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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副总统的小报告。

帖子中所说的拉帮结派、目无领导等罪行,似乎都是生活作风问题,和反革命罪扯不上关系。最后归根结底是“爱既不能,忍又不可”八个字,对张振武不能爱又不能忍的,究竟是副总统的私人基情还是国家法律的公正判断

请政府给个说法,让我们这些不明真相的群众能够感受国家的温暖。

此致敬礼

袁世凯对于这封上访信件的处理方法,是直接转给黎元洪这个当事人。黎元洪看完气得直跳脚:枪毙张振武具体什么情况,你袁世凯还不知道么直接把信转给我是什么意思想让我主动认罪

尽管生气,但袁世凯转来的信件还是要认真答复的。如果不答复,黄兴肯定还会闹出闹蛾子来。既然不能拉拢,至少不能让他使绊子。所以黎元洪只好低声下气地写了封回信,一边回忆去年的同袍之谊,一边诉说自己的情非得已。黎元洪写完,自己都被感动得痛哭流涕。

最后是孙元起。

黎元洪与孙元起只有一面之缘。也就是今年年初孙元起出川路过武昌那一次。说实话,黎元洪对孙元起没什么太大印象,也没有什么太好印象。在他看来,孙元起很年青、很英俊,也很文雅。是典型的名家子弟、青年才俊,如果在承平时节,在翰林院熏陶一番,再外放历练几年,然后回朝做个侍郎、尚书什么,倒也文采风流。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是改朝换代、群雄逐鹿的乱世。孙元起论沈机默运、智勇深沉,比不上袁世凯;论明测事机、襟怀恬旷,比不上孙中山;论坚苦卓绝、一意孤行,比不上黄克强;要说统将典兵、待人和厚,他也比不上自己。不过是凭借运气得了川陕之地,终究是刘表、刘璋一般的人物。不足为重。

虽然现在新中国党在参议院中极力倒黎,但黎元洪对说服孙元起很有信心,因为长江水道和汉冶萍公司都捏在自己的手上。如果他不识抬举,等湖北平定之后,自己也不介意以剿匪为名,率八镇精兵沿江而上,平定巴蜀做一回刘备

想到这里。黎元洪心情大悦,提笔给孙元起写信一封,信中对张振武遇害之事一带而过,却大谈川鄂两省唇齿相依的关系,绵里藏针地对孙元起提出告诫。黎元洪相信,只要袁世凯、孙元起保持中立,即便黄兴趁人之危,他也有十成把握把张振武遇害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除了北京的张振武案,黎元洪最关心的还是能否尽快平定襄阳,捉住张国荃和方维。此次攻打襄阳、郧阳。主要由鄂军第七镇、第八镇负责。

鄂军第七镇下辖第十三、十四协,原驻扎荆州、宜昌、施南三府州,因为荆门州临近襄阳,正在方维逃亡的路上,所以第七镇被抽调出来追剿方维所部。不成想却造成宜昌府空虚,给了川军刘明昭、尹昌衡部可乘之机。

至于鄂军第八镇,原拟驻扎襄阳、郧阳两府,不过襄阳一直被张国荃盘踞,他们只好在其他府县寓居。此次追剿方维并顺带荡平张国荃部的任务,他们自然要奋勇当先。

这两个镇虽然编成不久,训练略显仓促,但他们都有前清陆军第八镇的老底子,而且人数上万,武器半数以上都是崭新的汉阳造,算得上是较为齐整的正规军。而反观对手的实力,方维手下的将校团和军令司卫队虽然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可人数只有两千人左右;张国荃手下人倒是多,足足编成三个协,不过却是手持木棍、菜刀的农夫,丝毫不足为惧。所以对于这一战,黎元洪有信心,第七镇统制唐牺支、第八镇统制季雨霖也很有信心。

在方维所部匆忙撤离襄阳四天之后,第七镇、第八镇终于在宜城一带会师,然后北上迫近襄阳府。张国荃虽然心里恨极惹来祸端的方维,却不甘就此退出襄阳,于是亲率麾下三个协在城外设防,准备迎头痛击来犯的敌军。

唐牺支、季雨霖尽管看不起连棚长班长张国荃,但也不敢掉以轻心,对面毕竟是三个协七八千人。就算是七八千头猪等着让他们去抓,冲突之下也会有所损伤啊何况是七八千手持武器的青壮年第七镇、第八镇依照步兵操典扎下营寨,挖好战壕,妥善布置步兵、炮兵的位置。待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季雨霖一声令下,两镇集中仅有的数十门劈山炮、迫击炮,开始向当面的张国荃部阵地狂轰滥炸。

此刻张国荃部大多数人刚刚起床,有人在穿衣服,有人在四处找饭吃,还有的仍在打瞌睡。第一颗校准试射的炮弹落在营地里的时候,大家有一点发蒙,同时转头向爆炸的方向看去。紧接着便是数十枚炮弹劈头盖脸砸下来,所有人顿时醒悟过来,叫骂声、哭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很多士兵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阵地上到处乱跑,直到被炮弹撕成碎片。不知是谁发了声喊:“快跑啊”众人像是听到了命令,同时转身向襄阳方向跑去。

等鄂军十分钟准备炮击结束,对面阵地上只剩下炸烂的军营、遍地的死伤,以及数公里外狼奔豕突的张国荃部败兵。

第三六八章为报倾城随太守上

我叫刘汝明,字子亮,光绪二十一年1895生于河北省献县抛庄。先人世代务农,只是个中等以下的人家。后来因为子孙蕃衍,家产不断分割,到我祖父那一代,家里已经仅有薄田五亩、土屋三间。所幸父亲懂得一点医术,能够为人看病,可以稍稍补贴家用。后来父亲听人说,关外遍地是黄金,闯关东不少都发了洋财,只是那里缺少医生,很多人为了治病,出手就是几两金砂、一根老山参、貂皮熊掌什么的。父亲听了大为心动,便去东北谋求发展。

谁知刚到东北不久就爆发了鼠疫,父亲当时正好在哈尔滨,也不幸被感染,危在旦夕。就在这时候,时任钦差大臣、办理关内外防疫等事务的孙先生命人将父亲接进养病院,细加调护。随后孙赵夫人发现了特效药百浪多息,父亲才转危为安。

经过此番磨难,父亲也息了在东北发财之心,辗转回到老家安稳度日。但他时常对我们兄弟讲:“我这条老命是孙老爷和孙太太给的,相当于我们刘家欠人家一条命。我老了,又没什么本事,只怕这辈子都无法报答,但你们还年青。如果你们长大了有机会,一定要记得报恩”

关于孙先生的名讳,我是很早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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