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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美,他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榆兴市的万家灯火,神色平静。

月光透过绫绡纱帘,洒落在冰冷的黑色鸡翅木桌椅上。

屋子里没有开灯,角落的阴影里,有人叹了口气:“风眠,听说你开了仓库,取了些品相一般的货”

“是。”沈风眠负手而立,眉眼微垂:“邹师叔,我明日去江云。”

他的声音坚决而肯定,不是问询,而是通知。

邹师叔盘着手串,速度有些快。

自师兄去世后,他就察觉到了沈风眠的不对劲。

他比以前更加沉稳,也更加静默。

以前还能勉强看出点情绪,如今连他都很难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样的转变,最初是由于沈风眠他师兄的一去不复返。

他沉默了许久,才长长一叹:“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你又何必”

“师叔。”沈风眠缓缓转过身来。

月光照亮了他的侧脸,一双总是噙着笑意的丹凤眼此时一片冷凝:“我只是想去见他一面,无论什么原因,师傅的葬礼,他总该来。”

这气氛太凝重了。

邹师叔看着他眼底的坚持,知道他这回是来真格的了,不禁有些头痛。

他师兄这一去倒是潇洒,丢下这堆烂摊子,可真是愁死他了。

为了缓和气氛,他哂笑道:“你别总是自己吓自己,没准没你想的这么复杂呢”

不等沈风眠说话,他又接着道:“不有个笑话那么说的嘛,一女的在家里,她老公迟迟未归家,她生气着急上火,她妈就劝她:别总是瞎操心,女婿不是那种人,总得往好处想想,他不是不想回你,没准是被抢劫了呢没准他是出车祸了呢”

“”

虽然早知道他邹师叔脑子有坑,但这说法沈风眠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有点无力吐槽。

邹师叔越说越来劲:“而且你看,你一个人过去的话,也太不安全了”

“没什么不安全的啊,我都选好店址了,在店附近买了套小房子,带个露台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沈风眠后半截话没有说完,因为邹师叔正一脸无奈地瞅着他。

“我不是担心你,也不是,也算是担心你吧。”

看着沈风眠一脸茫然的样子,邹师叔表示好心累。

第35章 狼入羊圈

该怎么说呢,沈风眠这家伙简直是业界奇葩。

他有一双堪比鉴定仪的手,任何东西,只要他这么摸索一番,基本能猜个差不离。

从几岁开始,沈风眠这一特质便逐渐隐现。

过去是师兄和他拼了命的捂,好歹才算把外头的风风雨雨给挡住,这要真把他放出去

邹师叔忍不住望天。

那简直也太欺负人了吧狼入羊圈啊

见他很是忧伤的样子,沈风眠也有些内疚。

他这一走,榆兴市这边的事情就全压在师叔身上了

可他不去不行,难得收到了他的消息,他必须走这一趟。

沈风眠走到他对面坐下,言辞恳切:“师叔,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对,你不会有事,有事的是别人。

“我的能力你知道的,没人能骗得了我”

当然没人骗得了你,我只是担心他们被你玩儿死。

“我也不会搅进他们的争端里面,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

知道知道,佛得只差没剃度了。

邹师叔在心里各种吐槽,忽然心思一动。

对啊,他这小师侄年纪也不小了,偏偏母胎单身到现在。

要一直守在这宅子里,怕是得孤独终老了

这么一想,邹师叔忽然就想开了些:“倒也是,那不然,我让小六陪你过去”

“不用,我不想别人知道我底细,师叔,我只是想找到他,不是去干架的。”

提了好几个建议全被否,邹师叔也拿他没办法了:“行吧行吧,你去吧,反正我只给你一年的时间,找不到人你就给我回来。”

“好。”沈风眠见他终于松口,长长地吁了口气:“不管找不找得到,我一年之后,一定回来。”

一年啊

沈风眠缓缓踱回沙发,端起茶一饮而尽。

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他却仍然一点头绪也没有。

按理说,只要他在江云露面,师兄一定会来找他的。

难道他不在江云

还是他有别的事情

凭心而论,沈风眠并不愿意用特殊手段逼迫师兄出来。

再等等看吧

沈风眠的定性很好,这一点,许多人也逐渐发觉了。

他每天很少在店里头守着,但他也没专门去找谁喝茶拉关系。

每天古玩城、博物馆地逛着,城东的博物馆他甚至一星期能去两次

真是怪哉

与沈风眠的悠闲相比,童皓就惨多了。

他这几天被童瑶缠得有些头晕脑胀,等鼻烟壶的卖家找上门来,他几乎都要按捺不住给人一顿教训。

到底最后还是想起了沈风眠的交待,他忍着脾气,还是笑着接待了他。

“童老板。”那人笑容满面,一扫之前的穷苦劳顿,颇有些意气风发:“托您的福,我生意有所好转,家人也康复出院了,这不,我刚得了好消息就赶紧过来了。”

呵呵哒。

分明就是听说了宴会上的事,特地来找事的吧。

童皓虽然在沈风眠面前有点缺心眼儿,但他也不是担不起事的,学着他爷爷眯起眼睛,慢慢地笑:“都好了啊那就好,那你这是”

“实不相瞒,我这次啊,是专程过来赎我的鼻烟壶的。”

这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这鼻烟壶啊,可是我祖上”

好一通说,无非就是再三提及这鼻烟壶的贵重和难得。

等会漫天要价让童皓赔偿的话,他心里也有个底。

童皓听得眉头直皱,却勉强忍耐着没掀了桌子,皮笑肉不笑地瞅着他:“那东西,真这么贵重”

“那可不”这人眼眶红了,说起他们家为这鼻烟壶受的委屈,那可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哦,这么意义重大”童皓往椅子里一靠,翘着二郎腿,哼笑:“那你咋还把它给当了呢”

呃。

这人脸上的悲伤僵住了,缓了一会才挣扎着露出一丝苦笑:“我,嗐,这不是我没办法嘛,当时实在是遇上困难了,要不童老板你义薄云天,扶了我一把,我这可真是”

“义薄云天”童皓慢慢地重复了一遍,意味不明地笑笑:“行,冲你这句话,把当票拿来吧。”

终于到了重点

这人心提到半空,又紧张、又兴奋地掏出当票,却没直接给他,神色急切地:“那我得先看看我的鼻烟壶。”

“嗯”童皓收回手,呵呵一声:“你还怕我骗你”

听到这话,他心里一咯噔,但还是努力地陪着笑:“那哪能呢,童老板背后可是坤宝阁,哪能看得上我这一星半点的,这不是,亲兄弟,明算账嘛”

“哎,可别。”童皓伸出右掌,敛了笑,眉眼森然:“我就一妹妹,可没什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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