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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开玩笑地对他说:“你这金辰宫也忒亮堂客些,莫是金子修的么”

“这为楠木,涂抹在居室外,可以疗伤化气地。”他抬高了头,“自然,这亦是屏障。外敌闯入,必然有所提醒。”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居所了。”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我,随之回身上了台阶。

我紧跟着进去。

樱花树的下面置了檀木方桌。

他一招手,早就抱着酿制的美酒走到我的面前。

一坛子酒伸手递过来,观声雀跃:“夫人,你可好久没跟尊上在一块儿喝酒了。”话说,我压根儿是第一次同他喝酒吧。

“宁宁。”我食指定定身旁的石凳,看着她的眼睛示意道,“来,坐这里。我们大家一起喝。”她不好意思地退了退,神情有些慌慌张张,“不不,宁宁不敢。”兜着脑袋退了老远。

这丫头怪地,可比七七害羞多了。

“青卜老翁课上夸你,究竟是怎样的”他笑眯眯地瞅着我,以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坚定意志问,“玄学,对你可是个稀罕的词”

我想他毕竟比我大了九万岁,知识储备也断然比我丰富。

如今他既然敢提,不若我就问问。

那时候怀揣着自己一颗得意上进的心,所以玄学解释地惟妙惟肖。

如今知晓了其中男女秘事为仙家禁忌时,心里也微微有些疑惑,保留的程度也就越来越多。

犹豫了许久,脸就烧红了许久。

我傻笑着说:“前几日生病,这脑子不清不楚,现下也不怎么记得了。”摸了摸杯上凸起的纹理,故作请求的姿态,“尘渊君可晓得玄学是个什么东西,不如说出来分享一下,让我也吸取吸取经验”

他目光一动,反笑道:“一百个种出来的萝卜就有一百种味道。这玄学也是如此,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这点,你当明白。所以无论你怎样去理解玄学,都是可以的。”他的手擦过我的鼻子,“不过,你下次可万不能在延伸到开屏上。不然,大家都会笑话你的。”

“哦。”我应了应。心里却想这个尘渊上神其实思想也同他们一样保守的。

开屏,于我们孔雀,可不就是正常的么

“尘渊君,你这酒可真真好喝。”我持了酒杯浅呷了一口,“你有能酿出来这么好喝的酒。可真是福气。哎,对了,方才你说你朋友是谁”

他嘴唇动了动:“尤临。”

哦,这个人有些印象。

听说鸾鸾同幻灵神君成亲,还是这家伙作的媒。

以前我去吃鸾鸾的喜酒,也还见过他。

他三十五万来岁,是一根长于南海的玉竹。

玉竹演化成灵,脱胎换骨成为仙。

因辈分大,又同天君的大儿子不相上下,所以是为上神。

逢有小辈见着他,必得高高拱起小手连连作揖。听说他欢喜隐居,时常在西瓜地里搭一个草棚,惬意时抚琴唱曲儿,真真悠哉地很。

“小苓”他静静地唤我。

“嗯。”我轻答应了一声,把头转向他。他继续道:“尤临同青卜老翁是好朋友。”

“啊”我怎么也没想着这两人会是朋友啊看来日后定要前去拜访拜访,为自己积累一些人气。到时候得罪了哪一方,也可以找个人当说客。

早先就预测到自己在非想阁前途一片光明。

而后突然被证明,心里舒畅地很。

“改日有空,我要去见见你这位呵呵,老朋友”我举起酒杯,“不如明日我们就去”他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急”

我摇摇头,胡诌道:“自古以来,能够抚琴唱曲儿的神仙必然是个优雅的男人。我着紧般地去见他,看看是否能够收来开屏”

他薄唇弯起的弧度让我的头皮不禁发麻。看见这人生气,我有种往昔小仇得报的快意。

谁叫他一万年前洞房花烛之夜让我吃了闭门羹

虽说情感上没有出现大的波折,可是好歹精神上受了流言的伤害罢

被人说成几万年都没开成屏的老孔雀,那就好比把人说成世间奇丑,是个嫁不出去没人要的老姑娘

我见他眉头一皱,就倾身过来:“既然如此,你同我开便是了,何苦去想一个大你几十万岁的人”

我挠着脑袋反问:“你不也不偏不倚地足足大了我九万多岁么”

“总比几十万岁好一些。”他的话突然天真地像个孩子。

两个相恋的人年龄什么的不成问题。

只要他相貌好看,又能让我一见钟情。

嘿嘿,我这开屏一事也就畅通无阻了。

我在出神,他又碰了碰我的胳膊肘:“你觉得如何”

“不好吧”我的脸凝成了一团。

他捁着我大臂的手又紧了紧:“为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想了想,掂了掂。确实找不出什么理由不能拿他来开屏。

这个人的相貌吧,挺英俊的。这个人的能力,挺出众的。这个人的声音吧,挺磁性的。这个人的出身吧,挺高贵的。

我抿了抿唇,干笑道:“听他们说几万年前,我嫁给你的时候,你把我给抛弃了”

“我”他吞吞吐吐。

我再次不依不饶:“我这块靓丽的乌鸦肉你看都没看就给抛弃了”

“我”他继续吞吞吐吐。

“呵,你看看自己,眼睛都不敢看我。这么一个心虚的人”我赌了气,说着就要走。他一把把我送进怀里,脑袋还没有转过来。就见着自己躺在花色被褥上。

脑袋枕在一个重重的东西上。

耳边依稀听见微弱的起伏声。

我绕着尘渊君的腰带,傻笑道:“你不会真要和我在这个月明风清的夜晚开屏吧”

他撑着胳膊肘,一脸坏笑:“你说呢”

“还是不要了吧”

虽说几万年没开屏的我突然之间要开屏,心里头隐隐有些高兴。

可是高兴的背后还有一丝毛骨悚然。

话说这开屏的过程究竟如何呢哎,要很折磨人不是完了么

“在想什么”他冰凉的手指停在我的额头上。

我认真道:“我在看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很奇怪,空洞地连光都没有。”一手晃了晃,“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只是眼珠子太僵硬了些。倘若日后你笑起来眼睛也能看着对方,那么别人就不会那么怕你了。”

他的手停下来,脖子凑到了我的脸上:“曾经,我不是这个样子。”

“啊,那你就更该改改了”我的手抚上他的眉,“你长得这么好看,以后一定要多笑笑。”觉得话里话外都有些怪异,咳嗽了声便又道,“你别用这个眼光看我。我可不是关心你。想起来我和你一万多年前多少存过那个缘分。如今分崩离析,彼此也没有什么干系。只是现在我们同在非想阁进学,关心你一下也算是尽了朋友之谊。”

这番话说得酣畅淋漓。既保重了自己的名声,又摆脱了即将开屏的尴尬。

一举两得。

“你似乎把话题扯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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