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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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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并不是医科专业出身的,这么“大言不惭”所凭借的不过是眼睛的透视异能,所以手术刀拿在手上的时候,还是有一丝不确定。

叶辞并没有留在这里,趁着这段时间她还想去问问艾良他师父的具体事宜,还有那个医生是怎么回事。

祁白和南芝留在了房间里为蒋冶进行取弹的事宜,蒋冶见他迟迟不动手,不由问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祁白看着手术刀,又看着他只剩下一个弹孔痕迹的肩膀,先是问道:“你这个弹口这么多天不会觉得疼痛?”

他觉得蒋冶行动便捷,好像丝毫没有受这伤的影响。

“都是表面。”蒋冶一直肃然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浅薄的笑意。

“那我动手了。”祁白明白了他的意思,回忆了一下肩膀上的血管和相对应的组织纹理之后才下第一刀。

手术中通常医生下刀伤口都不会见血,除却为病人注射了止血的药物之外,便是医生下刀的手法,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在费蒙以及在更早之前的学习中,有幸学习到医学解剖上的一些皮毛,所以现在下手也不是特别困难。

可这毕竟不是涉及自己专业的事情,大意不得。

蒋冶作为伤患,倒是十分轻松,不过这份轻松所表现出来的也只是沉默。

他的肩膀已经被半麻了,多亏了那位肇事医生的帮忙,他所留下的药箱里有他们需要的大部分药物。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是有一定真才实学的,也有一定的专业技能,不然不可能会将药物备得这么齐。

这么一想的话,他更可能是凶手。

现时在丽江死了2名孕妇,1名男子,男子是曾经卖过肾的,且以他的尸体状态来看是已经死去了数月了,与活死人并无区别。

另外便是在洛城也死了同样性质的人,凶手处理的手法干净利落,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然而联想到吴卓尔之前的现场布置,以及对杀人解剖的精准把控,这几起案件里的凶手就有点儿儿戏了。

纯粹是为了完成任务,又或者是纯粹是为了兴趣,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思绪在脑中走了一圈,祁白回神,开始用眼睛的透视来深入寻找藏在他体内的子弹,藏得并不算太深,然而在遍布神经、组织的手臂中,想要不伤及他的这些敏感组织的话,实在是太有难度。

更何况,在寻找至最后的时候,祁白发现他的这颗子弹卡在了手臂与肩膀之间连接的骨隙中,还真的是一个非常刁钻的位置。

“蒋队,你真的是非常能忍。”这个位置还能活动自如,帮他们干翻了几名大汉,在此之前还逃走了这么一大段路,实在是能人所不能。

“习惯了。”蒋冶眉梢似乎也动了,他是看不见自己的伤口的,因为真正的子弹是在后面肩胛的位置,但也大致能猜到祁白看到了一些什么。

有时候人在逆境中总是能爆发出潜能的。

南芝却是看不下去,攥紧了手中的药物,默默转过头去,从蒋冶的位置,能看见她悄悄抹眼泪的动作。

祁白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心里暗暗叹息,他低头,继续专心将他的子弹给取出来,在取完之后开始为他缝合包扎,这个过程倒是比之前的轻松简单多了,但是他的动作还是非常之快。

这处房间虽然经过消毒,但始终是不比医院的,伤口所暴露在空气的时间里越短越好,不然子弹取出来了,伤口却受到感染的话,还真是越帮越忙了。

最后的伤口缝合得很顺利,祁白见他精神还好,也暂时没有发热,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还是马虎不行,蒋冶的体质并没有原来那么好了,这一整个晚上肯定需要别人看住的。

而南芝看上去也是疲惫得不行,虽然她的眼睛十分有神,但劳累过度的话始终是对身体不好的。

可这三人之间的事情并不好插手,祁白嘱咐他好好休息之后,也离开了他这处房间了。

还有许多事情都来不及问,可是在这样的场合,并不好问。

回到房间之后并没有找到叶辞,到了楼下大堂去找,看到她正和江霏坐着,旁边趴着雪见,尾巴轻轻扫着,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院子里仍旧关着霹雳,一晚上都在嗷呜低叫,看着雪见的眼神充满了嫉妒和不甘,这么大的一条狗露出这样的表情真是滑稽,但又让人觉得它可怜。

江霏的情绪好像平复了一点儿下来了,虽然眼眶还是红红的,像是哭过,但是好歹表情是生动的。

祁白下楼走到叶辞身前,微笑问她:“还在聊?”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12点了,古城变得分外安静。

叶辞抬头看他,牵他的手,“蒋队没事了吧?”

倒是毫不顾忌江霏在身旁。

江霏也看着祁白,想要知道结果。

祁白:“子弹已经取出来了,目前来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害怕他晚上发烧,毕竟这取弹的环境不比医院。”

江霏听明白了祁白话里的意思,“今天晚上我会守着他的,”顿了顿,又问道:“南芝……一直在他房间里吗?”

祁白:“是。”

江霏沉默片刻,继续道:“我今晚会和她轮流守夜的。”

祁白并没有出声,只是想到他们如今的位置已经暴露了,对方派来了这个医生却是一无所获还被他们抓了,很快会开始第二波的行动,他们必须要立即作出相应的对策。

已经是没有最保险的方法去保全自己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掌握的线索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多,而且非常大胆,而他们的真正目的大概是阿辞?

祁白想到这里,又想起那晚那个壮汉所说的“交换”,心脏就一阵紧缩,或许对方一直的目的就是叶辞,从小鬼案开始,或是更早的案件,他不敢想象。

从前好像是想要她的命,可最近不知为什么,转为要她整个人,要她是为了做什么?

祁白越想越觉得有危机感,现在他们的旅途才刚刚开始,前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阴谋诡计等着他们,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自信是可以护叶辞周全的。

“祁白?怎么了?”叶辞晃他的手,见他还是一副沉思的模样,不由笑着打趣他,“难道是沉醉在今晚的‘手术’里了吗?”

祁白及时回神,两人已经是回到了房间里了,忙活了一整天,也是时候要洗漱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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