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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瑾瑜将前事拣要紧的叙说了一下,转而问道:“大哥,你怎么游到这儿来了这也偏得太远了吧”

李纯钧脸一红,低头不语。墨龙神剑见状心知李纯钧有难言之隐,于是扯开话题,说道:“纯钧贤侄,我接下来要去接应我那徒儿宁王,瑾瑜跟我一起去,至于贤侄你可以到孙秀才那儿去休息,他那里有船可以乘坐记住,不要沾水”

“为什么我还能坚持”李纯钧不解的问道。李纯钧原来确实力有不逮,不过他身具和而不同神功,自身的恢复能力比常人强上数倍,现在伤口的疼痛虽然因为盐水的浸泡而不减,但伤口却是不会再流血不止了。而李纯钧的元气也在他的一吐一纳之间慢慢复原。

李纯钧不明白墨龙神剑的意思,孙瑾瑜却一听就明白了过来,他解释道:“墨龙叔叔怕的是你伤口和衣服上的血腥味咱们现在是在海里,这么大的血腥味容易引来鲨鱼”

“瑾瑜说得对”墨龙神剑也点头道:“纯钧贤侄,你方才受伤致使流血过多,血腥味直把我们都引了来,更何况是那对血腥味更加敏感的鲨鱼你还是快离开这里、找个没水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吧”

李纯钧虽然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但他向来不喜欢抗拒长者的吩咐和叮嘱,他听墨龙神剑这么说,便只好点头应允,然后照着墨龙神剑的指引朝孙景文所在的方向游去。

孙景文心中伤感无比,他这次可真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他自幼求学于思贤阁,学得锦绣文章、治国之道,按理来说他的才华不是不足以名列三甲,但因为他原本性子孤傲,因而没有后台、势单力薄,直到现在连个举人都没考上

去年,屡屡失意的他终于“顿悟”,明白了“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于是他投靠了安化王朱寘鐇。朱寘鐇也很器重他,曾对他明言他这个小小秀才的才华即便是自己麾下的众多举人也有所不及,这番话真让孙景文感动至深,每每想到此处都会衍生“士为知己者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念头。

今年上半年,西北边军跟北方的瓦剌人小打了一场。安化王亲自率兵镇边,孙景文随军参赞,他的帐篷就安插在朱寘鐇的帅帐附近。

瓦剌人凶悍无比、胆大包天,某一夜曾以小股精锐骑兵趁着夜色袭击安化王朱寘鐇所居住的帅帐。前军失于戒备立时失守,眼看着瓦剌骑兵就要马踏帅帐了,一向以文人身份示人的孙景文突然穿着内衣、掣着一条银光闪闪的单锏从帐篷中跑了出来、守在了朱寘鐇的帅帐前。

在场的士兵包括大明军队自己在内,没有人相信孙景文这个衣衫不整的书生能对大局产生什么影响,瓦剌骑兵更是要求孙景文跪地求饶。

但是仅仅一刻钟后,那股精锐至极的瓦剌骑兵便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八百精锐铁骑,冲明军前营死伤五十余人,但死在孙景文的银装锏下的却有整整两百人孙景文一个人独守帅帐,死死的撑到了后营的军队赶来中军救援是夜,瓦剌最精锐的八百铁骑只逃回去了不到五十人,之后瓦剌军士气大泄、被迫退兵。

虽然孙景文事后也因过度虚脱而昏迷三日,但他的威名却在军中打响,博了个“怒血秀才”的美名。而朱寘鐇本人对其更是敬重,否则这一次赌赛也不会派他前来了。

孙景文最初知道自己的帮手中有“十三刀”曹峻后,也以为这是次赚功劳、巩固自己在朱寘鐇面前地位的好机会,谁料到南来这一趟,不但把自己的趁手兵器丢在了海底,还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右臂银装锏没了还可以再打造,可是右臂骨头碎了,武功可就废了大半啊孙景文的心中第一次产生了如此沮丧和悔恨之感。

孙景文正在那唉声叹气,四周又游过来了三个人,这三人正是周昂、玄音魔剑和李廷相。周昂可真是孙景文的难兄难弟,他浑身浴血,瞧那状况一点也不比孙景文强上多少玄音魔剑和李廷相身上倒是没伤,只是容貌上也是颇为狼狈的。

自打周昂方才头一次遇险后,李廷相便一直跟在他身边予以保护,毕竟他们二人分别是众人中武功最高以及最低之人。众人在水中分开以躲避箭矢后,没过一会儿便纷纷遇袭,周昂和李廷相对上了“水龙王”水无舟和“一问三不知”上官雀。

水无舟使一双分水峨嵋刺,在水下不但如履平地,而且可以待上七天七夜无需换气,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江湖中的水下第一高手,实不负“水龙王”之名上官雀虽然功力二流,但手中一杆铁桨舞弄起来力大招沉,在水下也是少有敌手。

四人放对,没一会儿李廷相便被武功原本不如他的水无舟压制得好是狼狈,而不懂内功的周昂更是被上官雀所伤,忍不住大声呼救。

玄音魔剑彼时受孙景文所托,孤身前往救援。他以魂剑剑法暗中偷袭、斩伤了上官雀,水无舟见兄弟受伤无心恋战,这才放过了李廷相、周昂二人,转而救上官雀离开。于是这三人也趁机逃回到了孙景文所在之处

正文 第八十六章 短兵相接十

“中计了快撤”当北条三郎借着晨曦发现自己的身后尾随着数条大船之时,他情不自禁的发出了此生最痛苦的呐喊。

可是撤又能往哪里撤呢前面的舰船正在跟云梦泽和雷闵所部交战,根本无法撤离,一旦现在撤离势必会受到云梦泽的坚决打击后路又被断了,他现在就是要逃怕也难于上青天了

“少将军,下令吧现在只有死战一场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北条刚宪冷静的说道。

“中国兵法有云:哀兵必胜我们如今背水一战,必能大胜”素来跟北条刚宪不和的北条花道竟然也出声附和。

北条三郎虽然心中也十分焦急,但为了大局他不敢将自己的这一面表现出来,他故意忽视掉二人的建议,扶着栏杆向远方海面眺望以求平稳心境、再作良谋。

北条三郎面对着最前线,皱着眉头将目光从北到南扫视了一遍,却在看到包围圈最南面时顿觉眼前一亮,他兴奋地叫道:“下令,所有部属向西南方冲击,不得有误”

“少将军,您糊涂了吗西南方可是敌方的预备队、生力军啊”北条刚宪听到这个几近昏庸的命令后,也顾不上尊卑高下,当即质问道。

北条三郎眉毛一拧,喝道:“别管那么多服从命令就是”

北条刚宪长叹了一声,最终还是选择了服从命令。他前脚刚从北条三郎这儿离开,北条枫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北条枫的样貌颇有些凄惨,他满面鲜血不说,而且脸上还有一道纵贯面颊的长长的血痕除此之外,他的左腿有些一瘸一拐,不知伤在了何处,而他的右臂更是被人齐根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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