社的学生。

饶星海稳坐在椅子上,在众人聊天调笑的间隙里悄悄打量沈春澜。

沈春澜的酒量显然比他好,面前已经放了四五个姜汁啤酒的瓶子。这啤酒一瓶容量并不多,但喝了四五瓶,沈春澜脸上也泛起了浅淡的醉红。

沈春澜只比他们大几岁。人一旦过了二十岁,仿佛面容会有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凝滞期,生长似乎停了,岁月和经历才会让它累积痕迹。沈春澜一直在学校里生活,总会在不经意之中流露出象牙塔里的天真和简单,这令他看起来始终像一个学生。

而今天为了听证会,他还特地穿了白衬衫和套头毛衣,外面罩一件长外套,一身装束整齐得体。进入室内后脱下长外套,大家发现沈春澜这一身与万里几乎一模一样。两人坐得也近,饶星海听见阳得意在身边乱说话:“沈老师和万里穿得好像情侣装。”

饶星海一把揽住他肩膀,抓起酒瓶就要给他灌酒。

沈春澜瞥来一眼,见学生们玩闹得开心,露出一丝笑容。

姜汁啤酒里的热量一定渗入了血液之中。饶星海的脸和耳朵都烫了,轰轰地往外喷着热气似的。

昨天晚上他放黑曼巴蛇去找沈春澜,其实并不确定小蛇就一定能进入沈春澜的家。毕竟有了上一次偷袭的经历,沈春澜一定会紧闭门窗,防止意外。

但后来小蛇蜿蜒爬回,钻入他被子里攀上他胸口,又凝成了冰凉凉的一条黑蛇,冻得饶星海立刻就醒了。意识到黑曼巴蛇回来后,他拍了拍小蛇的脑袋。黄金蟒盘在他枕边睡觉,黑曼巴蛇一反常态,硬要钻进他衣服里,与子同泽。

饶星海困惑不解,小蛇就在他胸口不停打滚,竭力要传达些什么似的。

几乎在瞬间,饶星海明白了它的意思:“你跟沈老师一起睡觉了”

黑曼巴蛇高兴得频频拍动尾巴,饶星海恨不能掐住它七寸,逼问细节。

他太年轻了,只需要一点点想象,就能在脑中填补无数细节。意识实际上还朦胧着,身体内部地热量已经飞快聚集,他藏在被子之中,压抑地动作着,喘息着。

饶星海当时实在紧张,紧张里头还带着冒犯了沈春澜的羞涩与几分不安。但贤者时间来临时,他脑中空空,只剩一个念头:如果真有这一刻,沈春澜就在自己面前,他会是什么表情

他会脸红吗像当时逼问他电话里的神秘人一样,他会因为这种事情面红耳赤吗这些想象几乎顿时又让他亢奋起来。

沈春澜那时候实在有趣极了。饶星海看着自己的辅导员目光躲闪,心中窜起了强烈的兴奋和进取感:他必须更进一步。只有更进一步,才能看到和得到更多,他想知道神秘人究竟说了什么内容,又是一些怎样令人难为情的话,让沈春澜有了反应。

不过在此时的餐桌上,想起那一刻的时候,饶星海浑身热腾腾的的酒意渐渐消散了。

神秘人那个神秘人,当了矿物猎人的神秘人。

他忽然明白了沈春澜对席微韵的故事感兴趣的理由:电话之中的神秘人,显然就是宋祁。

众人吃到连打呵欠才散场。沈春澜和席微韵抢着付账,小小的战斗最终以沈春澜获胜宣告结束。

掏出手机买单时,沈春澜发现be的图标右上角有一个小小的红点,显示着数字1。天竺鼠头像的哨兵问他精神体是不是大屁股鼠,沈春澜很坦然,直接回复“是啊”。

走出烤串馆子时,他接到了对方的回应:我的精神体是狼。、

沈春澜啪啪按动屏幕:浪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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