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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买了什么回来”白老大以从未有过的尊敬姿态,迎向了怀抱竹篮的亲亲二弟。

“大哥大嫂你们来啦我又买了一百个鸡蛋,寻思着在家煮熟了带来跟着拉面卖,现在天凉了,放个两天也没问题。”白老二的鼻子尖上都是汗珠子,原来的阴白脸也红彤彤的精神万分。

面对这样敬业乐业的“员工”,阿圆又惭愧又激动,给面条碗里加一个卤蛋或者茶叶蛋,不就是几千年后最大众的吃法儿现在,还要由一个“老前辈”来提点,真真的低能

“二弟辛苦啦嫂子有办法把鸡蛋煮的更好吃,明儿个,大家就擎好吧”

回程的路上,气氛就有些安静。

几个大的各怀心思,要努力追赶自家兄弟的思维方式的,要绞尽脑汁思谋更好的致富方法的,都在地拉车的“吱呀吱呀”声中延续。

两个小的也很沉默,早前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消化殆尽了,但是,大的几个明显没人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们又都是饿惯了的,也就不言不语。

或许,被拉面的味道常熏着,也能唬弄一下肠胃,或许是思谋的心气太重,今日的午饭,还悬在半空,而天色,已经到了下晌。

走到一个路岔口,白老大停住了脚步,看向阿圆:“我得去三十里屯取浴桶,你去不”

“去去”阿圆早就被地拉车的硬木头硌的屁股生疼,急忙摆手,慢慢儿的从车上挪下来,脚都麻了呢

“阿文采莲跟着去吗”阿圆伸手给两个弟妹。

可惜,两个小的真的已经饿透了气儿,个个拨浪鼓般的摇头。

白老二看看地头儿,也跟大家道别:“我就在这儿拐弯儿,找找李铁匠。”

阿文跟采莲的脸上,就滑过一丝快速的喜悦,就剩下白老三,带着最亲近的两个小家伙了。

夫妻二人前行了几步路,又跟白老二分开了。

三十里屯不比“迷糊阵”大,但是村居很齐整,街道也宽敞些。

这个村子里的木匠多,几乎家家户户都能自己动手打制些家具啥的,院子里、大门外,就常能见到被肢解的木料和刨花木屑。

“杨木匠的木桶箍的最好,严实合缝不漏水”,白老大跟媳妇儿介绍着,走进了一个大院子。

果真,大大小小的木桶摆放了不少,一个瘦瘦的留山羊胡子的老头正指点着儿孙或者是小徒弟做活儿,那弯腰伸出个烟袋锅子的神态,很显的本领高超。

就是这老头脾气不怎么好,见了阿圆,连个招呼也欠奉,眼皮子撩一撩就直接无视了。

就算是对白老大的躬身问好,杨老爷子也是淡淡的,只把烟袋锅子对院子里摆着的浴桶一指:“瞧瞧去,满意就付钱”

真是牛气哄哄啊

夫妻二人围着那浴桶转了转、摸了摸,里外厚重,打磨的都很光滑,绝对不会出现擦伤事件。

一个小伙子端了半盆水上来,“哗啦”一倒,就“踏踏踏”的跑走了。

这是验证一下是否漏水不是

“嘿嘿,杨木匠的手艺,都放心”,白老大谦恭的把铜钱送上,这般高大的浴桶,要价五十文,够贵的吧可是,咱卖五碗拉面就有了,毛毛雨

阿圆也觉得便宜,前世里,像这样的手工木桶,可是要卖到几百上千的,还不结实,渗水漏水是家常便饭。

只不过,这木桶,还是太粗笨了些,占的地方大不说,那重量就是个大问题,提水倒水的时候,多么不方便

“杨大爷,”阿圆对待这样的老人,实在是不好意思称呼个“木匠”,显得不尊重似的。

“能不能再给我们做两个提水的木桶要薄的、轻的木料,我也能提得动的。”阿圆比划着大小,硬是凑到了杨老爷子的烟袋锅子前面。

“嘁”,老爷子真没把一个妇人看在眼里,很鄙夷的答了一句:“你只想着轻省,去问问谁家做木桶不是为了结实耐用又轻又薄的木桶,用不上几天就碰坏了,你想砸杨家的买卖吧”

这老头子在更年期吧说个话连讽带刺的,还乱扣帽子

阿圆登时脊背挺直,反唇相讥:“杨大爷是做不出来又薄又轻又结实的木桶吧那早说啊,我再找别家去做”

白老大伸展开双臂,拦在了斗牛勇士般的媳妇儿身前,他看得清楚,杨老爷子那根旱烟袋锅子,就要点到阿圆头上了

这老爷子积威已久,徒子徒孙们个个惊骇了,齐齐停了手里的家伙什,看着这个敢在老虎头上扑苍蝇的女人。

“你妇道人家懂什么周围十里八乡,镇子上的大户人家,谁不知道我杨橛子的手艺好又轻又薄又结实的木桶,我要是说做不了,那他外面就更没人敢接这活儿”老爷子的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指着阿圆唾沫横飞。

“那你就做两个给我看看,光说不练,那可是假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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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销赃灭迹二更求粉红支援

在白老大和徒子徒孙们目瞪口呆的状态下,阿圆和杨老爷子已经达成了共识,按照原来的厚木头价格定做两只木桶,不论木料名贵与否,只图轻便结实。

待到夫妻两个在杨老爷子愤愤的目光瞪视下告辞,白老大照旧发扬“事后诸葛亮”精神,开始总结发言:“媳妇儿,你刚才应该站到我后面,杨老木匠的烟袋锅子,可有名了要是真的敲你一下,这”。

我事事站到你后面,你是能顶炸药包啊,还是会堵枪眼儿

阿圆握拳,看看把大浴桶扛在肩膀,直要把整个脑袋也扣下去的啰嗦男人,忍下心里的叫嚣。

没经过相识、相知、恋爱,就盲婚哑嫁混作一堆儿的饮食男女,磨合期还长着呢

更何况阿圆小姐,打小就没受过凡事都要听从丈夫的指挥的教育,能这般咬着牙不反驳,已经够可以的了。

白老大说着说着,也发现了媳妇那脸色阴的要滴水下来,于是讪讪的住了口。

隔着两个村子的路程,就这般郁闷的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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