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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些血迹。

“袁叔袁婶儿,我还是觉得,刚子在音乐上是有天分的,上次完全不在意古琴和琵琶,或许是因为他不喜欢,太过高深婉转的曲调儿,原本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领会的,我希望,你们能多给刚子点这样的机会,接触到浅显的简单的乐曲,可能,我们有一天,会发现,刚子的过人之处。”

午后的阳光下,妇人和少年的眉目都有些模糊,在袁家夫妇的视野中,却如有佛光般璀璨。

一家三口离开后,袁家小厮送来一个县令书写的条幅,墨迹未干,酣畅淋漓,内容,却是极其平和的佛典真言。

“愿我如是如来妙色端严”。

这句话出自宝雨经卷,虽然佛经深奥难懂,但是,仅仅拿出这十个字来,还是能看明白其中含义的。

袁县令希望的,或许便是有更多的人,善待自己的傻儿,就像如来佛祖,平和的慈悲的面向芸芸众生。

又或者,他只是要感谢阿圆施与傻儿的关爱,有感而发。

阿圆轻轻念了几遍这十个字,吩咐晾好再折叠,回京后再行装裱。

明日一早启程,今日最后一道程序,去接三个孩子,一大早,阿圆就发善心,让丫鬟护卫们把孩子们带去了马家。

骂过也好,恨过也好,那两个可怜的妇人,都是这三个孩子的亲人,有血脉的牵连。

就让一个白天的相聚,去弥补日后无限期的别离吧,最起码这一刻,阿圆这个自以为足够彪悍的女人,获得了心安。

她知道,当一定会再次奢望把孩子留下,最少留一个。

碧儿负责完成这项任务,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可能。”

“郡主说了,以后,一定还会带孩子回来住一段日子,请你们好好保重。”

结果,临到抱着孩子们出马家的时候,还是一番泪雨轰炸,几个丫鬟都是鬓发凌乱,脸上一副哀痛的样子。

可是,这改变不了什么,孩子们不可能留给任何人,如果谁现在敢拿血脉来说事儿,郡主这头母兽,就一定会豁出命去攻击。

据说,马家沸腾了一夜。

据说,马王妃和老夫人连夜给孙子赶制衣服,一个穿着下人服装的老猛汉子,在一边捶胸顿足

当马家人抱着准备好的东西前来送行的时候,郡主府,铁将军把门。

皇帝有命,自然是大事儿,孩子们是睡眼朦胧着坐上马车的,小阿文看护着他们,当母亲的那一个,再另一辆马车里继续呼呼大睡。

昨夜里,她也没有安眠呢

只要装备了足够的奶粉,三个孩子就任凭你走到哪里去,这一次,连家乡的水都没有装,不怕出门后水土不服吗咱家的娃儿,根本没那回事儿

值得庆幸的是,朱阳县距离东京城其实不算远,如果是后世的火车,甚至是汽车,也就堪堪能用上几个或者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换成马车,就得慢慢儿的熬了。

晓行露宿,总要选择条件好些的客栈,孩子们可以更好地洗漱与饮食,至于休息的事情,倒是不用考虑。

重新被白老二装修过的马车,减震弹簧多加了不少,孩子们晃晃悠悠的,不知道多睡了多少觉儿。

能遇到熟人,向来是旅途中最惊喜的事情。

依然风采翩翩,遮盖了一路尘埃的阿福,随行十几辆镖车,在黄河渡口驻足。

没有家业的人,不存在什么过年要归家的概念,这次在南方游历了一圈儿,正有满腹的感慨要跟阿圆汇报。

第一句:“郡主,早知道做买做强盗还来钱,我早些年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第二句:“以后就让杰克跟着我混吧,这小子,知道采买什么东西回去最挣钱”

总之,曾经装猫变狗亦雄亦雌的大骗子,曾经在战场上浴血重生的大英雄,满嘴里都是“买卖”跟“挣钱”。

这是后天培养形成的商人,当然,主要还是靠自己的领悟。

最后的这一段路程,就一点儿也不寂寞了,阿福变身为大嘴巴,不复原来的闷骚劲儿。

好几次,阿圆都想拿水泼一下这个嘴巴不歇的男人,顺便问一问关于卢苗苗的故事,最后,都没有做到。

自己这儿还一头虱子挠不清呢,就别多此一举专门挖人了。

“郡主,咱家的大船估摸着得要造好了,我离开时,那艘被风浪打烂的旧船也拼接起来了,新船比旧船要大,底部包了铁边,更结实。”阿福一脸的神往,大脚丫子甩起来跟着阿圆的马车跑,还没忘继续白话儿。

硕果仅存的丫鬟红儿,捂着嘴巴偷笑,男人家真的不能只看外表,这般风光霁月的行头,此刻跟话唠似的真毁坏形象。

咦怎么话唠不说话了

在内城门口,又遇到熟人了。

能让阿福抛下郡主狂喜的奔过去的人物,只有一个。

这到底是马将军,还是迷糊阵的白承光呢

红儿猜测的很累,看看郡主,微垂着眼皮,老僧入定。

“孩子们都在睡觉呢,估摸着,到了家就能醒。”阿福的大嗓门换了个听众。

铜铃豹眼望过来,马车的帘子已经落下,郡主府的家丁管家已经围了上去,簇拥着马车往里走。

到底,还是再次错身而过。

小阿文什么时候跳下马车的,没有人注意。

终于回到了郡主府,正门口迎接大家的,是老约翰。

一切还是老样子,老约翰风采依旧,身后看管他的皇家侍卫也依旧。

“heo,ybeautifurcess”老约翰伸开双臂,做出一个欢迎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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