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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有苦楚么我好奇地看着他。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沉入梦乡。

天大亮时,发现他已醒来,我忙唤来秋蝉倒茶,又命了婆子打水上来。

我上前想伺候他更衣,他自穿了鞋,冷冷道:“不用。”又对门外唤了一声:“苏培盛。”

苏公公忙进来为他更衣,我湿了帕子,想为他洁面,他冷冷的阻止,我想着他可能习惯苏公公的伺候,心中也不以为意,便把帕子交给苏公公。

我只得招呼丫环们端上早点,又泡了茶,笑着说道:“爷在这里用早膳吧。”

他又冷冷的说道:“不用。”说着便起身回了书斋。

我目送他的离去,秋蝉在旁小声地说道:“爷怎的好像有些生气呢。”

我心里也觉得纳闷,嘴上却说道:“爷就是那个表情,一副谁欠了他八百两银子的样子。”

秋蝉与一众仆妇听着笑弯了腰,我忙说道:“可不许跟外头人说。”

“是。”她们笑着答应。

“好了,为我洁面更衣吧。”

朝霞映红了院子,又是新的一天。

其一十五 薨逝

康熙五十年十一月二十日事

十月步军统领托合齐以病乞假,皇帝才平息了八党与太子党之间的激烈争斗。

一切回归平静的时候,他的眼神,更冷了。而我,在每日的琐碎中迎来了渐冷的冬日。

那日,躲在屋子里,绝了日常户外的玩乐,因嫡福金进了宫,我便召集李姐姐、额因姐格格、宋格格来我院中涮羊肉吃。

“暮华呢”额因姐格格问道。

我笑着回答:“耿格格身怀有孕,怕她耐不住屋外的寒冷,故而没有叫她过来。我已差人给她送了食盒过去,一会我们再过去看她。”

“倒是福金想得周到。”我把元寿阿哥接了过来,额因姐微笑逗着小阿哥,又去招呼其他人。

大家正闹腾着吃东西,听见外头来人传话道:“宫里来人说,良妃娘娘薨了。”

众人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唬住了,半天作声不得。

我回过神来,忙问道:“嫡福金回府没有”“回福金的话,我家主子还未回府。”大福金屋里的妈妈出来回道。

“爷回来了没有”我又问道。刘希文出来回道:“回主子话,爷还未回来。”

秋蝉看着门外等着吩咐的小太监,对我说道:“大福金今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主子快快备了礼金送去八贝勒府,这事儿万万耽搁不得。”

我急急问道:“宫里妃子薨逝打点,成例是多少银子”

便见一妈妈站出来回话道:“回福金的话,这一向是二百两银子的。”

我不及多想,忙吩咐下去:“快去备了二百两银子送过去。”

才过片刻,又见苏培盛来我屋里传话:“福金、格格们快去书房,爷回来了,急请呢。”

我们几个匆匆赶了过去,听见他问道:“佛库伦回来没有”

众人齐齐摇摇头,他便对我说:“你跟我去八贝勒府祭奠。”又转头吩咐李姐姐:“晓梅,你暂时管着府里的事,万万不可生出乱子来。”

“是,爷放心。”李姐姐恭谨的回道。

我回屋换了件月白色素纹蓝色镶边的长袄,与他一齐赶到八贝勒府。

待下了马车,我由贝勒府中的仆妇引进内院。

进得院内见着满屋的皇子福金俱来拜祭,不由得有些紧张。

这些福金们出身高贵,多是上三旗的满洲世家小姐,相比之下,我不过是镶白旗出身的侧室福金,虽然父兄们官至一省巡抚,但是毕竟家世不如,暗暗告诫自己十二分小心,不可出错丢丑。1

一一见过诸位皇子福金,我忽视她们眼中的不屑,只来到八贝勒福金面前说道:“福金节哀顺便。”

虽然她满面的疲倦,还是强忍着微笑对我说:“侧福金不用见外,叫我兰心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又道:“妹妹在这里跟兰心姐姐致歉,我家大福金在宫中未及回来,所以”

她拉过我的手,“我知道的,也亏了她在宫中协助,不然我真不知道”说着她倔强的咬着嘴唇,厌恶的看了一眼周围拜祭的人群。

我有些惊讶,不明白宫里出了什么事情,待想问问,却听见旁边人们切切私语的声音:“良妃死得可蹊跷”,又听见有人答话:“听说是八阿哥嫌弃自己额娘出身低贱,良妃未免耽误八阿哥前程,拒绝用药才致有今日。”

“哪里哪里,分明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做不成太子,活活气死的。”说着那些人偷偷笑了起来。

八福金气得浑身打抖,我听着这言语实在不样子,就算要猜测什么也不该在亡者面前这样说话。

回首一看,原来是诚亲王福金,我冷冷开口说道:“三福金,难道忘了诚亲王因在敏妃丧期做混账事而被革王爵的事了么2孰不知祸从口出指的正是这样的太过招摇的言语。”

诚亲王福金哑然看着我,不敢再多言。

兰心忙把我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妹妹不要为我得罪人,她们正想着排挤人呢。”

我淡淡一笑,道:“她们还能怎样我平日也不出府,她们又能耐我何”

兰心笑了笑,领我去上香,又说了会儿话,才送我出内院。

远远的见了他,我迎上去,看见旁边的八贝勒一味伤心难过,眼看着就要昏厥过去,我想上去扶,却被他一把拉至身边,他冷冷的低声说道:“不要多管闲事。”

我看了他一眼,见兰心扶着八贝勒,虽然样子看不真切,但见得他们紧握的双手,好似二人坚定的共同忍耐、面对苦难。

内心一阵感动,这样的患难真情,我看得眼泪就要落下,他却自顾着拉我上了马车。

待坐定了,他开口问我:“今日打点了多少银子。”

“二百两。”我不假思索的回答,继而不解的看着他。

“成例一向是五百两的。”他冷冷的说道。

“我不知道”还未说完,他打断我的辩解,道:“你没有问人么”

一时间,如五雷轰顶,脑中思考不得半分,又回想到刚才在贝勒府受的闲气,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我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问过了。”却控制不了眼中的泪大滴大滴的流下来。

他不知所措看了看我,把头转向一边,轻声说道:“哭什么”他伸出手,马车恰巧入府停了下来,他顿了顿。

我用力抹去眼泪,狠狠地甩开他的手,自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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