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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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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冯碧落心中不再失落,她将自行车骑得飞快,骑出了华先生的视线。

自行车在闹市中穿梭,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冯碧落买了一串糖葫芦,这糖葫芦真够甜的,糖丝能拉出一尺多长。

她想着,好不容易来一趟省城,须得给白咏梅带一些东西回去。带些什么呢?吃的,还是用的,或者是穿的。

冯碧落推着自行车慢慢逛街,挑花了眼,总觉得这个想买,那个也想买,只是可惜荷包不允许。

街上各种穿中山装和列宁装的人来来往往,但也有穿着颜色鲜艳漂亮的布拉吉的年轻女学生,顿时冯碧落来了主意。

奶奶曾说过,在那个年代,她最希望拥有一条布拉吉的裙子。布拉吉也是从苏联传过来的,其实就是连衣裙,宽松的短袖、简单的圆领、碎花、格子或者条纹的样式,腰间还有一条布带。

按现在的眼光来看,布拉吉虽显朴素,但在那个年代绝对是一种时尚,省城的女学生们都爱穿布拉吉,温婉又大方。

冯碧落对50年代并不陌生,临湘镇的许多人都从奶奶嘴里听说过,知道他们的结局,但只有华雍城消失在奶奶的回忆中。

后来华雍城发生了什么?

“不用担心,冯碧落,你知道中国的上下5000年,即使时代的潮流无法抵挡,你仍是会有办法帮华先生趋吉避凶的。”

在吉祥成衣店挑了一件白底小蓝花的布拉吉,又在饰品店买了两只蝴蝶结,冯碧落卯足力气往临湘镇赶。

夜里十点多,冯碧落回到临湘镇,这时候临湘镇一片漆黑,乡下人非常节省,舍不得点油灯,天一黑便上床睡觉。

在离屋子还有十多米的时候,从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顿时冯碧落愣住了,莫非屋子里有小偷。

不好,灶台上放着半篓子土豆。

冯碧落不由分说,从墙角拾起一块废弃砖头,蹑手蹑脚走近屋门。伸手推门,门是虚掩,一推便开,堂屋里黑洞洞,冯碧落凝神倾听,声音是从卧室里传出来。

“嗯——”

008一耳刮子呼过去

房里光线黯淡,依稀瞧见一个影子匍匐在床上,仿佛是野猪在拱白菜,嘴里发出嗯唔声,冯碧落一声不响走近,操起砖头便砸在那屁股上面。

“啊——”一个男人发出痛苦的哎哟声。

冯碧落又砸下砖头,这次砸在他的腰眼,他的身体弓起来,当冯碧落的第三次砸来时,男人跳下床,捂着腰仓皇逃走。

“敢来偷我的东西。”冯碧落狠狠啐了一口,扔掉砖头。

这时卧室里又传出嘤嘤的哭声,冯碧落猛地一惊,道:“谁?谁在这里?”

那人只是哭,哭得好不伤心,冯碧落赶紧去堂屋点油灯,持灯进入卧室,只见床角落有名女子把头埋在膝盖里痛哭。

“咏梅,怎么是你?”冯碧落惊呆了。

白咏梅只是呜呜地哭,冯碧落瞧着她凌乱的衣衫顿时就明白了,心中火冒三丈,道:“咏梅,你别哭了,我抓住那家伙非阉了他不可,让他永远当太监。”

这样的话安慰不了白咏梅,在乡下女人的名节比天还大。

“碧落,我活不了。”

“没事的,只要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冯碧落帮白咏梅整理衣衫。

“碧落,我的命就在你手上了。”

“你只管放心,咏梅,你别哭了,让人听到就不好了。对了,这么晚你怎么在我家里?”冯碧落梳理她的发丝,编了两根麻花辫。

白咏梅慢慢停止哭声,道:“我知道你今晚会回来,等家里人都睡了就悄悄来你这里,想听听华先生的消息。没想到我刚进来,那个人也进来了,把我按在床上,碧落,幸好你回来了。”

“对不起,咏梅,我应该早点回来。华先生,你不用担心他,他女儿的病也快好了。”冯碧落拭掉白咏梅眼角的泪水。

“那你见到他的女儿没有?你们说了什么话?”白咏梅一边说,一边眼中热泪滚滚。

“怎么还哭啊!把眼睛哭肿了,明天你两个嫂子准又要问你。”

“好,我不哭了。你说,你见到华先生后说了什么?”

“其实也没说什么,就几句话,说完了我就走了,我也没见着他的女儿。咏梅,我在省城给你买了礼物,你看喜不喜欢。”

冯碧落从书包里取出布拉吉,展开在白咏梅的面前,道:“咏梅,这条布拉吉是我送你的,省城的年轻姑娘都是穿布拉吉,你穿上给我看看。”

白底小蓝花的布拉吉非常素雅,白咏梅一见就喜欢,冯碧落不断催她试穿。白咏梅羞答答地背着身子,才敢换上布拉吉。

“真美啊!咏梅,你穿上布拉吉真是太好看了。”冯碧落由衷地赞美。

可惜屋里只有一把巴掌大小的镜子,怎么也照不到全身,白咏梅无法看到自己穿上布拉吉后是什么样。

“还有两只蝴蝶结,也是我买的。”冯碧落将蝴蝶结系在白咏梅的麻花辫上,一手拿着镜子,一手举着油灯,让白咏梅对镜自照。

“这蝴蝶结真好看,碧落,谢谢你。”

“谢个什么,咱俩什么关系。咏梅,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去厂里上班,我现在送你回家。”

“好,我先把布拉吉换下来。”

冯碧落背上镰刀,送白咏梅出门,一直将白咏梅送到家才转身回去,此时她才有空思索白咏梅的话,白咏梅刚来家中,那男人便也来了,这说明那男人极可能是左右近邻。

屋子的右边是条水沟,沟那边是小树林,左边住的王太婆一家,那么王大牛就是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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