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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突然寻起三阿哥的晦气”我抬眼看着他,问道。

“想不明白就算了,宫里的事你样样儿都想弄明白么。”

“阿玛、额娘”我们齐看向女儿,她嘟着嘴抱怨道,“你们怎么自顾着说话,不理会雪儿”

我笑着搂了映雪,说道:“阿玛与额娘在商量送什么礼物为雪儿庆生呢,雪儿想要什么,告诉额娘。”

小丫头听到礼物,立即笑弯了眼,嘟囔着列举了一堆她喜欢的东西。

他笑看着女儿的天真样,一边轻声说道:“我都想寻寻老三的晦气去岁老八患伤寒那个事儿,我还纳闷着皇阿玛怎的突然问我是否使人往看,几害我被皇阿玛误解,原来竟是这个扮书生的老三使坏”

我靠着他的肩,问道:“难道三阿哥也对八阿哥落井下石,现今八爷无事,便揪着孟光祖的事报复”

他冷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底下确是这样。可是,老八他们都没料到,题参的事与皇阿玛有关”

我直起身,看着他。皇帝指使的那此次撂倒的这一大片官员,是与八爷一党有关的人皇帝是借着八爷的报复趁机整肃朝堂上与之有关的朝臣,八爷党到头来吃个哑巴亏却也无处诉说

他点点头,证实我心中的想法。帝王心术,如此之深,好一个“上屋抽梯”2啊

“可是,现下二哥哥他是否会被罢官,或者更严重的处罚”

“放心,如今西边战事紧急,你二哥是个将才,皇阿玛不会怎样的。”

“真的么你为何这般了解皇帝心中所想”我仍有些不信。

他冷冷的笑了,一阵悲哀弥漫。他每日都在不停的揣测那位至尊的想法,甚至,忘记了自己。我将手覆上他纠结的眉,不要那么悲伤,这样哀恸,让我无法呼吸

“这些话到此为止,不可再对任何人说。”车停了下来,他恢复了淡漠。

我抱着映雪下车,满眼的碧绿欲滴,严寒已然过去了吧。

注:

1荠菜花为白色。清代仕女簪花,如果是白色的花朵,讲究礼节的需染上一点胭脂水,或安上一片金箔。中国古代服饰简史

2“上屋抽梯: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断其援应,陷之死地。遇毒,位不当也。”三十六计

其五十二 伤逝

康熙五十六年三月五月事

三月十二日,我院里闹热着给映雪庆生。嫡福金、李姐姐送了礼来,三位格格也凑了一百两银子办宴席。我念着格格们用度无多,倒破费凑了银子,心里过意不去,忙重重打赏了来人,又遣红鸾去请了三位格格来。

阿玛、额娘亦命了人家送来个做工精美的金镶玉颈圈,并数十匹杭绸。

我笑着自做主把绸缎分送给各屋福金、格格们。映雪嘟着嘴,说道:“是雪儿的。”

“哪里这样小气,”我捏着女儿的脸蛋,“送些给哥哥们,不行么”

映雪歪着脑袋想了想,才点头应允。

说话间,元寿阿哥拿来张自书的字送与映雪,我看着可喜,便命人送去装裱起来,改日可挂于室内作装点。我见天申阿哥拿出个大食盒,便猜着八、九分他要送的东西了。果不其然,盒里全是他张罗的好吃糕点。

“谢谢五哥哥”映雪高兴的跑过去,三人围桌坐着吃了起来,哪里还管我们备下的宴席。

我笑着拉着福金、格格们入席,不去管孩子们的玩闹。

那日的热闹仿佛还在昨日,却突然传来了和硕格格亡故的消息。

府中的色彩瞬间被单调的白绸取代,眼前总是李姐姐悲恸欲绝的样子。

“李福金不要难过,雪儿以后会为二姐姐孝顺福金的。”映雪拉着李姐姐的手,认真的说道。

她控制不住,抱着映雪哭泣起来。

虽不喜欢李姐姐对上圆滑,对下严苛的处事,但那毕竟是她的生存方式,我无意指责。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眼前只有一个一心为着子女着想的可怜额娘罢了,这一刻,已经无关个人喜好。

“姐姐节哀,”我轻声对她说,“和硕格格泉下有知,亦不希望姐姐如此不饮不食。”

夜深人静,我轻抚映雪的睡颜,生怕鬼怪趁我不备,将她带走。

四月,我与映雪随他赴热河。心里想起三年前的事,眼皮子突突的跳个不停,也不知什么缘由。

才安顿好,暴雨便下了一整天,他去请安回来湿了一身,我忙取来衣物为他更换下,又递给他干净帕子拭了面。

“小心染上风寒了。”我解散了他的发辫,拿来帕子轻拭水滴。

“淋些雨,不妨事,不是烈日就好。”我笑起他的怕热。

“映雪呢”他不见女儿,问道,“这么大的雨,要把这爱闹的小丫头闷坏了。”

“我倒好半天不见她了,也不知道疯到哪里去。”说着我便命回事太监刘希文带着几个小太监、丫环去寻映雪。

众人寻了半日,才把淋得全身湿透的映雪找到,我生气的正要说她,小丫头却含着泪,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阿玛。

“四格格,你也不用装这副可怜样儿,今日,额娘定要管教管教你。”我佯怒拿起藤条,拉过她的小手,藤条还未落下,她倒先哭喊起来:

“阿玛救命额娘打雪儿好疼呢”

我与他好笑的看着映雪,听见他开口道:“先让她换了湿衣裳吧。”

映雪应和的对我点点头,“换了衣裳再来受藤条。”我严肃着说道。

小丫头被我唬得没了主意,又看向他,“还不给你额娘跪下认错。”

映雪立刻扑通跪下,含着哭腔说道:“额娘,雪儿错了雪儿再不敢了。”

“四格格,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我忍不住笑出来,“去换衣裳吧。”

小丫头见我和缓了脸色,才兴高采烈的到内室更衣。

“二哥哥见了,怕要说她像我幼时了。”我笑看着女儿远去的单薄身影,好像一阵风便会将她吹走。

为何眼皮子总在跳

“如果那日,我让雪儿先换了湿衣裳,她是否就不会生病”我轻抚着映雪佩戴过的物件、穿过的衣裳,不停的自问。我怎么这样疏忽映雪才刚两岁啊。满天神佛,你们难道没有听到我的祈祷我愿用自己的寿命换取映雪的无恙,你们为何没有听见

“主子,您若伤心,哭出来便好了,您这样忍着,我跟秋蝉两人看着怪难受的。”红鸾含着泪劝道。

“我不哭,”我扬起笑脸,“雪儿看到我哭,会难过的,走得也不安心。”

“主子”红鸾欲言又止,没奈何的对着秋蝉摇摇头。

热河的雨仍在下,水汽弥漫了大地,是否,天也在为我哭泣

“我抄些经文,不然雪儿在地下要被人欺负了。”我麻木的摊开纸,不停的抄写着。

红鸾、秋蝉无奈的看着。

如此恍惚过了几日,见苏公公满面愁云的来我院中。

“福金。”

“什么事”我淡淡的问,眼睛却无目的的望着窗外。

“您劝劝爷吧。”

他怎么了我恢复了视线,望着苏培盛无声的问道。苏公公断断续续说了他这些日子拼了命的做事,晚间狂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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