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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去那抹孤傲的黑色。我抬起眼,笑着解释,“中意就像你额娘对你阿玛一样,明白了么。”

元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摸摸他的头,说道:“等你长大了,也会遇见意中人。”

“像额娘一样的么。”元寿认真的问道。

我点点头。只是,这样的意中人却是注定要苦恋的,我无法成全他额娘,因为我连自己都帮不上

注:

1饮雄黄酒,佩香囊,吃五毒饼、粽子都是端午节的风俗。

2此处白娘子取自冯梦龙警世通言第二十八卷白娘子永镇雷峰塔。另有黄图珌的传奇雷峰塔,是为戏曲祖本,思想价值更高,但由于黄版雷峰塔看山阁本刊行于乾隆年间,故此处仅取冯版。

其三十六 白娘子下

康熙五十三年五月五日事

挥去心头郁积的伤感,与小阿哥们讲了后面的还伞、赠银。

“你们道奇怪不奇怪,那白娘子赠与许宣的银子竟是太尉府上失窃的库银。”

阿哥们睁大了眼睛望着我,央我快快说下去。

“许宣便被抓到官府,待官差们寻去那娘子的住处,却见一片荒凉,哪里有人住呢。”

“那白娘子呢”元寿阿哥问道,我笑着说:“别急,待我慢慢说,到后面你就清楚了。”

我便从许宣发配苏州,与白娘子成亲,讲到许宣被再次发往镇江,遇大赦后回到杭州。许宣却开始疑心白娘子是个妖物。

“他姐夫使了个捕蛇人,到了屋里,只见着一条桶口粗的白蛇倒吊在房梁上,张开大口,露出白牙”

天申听着缩了缩脖子,我抱紧他,劝慰道:“天申不怕,方才抹了雄黄酒,蛇是近不得身的。”

“真的么”他放松了紧张的神色,依在我怀里。元寿拉了他的手,嘲笑他的胆小。

我又接着讲下去,一直讲到法海禅师收了白蛇、青鱼,永镇雷峰塔下。

元寿阿哥回味无穷的想着这个故事,天申却抓起个桂花糕又吃了起来。

我笑道:“慢些儿,饿虎投胎似的。喝口茶再吃,小心噎着。”

正说着,见他们突然直直站起,恭敬的说道:“阿玛吉祥,给阿玛请安。”

我亦站起身,眼睛看着天申飞快的用袖子抹了抹嘴上的碎末,我不由得轻笑出声来。

“起吧。”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对阿哥们说道。

“什么时候醒的”想着他可能听到我的说话,甚至见到我我红了脸,不敢看他的眼。

“你跟元寿、天申说白娘子的时候。”听他如此回答,我略微平复了慌乱的心情。

他才在石凳上坐下,便开口仔细询问小阿哥们近日看的书、学习骑射等情况,元寿、天申小心翼翼的一一作了答。

我皱眉听着他父子三人的生硬对话,皇室亲情的疏远难道又要在此循坏么

一阵沉默,发现天申拼命的跟我挤眼睛,想起答应他的话,忙对胤禛说道:“今儿端午佳节,不用阿哥们学那么多吧,不若带了他们出去看赛龙舟,也不枉来此一趟了。”

“叫哈哈珠子带他们去不就行了。”他拿起茶盏,略饮一口后,淡淡的说道,面上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天申阿哥瞬间垮了脸,元寿也闷闷的不作声。

真不是个慈祥和蔼的好阿玛,我瞪了他一眼。“爷。”我唤他,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不再说话。

他回望我,僵持半晌,他才点头做出让步。我心里欢喜,忙唤了苏培盛准备出门事宜。

阿哥们惊喜地看看我,又看看他,眼角竟有些湿润。想来阿哥们很少与他相处,他们只是敬若天神似的仰望他们冷若冰霜的阿玛。

我一面嘱了元寿、天申带些点心路上吃,一面领了他进屋更衣。

正欲唤苏培盛进来伺候,他却挥挥手,淡然说道:“不用,你为我更衣便可。”

我到内室衣柜里取了件石青色的行袍,一件墨色的供他挑选。他指了指墨色的那件,我为他换上,一边小心整理行袍的褶皱。

正为他扣着领上的纽扣,听见他笑道:“你跟元寿、天申他们讲雷峰塔,难道要像那娘子一样,与禅师斗法不成”

听了他的说话,我的心猛地纠紧,嘴上冷笑道:“我倒是愿作法力高强的白娘子,只是没见着那负心的许宣”

若有白娘子的仙法,便可助他达成心愿了吧。只是,一片痴情到头只换来许宣的负心忍情,最后落个“西湖水干,江湖不起,雷峰塔倒”才能出世的悲剧结果,许宣却还要说什么“空空色色要分明”。

气红了眼,我转过头不再理他。我就该像白娘子那般不幸难道这便是我的命数么

他叹了口气,轻抚我额前的发,“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就是,如骨鲠喉般难受。我不想作什么白娘子,我不想我的意中人像许宣那样薄情。

震惊于内心的想法,这,才是我在乎这句话的原因啊,他怎会明白

“别哭了,叫元寿、天申他们看见笑话你去。”他把我拉到身边劝道。

就哭,我用力挤了挤鼻子,豆大的泪珠立即流了出来。

“又跟我抬杠了,刺猬儿一样。”他笑着抹去我挤出来的泪,说道。

“不许哭了。”他仿若叹息的说。

“这可不能答应你,有了伤心事还是要哭的。”我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他无奈的摇摇头,我这才释怀的收起伤感,拉他出屋。

苏培盛早已做好准备,侯在一旁。

我们五人出了园子,来到湖边,正巧龙舟竞渡刚开始。怕小阿哥们看不见,我唤了苏培盛抱了元寿阿哥,我抱起天申阿哥看起了热闹。

锣鼓响起,一时间人头攒动,呐喊声、助威声、锣鼓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天际。又有赌钱下注者,热闹非凡。

王公大臣们也凑了份子,请来龙舟好手,上场比赛。人们闹在一块,哪里还分什么满人、汉人、蒙古人,全都融入这欢乐的海洋中。

看着湖中不分上下的比赛,我也激动起来,大喊着为中意的龙舟助威,眼看着就要冲过终点,却被另一条船后来居上,场上发出一阵遗憾的叹息。

我笑着对他说:“真是可惜了,明明是要取胜了的。”

他说道:“明知要胜了,才会麻痹大意。”

听着他话里有话,我笑着说道:“这是指桑骂槐了。”

“我这是假痴不癫。”他笑了笑,回答道。

比赛结束后,寺院那边又开始了法会,人们不约而同的涌向寺院。我被人群的拥挤闹得头昏脑胀,思考不得其它,只能麻木的跟着他向前走。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见天申伏在我肩上熟睡过去,便从我手上接过小阿哥,“天申那么重,你抱他作甚么。”

我感激地看了看他,道:“苏培盛抱着元寿么。我不是怕天申走丢了,我哪里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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