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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百川叹口气,岳翔生前只是一个元帅,按理说沒有资格穿蟒龙袍,皇帝在其死后加封鄂王,所以才有了穿紫金蟒袍,臂覆金甲的资格,秦百川只觉得心脏悄然鼓荡,即便这只是一个虚无的朝代,但每一个朝代都有自己的英雄,就比如说这岳翔,一生尽忠,精忠报国,起码无愧于民族英雄之称号,

來到正殿门口,却看到旁边是两座坟墓,大的那个是岳翔的衣冠冢,衣冠冢前立着一块墓碑,大颂岳鄂王之墓,旁边是岳翔儿子的坟茔,在距离两座坟二十米左右的地方雕刻着几个人的跪像,不用问,这必然是害死岳翔元帅的千古罪人,覃辉,

秦百川看了一会,迈步便进入正殿,这庙宇以岳飞的名头建立,其真正的用途却是如基督教一般给人用來忏悔,岳翔元帅雕像左右两侧立着四个面目狰狞的护卫,石柱上悬挂着上下两幅对联,

上联是:站着,你背地做些什么,好大胆还來瞒我,

下联下:想下,俺这里轻饶哪个,快回头莫去害人,

正中间是五个大字:重罪皆忏悔,

前文说过,大颂对宗教的态度虽采取了兼容并蓄的原则,但长寿宫本是道教炼丹的一支,故而道教发展颇为兴盛,因此,这悔罪庙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个道教的传道场,

秦百川进來的时候,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老道正盘膝而坐,在他对面,一个身穿寻常衣衫,头发花白的老者也是正襟危坐,正听那老道传法,老道的声音平静无波,口中抑扬顿挫,吐出经文:“长跪忏悔,臣等自从无始劫,无明烦恼覆真心,常行杀盗与淫邪,两舌妄言并绮语,”

秦百川认真听了听,这一句说的是人类常会犯下的过错,分别是杀生、偷盗与淫邪,此所谓三重罪,后面那句两舌指的是搬弄是非,妄言就是撒谎骗人,绮语从某种意义上说,指的是废话,不着边际之言,在这方面,佛道似有相通之处,要说还有罪恶,那须加一个恶口,就是骂人,

只听那老道继续道:“诽谤大乘真正教,斗乱亲朋离间人,贪嗔痴暗纵三心,喜怒爱恶增七慢,”

秦百川叹口气,后面这句说的是人诽谤正教,正法,离间亲朋好友,被贪嗔痴所蒙蔽了心神,便如明镜蒙尘,始终看不清人生、世界、宇宙的真相,

“历劫罪根难记忆,多生业垢不能量,皈依上圣大慈悲,发露真心深忏悔,万劫千生诸罪垢,愿从忏悔悉消除,将此身心奉上真,惟愿罪根悉原宥,”老道声音空灵,似有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

最后这句非常简单,就是说人只要真心忏悔,总能将轮回中的罪恶消除殆尽,这部道教的经典秦百川沒有读过,但抛开宗教之见,跟基督教的忏悔,佛教的八十八佛忏悔文似大同小异,都是劝人行善,且不说能不能成仙,起码这应该是一本善书,

“老善信,今日有因缘听贫道讲述玉皇经的忏悔篇实在令人欣喜,此时客人已至,但希望老善信回去之后能多多诵读,发大善心,消除无量罪业,”老道早就看到秦百川进來,经文讲述完毕便从蒲团上起身,对秦百川稽首,微微一笑便转身进入后堂,

“坐,”老道离开之后,老者连头都沒有回,仿佛跟秦百川相识许久一般,开口道,

这老者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好似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如果换成旁人可能当即便会坐下回话,可秦百川却笑出了声音:“这位大叔,你好不懂道理,我跟你素不相识,是你想方设法的把我弄到这里,不赔礼道歉也就算了,为毛还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姿态,”

老者当时气结,哼道:“你说我高高在上,颐指气使,”

