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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煊煊妈的粉红票,感谢朋友们倾力支持,寂寞的文字又传晚了,该打

第二百九十二章 郡主也是有才分的

应该说,李后主的这首渔父还是很应景的,阿圆偷眼相看几位大家的脸色,还好,只有震惊,没有鄙夷。

上天保佑,大宋开国皇帝出手的时机刚刚好,直接把李煜从娘肚子里就灭了,免得他郁郁寡欢一生悲苦

卢尚书在沉吟:“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妙哉浪花仿佛是有意地欢迎我,卷起了千万重的飞雪。桃花李花默默地站成了一队,让我感受到了春天。一壶美酒在手上,一根钓杆在身边,世上像我这样快活的人有几个呢”

韩大学士在嘟念:“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在春风中我荡着一叶小舟,相伴我的呢只有一根蚕丝和一个鱼钩,眼望着长满鲜花的小洲,手举着斟满美酒的瓦瓯,在无边的波浪中拥有了自由,果然好词”

“初一听来,可能会觉得它太浅显,不够委婉含蓄。其实这个“浅”正是这首词最大的特点,郡主采用直写心臆的抒情手段,把自己的整个心绪一下子展现在面前,让你被她的真诚感动,在心灵上产生强烈共鸣。词中连用四个“一”字而不避重复,乃是有意为之。甚妙甚妙郡主此首诗词,当为魁首”瘦高个老头儿点着下巴,竖着大拇指。

就区区几句,转眼拿下大宋最刁最的几位大儒还没有露馅儿

阿圆迅速的调整了状态,把自己伪装成诗词中一个无欲无求畅游水波之中独钓的渔父形象:“不劳诸位夸赞,不过是随口胡言乱语尔”

随口胡言乱语就能达到这种效果谦虚的过分了,就是裸的炫耀

几位长者面上什么颜色都有,数韩大学士最为难堪,看得出来,他很渴望能扳回一局,饶回面子。

“但不知。郡主这首词,确实是此时所作的吗”

还真被他问到点子上了,嘻嘻,就不是本郡主所作的,又能咋地

何况。这就是抄袭来的。偏不告诉你

阿圆的眉头蹙得更紧,杏核眼瞪出无辜的形状:“莫非,韩大学士此前。见过这首诗词亦或,您作过一首同样的”

韩大学士立刻败下阵来,连连摆手:“不,不是,在下从未听闻过,更吟不出如此绝妙的词句来。”

文字上的学问做久了,就很容易咬文嚼字,回归自然的诗词反倒作不出来。

那就好,刚刚。还差点儿以为要穿帮了呢

“不如,郡主就再作一首诗,让老朽们嘿嘿再见识一下”,韩大学士转换了语气,涎皮涎脸的,其实就是不相信。

那怎么可以这一首还是搜肠刮肚才找出来的凑数。再来一首,肯定得串到盛唐时期里去找抽

“诸君已经评点出佳句来,为何还要自寻烦恼老是打击您们这些在文字中浸淫已久的大文豪,小女子心中实实不忍,还是算了吧船家。靠岸”。

阿圆嘴里说着傲娇的语言,身子已经站起来,岸边就在眼前,张大山和巴子已经靠前来准备接应。

这叫做“输人不输阵,”姐不玩了,丢下两句痒痒话儿刺挠一下你们

“慢”卢尚书出口了,船家自然听他的话,主人嘛。

阿圆的右手,几乎就能触摸到岸边随风摇曳的柳条儿了,却倏忽被迫撤离,船家灵活的把桨一划,蜻蜓点水一般,又距离岸边一丈多远。

文人是干什么的那就是一群喜欢嘴皮子上耍功夫的酸丁,还是个个牛气哄哄自以为是的主儿,你想糟践两句就跑,怎么可能

韩大学士完全收起了那张伪善的嘴脸,咬牙切齿指着岸边的垂柳道:“郡主不必不忍心,这点打击老夫们还能消受的了,就请郡主以岸边的新柳为题,再作一首诗词赐教吧”

阿圆拱手,脸上挂满不知道算不算谄媚的笑容:“刚才,只是开玩笑嘛,小女子的书读的少,哪里会做什么诗文这柳叶还没长好,颜色太浅淡了,等长好了,咱们再作诗吟诵一番不迟”。

哎这女人糊涂了,你既然刚刚跟着牛气了一把,那就必须得一鼓作气,方能镇得住场子,现在,被人家出了个新题,你就改走温情路线了,不是正好证明了你的心虚吗

原本没好意思火上浇油的另外两位大儒,现在,也琢磨着不对劲儿了,虽然面前的这位身上有个郡主的名分,“棒打落水狗”的本事可谁也没落下。

“郡主就重新胡言乱语一番吧,老夫还等着欣赏呢”

“郡主,这柳色虽然还不是深青,浅浅的黄更显生机勃勃,正适合郡主大才吟诗一首啊”

张大山和巴子此时也听得清楚,直恨不得挽起袖子撸起裤腿,代替郡主接受挑战,只可惜,诗文之雅事,就算脱光了衣裳,也是无济于事的。

阿圆背起双臂,在小舟之上慢慢踱步,然后,忽然转过头,直视着韩大学士问道:“这作诗忒费脑子,不知道大学士可又好彩头儿若是鼓励的有力度,说不定,小女子又能吟诵出佳句来。”

其实你就是在想方设法的逃避作诗吧

这点伎俩,如何能骗过眼前几个活成了精的老狐狸

韩大学士微抬下巴,眼眶里只能望见白眼珠子,黑瞳仁全部藏了起来,胡子一抖:“郡主若是再做出一首好诗,老夫愿拿出家传玉佩来做彩头”

这老人家一身青衫,除了腰间悬挂的一枚玉佩,还真的别无他物可拿。

阿圆瞧一眼那块润泽的玉佩,立刻哂笑起来:“学士大人别开玩笑了,这物件您老得给儿子孙子预备着,留着继续传家吧,君子不夺人之好。嘿嘿,都知道本郡主只对金银等阿堵物感兴趣,老大人送一间小铺子给我行不行”

韩大学士头上的发髻都被气歪了,单手一拍船板:“好只要郡主的诗句绝妙,老夫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阿圆脚下一个趔趄,不就是回报了刚才上船时老家伙口出不逊的那点事儿吗至于说的这般严重

“做个诗而已,弄得剑拔弩张做什么老大人别生气了,阿圆不要您家的铺子了,白送您一首好诗”

瞧瞧,咱虽然只是一介女子,多么高风亮节

可是,为什么韩大学士没有高兴起来,反而胡子抖得更厉害了

阿圆继续踱步,可惜这小舟实在太小,施展不开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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