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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还听话懂事呢

对这块地的面积,卢管事还觉得太小,如果把京城和省城县城的生意固定下来,不知道需求量得有多大,这么一小块规模,不会一两个月就挖空了吧

卢府可是说好了负责开拓市场。押运嘎石,总共占股份的三成,虽然卢府看不上这两个钱。可是,卢管事有感觉,这次合作有可能带来非常巨大的收益,而且,白家老二和他的当家嫂子。那都是让人一看就觉得聪明睿智的人物,所谓“勿欺少年穷”,这家人身上有那么一股子劲头,绝对不能小觑

卢管事猜想的不错,此刻,同样在思索的阿圆。又在幻想着以后,是不是可以在此建一个窑厂,红砖的诞生。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一种变化啊,让平民也能住上坚固的、不怕雨淋雪打的漂亮屋子,她觉得,这个想法实在值得一试。

卢管事什么时候走到阿圆身边的,她完全没有发现。在荒凉的土地上,阿圆正在勾画心目中的红砖房屋的形状。四角分明,块块交叉罗列。

“白夫人想用供砖盖房子”

“这是红砖”阿圆随口答道。

其实,就前世化学领域上来解释,红砖反而比青砖更少一道工序。

青砖和红砖都是粘土烧制的,粘土是某些铝硅酸矿物长时间风化的产物,具有极强的粘性而得名。将粘土用水调和后制成砖坯,放在砖窑中煅烧,温度大约在1000摄氏度左右,便可烧制成砖。

粘土中本身含有铁,烧制过程中,完全氧化时生成三氧化二铁呈红色,即前世里最常用的红砖;而如果在烧制过程中加水冷却,使粘土中的铁不完全氧化而生成四氧化三铁,则呈现青色,即青砖。

不知道现在的供砖烧制方式到底如何,红砖的把握阿圆却是有的,高中毕业后走上社会,没有文凭不能拼爹的阿圆很是下过一番苦力气,就包括在砖窑里干活。

那段挥汗如雨的日子,此刻想来却那么亲切。

曾经的每一份苦难,都构成了今日谋求美好生活的经验,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就是一笔一笔巨额的财富。

“什么是红砖你见过”卢管事顾不上尊称“白夫人”了,事实上,阿圆一听他那样称呼,就会想起西游记里的白骨精,被孙悟空一棍轮死之后,那脊梁骨上,可不是就刻着“白夫人”三个字

“我没见过,可是,烧起来,应该也不难。”阿圆满脸的遗憾,指一指那片规模更大的荒地:“万一这块地下没有嘎石,又不长庄稼,我想着建一个砖窑厂,可以就近从河边取粘土,烧制一种可以让老百姓使用的红颜色的砖块,也能跟供砖分开模样,不得官家的忌讳。”

卢管事讶异半晌,没再接话茬儿,慢慢儿的引着两匹马又踱走了,只是,这两句梦呓般的表述,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老百姓的房屋只能用土坯,遇到连降大雨,就只能眼看着房子被雨水浸泡,然后轰然倒塌,一点儿救手都没有。

如果,真的可以烧制出一种与供砖不同颜色的硬砖头,那就会让房屋更坚固,更漂亮了

阿圆的痴想症传染给了卢管事,这病症攻击力极强,尤其是针对怀揣梦想的人士

杜甫老人家是痴想的鼻祖,他坐在破茅草屋里写下“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呐喊之声,跟阿圆此刻的心境,有点点类似。

白老二很顺利的与小厮一起回来了,总共花了二十八两银子,就把迷糊阵的荒地买干净了,现在,不论出产庄稼的话,白承光这一枝,就是这村子里首屈一指的“小地主”。

阿圆本想赶紧把银子还给卢管事的,可是,患了痴想症的人是执拗的:“就当是卢府的投资,以后,挖出嘎石出售也好,建了砖窑厂也好,都再算卢府的几分利就够了”

这么一耽误,夕阳西下时,围墙的豁口就没有堵完,白老大结算了工钱,想着剩下的收尾活儿就自家兄弟们干完好了。

晚上的这顿饭,阿圆亲自掌勺,应全家人的要求,再次做了一份色香味俱佳的“红烧肉”,果然,卢管事与随行的小厮卢安,都吃的满口流油,不亦乐乎。

卢管事对阿圆的敬佩之情更加犹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这道“红烧肉”,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胃,也抓住了他的“心”

“白夫人,能否考虑一下,把这道菜谱卖给咱卢府的酒馆实在是这做法油而不腻,甜而且香小的解释不了,您一定考虑考虑吧”

卢家的买卖各行各业,又延伸到大宋朝各地,要不然,怎么会一个小小的千总家里就布置得跟个大观园似的

“都是自家人,谈什么买卖菜谱等着,我给你说,老三写下来好了”阿圆根本没考虑挣钱的事儿,人家刚刚帮你解决了大麻烦,还出资买了荒地,哪里还能用口吃的再换钱

卢管事笑得眼睛都眯了:“如此,小的也能让我那婆娘学学了,家里的孩子就是爱吃肉,这次,可有的东西哄他了。”

能笑成这样谈论自己孩子和老婆的男人,基本上都是好男人。

阿圆没想过卖菜谱赚钱,三下五除二把做法叙述下来,等把墨迹吹干,白老三郑重的递给卢管事。

因为今天的一番经历,卢管事和小厮卢安,成为白家最受欢迎的人,见惯了太多的世态炎凉,有人肯雪中送炭自然分外珍贵。

新买回来的十几只鸡,还被几块木板条隔离在院子一角,大黑和小萌萌觊觎已久,时不时逮机会去趴到木板条上面挑逗一番,那些彼此本来就不熟悉的母鸡,现在就更加茫然无助,总算还有一个领头的大公鸡,终于在吃了无数次的瘪之后,张起翅膀,踮起脚尖,伸长着脑袋展开了斗争。

小白犬很是不幸的被大公鸡叨到了后背,虽然还隔着“裘皮大衣”,那滋味儿也不好受,于是“喔喔呜呜”的乱叫声此起彼伏。

小阿文再也耐不住性子,“嗖”一下跑出去看热闹,并且很不公平的立刻旗帜鲜明站到了小白犬那一边,帮着掂根竹竿去捅大公鸡。

“阿文,你要是吓坏了母鸡们,可不给你下蛋吃”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妇人,笑呵呵的丝毫不惧怕大黑的狂吠,守着主人呢,没有命令,狗不会轻易下口。

“李婶儿来了旺仔儿呢怎么不来找我我找他去”小阿文丢了竹竿,很开心的迎上去,还往李婶儿身后瞧。

李婶儿那神色就有些犹豫:“阿文乖,旺仔儿在家练字呢,他说,想自己一个人练练等练好了,再叫你去瞧”。

小家伙的脚步就一下子顿住了,神色也蔫了一些,嘴里嘟哝着:“昨儿也这么说两个人一块儿练不是更好”

李婶儿更加不忍,上前摸摸阿文的大脑袋:“旺仔儿没你聪明,你在学堂里,要帮着他些,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常说不想再念书了,怎么也得把这季儿的钱念完再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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