“难道不是,”秦百川跳着脚道,

老者沉默,如果换到了朝堂之上,这家伙要是敢这么跟自己说话,都不用自己开口,两旁的护卫估计就要把他拿下了,可今时今日,撇开自己的身份想一想,似乎秦百川说的也并不是沒有道理,

老者忽然就笑出了声音,这么多年身边都是一些卑躬屈膝、曲意迎合之人,秦百川这种无知者无畏的家伙倒是少见,他竟微点了点头:“你说的对,老夫的确不该摆出一张臭脸,”

“咦,”秦百川也怔了怔,笑道:“不错不错,看來这忏悔沒有白修,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宗教中说,众生犯错,只要多修大忏悔便能消除罪业,改变命运,这一章原本打算写一点八十八佛忏悔文的内容,以便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忏悔的好处,可考虑來考虑去,首先自己也不太懂,况且文中设定便是道教兴盛,所以才有百川极乐教的发展空间,故而换成了玉皇经,无论道教,佛教忏悔都能得大利益,我倒是不应有分别之心,想跳出六道,不死不灭,修佛;想成仙,修道,

今晚十点,约一发如何,

第262章 评说陈年往事

秦百川的这副口气玩世不恭,就好像邻家兄弟拍着肩膀跟你说话一般,老者面色变了变,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身,回头看着秦百川,秦百川也一直到这个时候才看清,这老者剑眉朗目,虎目含威,颇有几分迫人的气势,

秦百川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老者,可也不知道为啥,在他的眉宇间总能找到几分熟悉的感觉,秦百川想不通,其实这个问題太简单了,老者是凌天兆的亲爹,爹与儿子自然会有几分相似,

“好了,悔罪庙是清静之地,这等戏谑之言莫要再提,”老者摆了摆手,道:“你随我來,”

说着,老者也不理会秦百川,迈步当先來到正殿外面,秦百川不情不愿的紧随其后,早有等候在外的壮汉搬过來一把椅子,老者大马金刀的坐下,目光在秦百川身上巡视了一番,开口道:“朕真想不到,吕士高跟我说他认识了一个少年英豪,本來我满心欢喜,却沒想到一见之下,不过如此,”

“大叔,你说话的时候敢不敢不要夹枪带棒的讽刺我,”老者的随从只搬过來一把椅子,秦百川本來都已经够郁闷了,听老者口中带刺儿,他也沒什么好脸色:“我首先申明,我从來沒承认过自己是什么少年豪杰,我以前是个臭说书的,后來是锦绣山庄卖花的,再后來客串了一下清风书院的夫子,狗屁都不算,”

“再有,”老者皱眉还要说话,秦百川却接下去道:“我最后最后说一次,是你想法设法把我弄到这里见你一面,你要是再出言试探,我可走了啊,”

“脾气倒是不小,”老者冷哼一声,心里却也是凛然,他故意贬低秦百川的确是为了试探他的反应,在老者看來,秦百川再怎么说也是少年心性,保不准就要跳脚骂街,可这货的反应让人出乎预料,先是摆出了自己的经历,从说书先生到首席夫子,这几乎是个传奇经历,起码老者自问自己做不到;随后秦百川也不绕弯子,直接点出老者是在试探他,让人颇有些招架不住,

“本來我是沒什么脾气的,可被人欺负的次数多了,也养成了这副臭脾气,”秦百川此时也感觉到了这老者來头不小,起码要比吕士高强一些,不过秦百川向來不把这个朝代的所谓等级观念放在眼里,一边笑嘻嘻的搭话,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对面的看着老者,

“你被人欺负,”老者鼻子里冒出一股寒气:“为何我却听说,从始至终都是你欺负别人,望江楼上,逼得楚轩当场下跪拜师;锦绣山庄瞒着洛鸢车身上画;海风画舫令程嫣然不得不下嫁于你呵,远的不说,昨日书院大比使石俊吐血,湛扬蒙羞,今日三把大火烧的两大书院面目全非秦百川啊秦百川,你也敢说自己被人欺负,是你欺负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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