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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路紧紧跟随着郡主。少爷被抢了,郡主更加不能出事儿。

第一个村子终于排查完毕,完全没有贼人和“小老二”的踪迹,问询村里的居民,也没有知道孩子的下落的。

吴路带着郡主又赶往下一个村,早到的五十多个兵丁已经排查完了大部分,剩下几家位于村口,战战兢兢地全家都围在家门前等待结果。

“算了,这几家里面不可能藏人。位于村口的位置,太危险。”阿圆疲惫的摆一摆手:“不要惊吓到他们了,我们继续到外面找吧”

就像西晋宰相王戎小时候说的:“树在道边而多子,必苦李也。”取之信然。住在村口的庄户也必然不会藏匿贼人和孩子,因为太显眼,不好打掩护。

兵丁们迅速撤退。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几家战战兢兢地庄户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没办法,谁遇到官兵抄家似的要闯进家园都得害怕。

阿圆一只脚先蹬进了马镫,双手抱紧了马鞍,拖着疲惫的身子往马背上爬。身后,忽然传来一个老妇人犹犹豫豫的呼唤。

“夫人要找十几个骑着马的汉子是不是”

要不是吴路拃着两只手始终在一旁准备着接应。郡主这一跤势必得摔个瓷实,阿圆站稳了身子急切切回头,抓了老妇人的手臂急急追问:“您见过昨天带着一个孩子”

老妇人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家里的儿子儿媳似乎想要上前来把老人家扯回去,吴路从怀中捧出一把碎银子,往老妇人手里递,口中大声安慰着:“老人家不要怕。无论您说出来的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这些银子都得答谢您的热心肠。”

其实这是阿圆的疏忽。几十口子带着兵器的汉子往各家各户里去搜索,老百姓谁还敢多嘴多舌兴许还得有不少人见到过那群贼人的身影,不过是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

老妇人的身子抖得更狠了,语无伦次也在争取交待明白:“昨儿个下晌儿,俺吃坏了肚子蹲蹲”。

她的老手指着家里面对村口的那堵矮墙,庄户人家的茅厕就在贴着大道的那个角落。

阿圆按捺着焦急直截了当的追问:“您在里面,听到了十几个汉子骑着马路过的声音了”

“嗯嗯,天黑,外面没别人,好多马跑路的声音,在俺家这儿,还停了一下,有个汉子说啥,没错,就是这条路,再走一个村。”

老妇人终于说话利索了,吴路的银子已经丢向了老妇人的怀里,两只手毫不犹豫架起了郡主的胳膊,轻轻一甩就上了马背,再腾空一跃骑上自己的宝马良驹,手里抓了两匹马的缰绳:“驾驾走”

既然已经问明了方向,马上开始追踪少爷的踪迹才最要紧,要是等着郡主自己个儿爬到马背上再坐直了开始起步,非得把吴路的心肝肺都给等吐血了不可。

郡主对于自己变身成一只麻袋没有异议,甚至对于吴路的出手心存感激,这个时代的人实在太过保守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耽误了多少正事儿

顺着这条路走还要再过一个村,百十个人心急如焚,只有身后的老妇人一家笑容满面,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们众星捧月,把招财进宝的老人家好一顿哄

老人家所指引的那一个地点,在穿过中途的村子的时候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因为,在那个方向,正升腾起一团熊熊的火光,伴随着烟雾腾腾,冲天而起

齐阿圆在马上一声长叫,牙齿咬伤了舌头,或者是嘴唇,总之一股腥甜的味道弥漫了开来。

其实她的双腿内侧已经被马背磨得脱了皮,可是做母亲的哪里还会对这点小事儿有知觉她的眼睛里面只有那片冲天的火光,马背被拍打的山响,她只想赶快冲到那片火光中去。

似乎能够看到几匹烈马正在冲出视线的范围,似乎马国涛和马寻欢的奸黑脸就在眼前,吴路的声音知晓主子的心愿:“全力去救火不许追捕”

万一小主子有什么意外,真的就在那片火光中遇险,把那群贼人全部抓住了又能如何

百十号人终于冲到了烟火的来源地,村民们已经自发的端着木盆水桶前来救火了,毕竟,人心还是向善的,还有,村子里着火,一家挨着一家,任凭火势蔓延的话,谁都跑不掉

齐阿圆疯了一样滚下了马,直直的往里面闯,这个时代的房子真的禁不住火烧,木头门窗只是一转眼就烧成了一片废墟,顶棚的房梁坍塌在地,伴着黑乎乎的土坯墙,被水泼上以后,艰难的发出“嘶嘶”的声音。

“小老二宝贝,不要怕,娘来了”,齐阿圆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面探寻,一声声呼唤催人泪下。

四下里都是被浇灭了的和还在继续苟延残喘的火苗儿,浓烟也没有消散,但是房梁无一例外的全都倒塌了,木质的家具啥的也都成了黑灰,里面没有一个活蹦乱跳的身影

百十口子都在跟着救火,围绕着郡主不知道怎么劝慰,村民们躲在一边只负责从旁边的人家里汲水送来,再也不敢往里面凑乎。

“军爷,这里面没人,十几个汉子都骑着马跑了,临走放的火,还把门窗都锁的死死的”。

“是啊是啊,这里原来是邢三儿家的宅子,爹娘都死了,他就去当了兵,一直没回来过”。

“昨儿个半夜里好像是有动静,细听,又没有了,俺也没敢出来看。”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掩不住齐阿圆的悲泣,吴路拦不住她,只好相跟着扒拉开所有坍塌的破败房梁。

“不要再找了,郡主,小少爷不可能在这里面,门窗都是在外面锁死的,那群人肯定带着小少爷逃跑了”。

吴路拼命的解释着,因为郡主的手已经染成了黑色,且,肿胀的像两个焦透了的馒头。

千金之躯,去扒拉还没有燃尽的木头房梁,能有好吗

“我是他娘,我知道他在这儿,我听得到小老二的声音,他在说娘,救我”。

齐阿圆的脸上黑炭般也没办法看了,事实上她这两天就根本是失去了所有的自控力,命根子一样的孩子被人掳走了,当娘的没办法再做出冷静自持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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