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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话听到耳里,因而颇为尴尬。

“叫我程磊。”他打断了我的话。

我“哦”了一声,忘记了刚才要问什么

沉默了半晌,程磊提醒我:“你想说什么”

电视上恰恰正在播出一个酒的广告:入口柔,一线喉,我大脑一走神,就问了一句:“你喝酒吗”

我的本意这只是一个祈使句,意思是你是一个喝酒的人吗绝非它字面上的意思,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让程磊完全误解了我原本的意思,他反过来问我:“有吗”

“好像有啤酒。”而且是廉价的那种,我把后半句话含到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啤酒也行。”程磊脾气很好。

于是我从冰箱里扒出一提啤酒来,拆开了,在我和程磊面前各放了一瓶。

当然,我不会告诉程磊我和谈小雅之所以积蓄这么多的啤酒来主要是为了洗头发用的,据说在水里加上啤酒洗头发可以让头发保持乌黑亮泽,而一提一提的买要比一瓶一瓶的买划算很多。

当然,我和谈小雅偶尔也会喝上那么一点,但不是为了喝酒而喝酒,而是在某天夜里渴的醒来又找不到水的时候会喝一些用来止渴,因而我非常确定它除了廉价之外并不影响饮用。

我本想用牙将啤酒瓶盖咬开的,但是后来想到这样的行为在程磊面前可能不是很雅观,于是临时又改变主意,决定去找起子过来。

这颇费了我一番功夫,等我把起子找到,再回到餐桌上的时候,桌上的啤酒瓶是打开着的。

我惊讶地问程磊:“你是怎么弄开的”

“这有什么难。”程磊往我面前的杯子里倒啤酒,边倒边说:“知道我从前是做什么的吗”

他冲我举杯然后笑了笑。

主要是程磊这一笑有颠倒众生的感觉,这让我浮想联翩,又是和酒有关的,我的脑海立刻出现了某些声色犬马,莺歌燕舞的片段,再经过老板这么一点拨,我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难道难道程总你从前是应召牛郎。”

程磊一口啤酒差点就喷了出来,他呛了一下,止住咳后随即问我:“你是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

他看似迷茫的眼神让我在罪恶感之后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惊觉自己有这次可能会得罪了自己的老板,就连忙补救道:“主要是程总你五官长得好,酒量好,身材也好”

我恬不知耻的一连堆砌了几个“好”字,也不知道能否使老板很快忘记我刚才说过的话。

“我们家是做啤酒生意的,开过啤酒厂,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出来帮我父亲出来推销啤酒了,所以啤酒的味道对我来说是众多酒类之中最熟悉的味道。”程磊没打算让我把这种拍马屁的话再说下去,因而立刻切断了话题。

“啤酒厂”

我马上想起我小的时候,在我家附近靠近河岸的地方曾经有过一家啤酒厂的,只是从我记事起,那家啤酒厂就已经迁走了,那儿的厂房却没有拆,就那么闲置了下来,小的时候我和弟弟常常会跑到河边去玩,有时候也会在脚下垫上几块捡来的砖块或石头扒到墙头上去看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有没有什么稀奇好玩的东西,尽管结果总是失望的。

有时候刚站到高处,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院子里的风景,冷不丁被谁喊一声,便会脚下一晃站立不稳从石头上摔下来,也不疼,那里的草总是很深,风一吹,会掀起一片波浪来。

作者有话要说:

、19 人生何处不相逢

我童年仅有的一段最快乐的记忆好像都是在那里度过的,那块地方没有名字,一条寂寂无名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河流终日在啤酒厂不远处日复一日的流淌着,从来就没有过停歇。

大人们一提起来那块地方,总是用“啤酒厂”三个字代替,因而一听到程磊提起啤酒厂三个字,便勾起了我对童年那段美好日子的回忆。

我不觉间满怀笑意,问道:“那程总的童年一定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以我的推断,十几岁就出来卖啤酒,老板的日子也真够辛酸的,童年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程磊似是略微咀嚼回味了一下,唇间浮现一抹笑来,说:“倒还是有一些值得纪念的事。”

他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和我碰杯,看我和他一样一饮而尽,便问我:“能行吗,不行就别逞强。”

我笑,说:“这点啤酒还灌不倒我。”

男人可能永远都无法估量连头发都是啤酒泡出来的女人该有的酒量。

程磊便不再管我,帮我满上了:“说说你自己吧,认识你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对你好像还一无所知。”

我说了,在酒意和老板善意的微笑中,我说了很多,快乐的童年,外公外婆的离世,父亲的离开,最后还提起了十七岁那年的婚约。

说也奇怪,这些是我对谈小雅都没有讲过的事情,可是我却一股脑儿地全部倒给了程磊。

程磊一边饮酒,一边听我唠唠叨叨的叙述,他并没有太多的话说,给我的感觉,就在似听非听之间,很少插嘴,令你想中断叙述,可是当你真的要这么做的时候,他又能及时找出话题,促使你讲下去。

饭菜吃得差不多了,酒也喝完了,程磊站起来要走,我送他到门口,他在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之后,忽然就伸手把我抱在了怀里,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早点休息。”然后又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松开我转身离去。

我在一阵惊愕与迷茫之后居然忘记了帮谈小雅洗衣服,于是不得不第二天一大早就爬起来去洗,半勺盐半勺糖,还有半勺什么来着,我正在思考,谈小雅在我身后吼了一声:“夏似锦,你在做什么”她奔过来就把我刚放在洗衣盆里的那套看上去令人害臊的内衣捞了出来,心痛不已地喊了一声:“我的黛安芬”

我顿时惊觉原来我手里提着的是一壶老抽。

我很恨自己为了省钱特意去买了壶老抽,它果然如广告中所说,上色是那么的容易,酱香是那么的浓郁,于是我不得不花费一打酱油的价格买下了那套其实并不适合我的黛安芬。

我不知道自己最近是不是在犯太岁,因而运气一直不好,早上在弄坏了谈小雅的那件黛安芬的内衣之后,上午开会的时候又连连出错,将事先准备好的文件和t影像资料全都弄错了,一屋子的眼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不但下面的人觉得我有可能会被炒鱿鱼,连我自己都这么以为,我索性抱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态度,等待程磊一发话我就立刻收拾东西走人,然而程磊却什么也没有说,而是稍作停顿之后把话锋一转进入下一个主题。

在场的都是在职场上摸爬打滚多年的精英,大家很快心领神会,虽然表面上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只怕已经在腹底将我诽议到头上长疮,脚底流脓。

我算是明白了老板的苦心,他这是想让我被这些人的流言蜚语淹死。

会议结束之后,大家纷纷离场,不一会儿,偌大的会议室就只剩下我和程磊两个。

他问我:“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

不管怎么样,总是我犯错在先,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站在那里紧紧咬着嘴唇低着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和鞋跟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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