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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堤般泄个不停。

这老人就是被誉为“四大怪杰”之首的“毒手鬼医”王文君。

王文君赶忙甩开天涯老人的搀扶来到孙瑾瑜面前,双手将其搀起。一边扶他,一边言道:“好孩子,常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言罢,王文君又扭头瞪了身边的天涯老人一眼:“段老头,都是你这家伙惹的祸把我好端端的徒弟弄成了这副样子”

“嘿,好你个姓王的,瑾瑜自己跪在地上的,又关我什么事”天涯老人怒极反笑,冲着王文君开口笑骂道。

“我比你小了二十岁,可是刚才你却搀着我出来,这被瑾瑜看在眼里还以为我快蹬腿了呢他能不着急吗你说,要不是你整这一出,瑾瑜他会哭成这样吗”王文君吹着自己唇上并不茂密的胡须,怒气冲冲的诘问道。

天涯老人一时语噎,饶是他早在七八年前便领教了此人的“无理取闹”,这七八年互相结交以来也受过他不少气,但此时仍不禁气结难抑。

他心下腹诽着自己这老友的“蛮不讲理”,嘴上却服软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你劳累过度险些晕倒时扶你,行了吧你说说,我都七十多岁、大半截入土的人了,你跟我较什么劲啊”

“什么七十岁就大半截入土你要是没认识我,这么说倒无所谓,你他娘的就住我隔壁,却说这话我要是不让你死,阎王爷敢收你段老头,你是在小觑我的医术吗你难道当我是西城那些卖狗皮膏药的庸医段老头,你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清楚,老子跟你没完”

被王文君扯住衣袖的天涯老人无可奈何地转头冲孙瑾瑜说道:“瑾瑜,你快劝劝你师傅,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禁不起他折腾”

一直在一旁跟着天涯老人苦笑的孙瑾瑜闻言凑上前来,搀扶住王文君道:“师傅,天涯前辈没有毁谤您的意思,我这番哭也跟前辈他没甚干系。我只是见师傅您为我的事情损耗真气、劳累过度,心中实是不忍,这才这才忍不住”

“好孩子”王文君一时哽咽了,摸着孙瑾瑜的发鬓感慨道:“这世上也就只剩下你一个人这么关心我了,除你以外,我再没一个亲人了”

听得王文君如此说,孙瑾瑜心下倍感忧伤,某个瞬间他的脑海中竟然有不该劳烦师傅救周霏霏的念头一闪而过当然这个念头他是万万不会把它当真的

“好了,不说了来,我带你去看望我那未来的徒弟媳妇”

“师傅,她好了”

“那当然,你师傅我是谁毒手鬼医阎王敌她要是因为别的缘故命悬一线倒还罢了,可她受了这番灾厄是因为中毒的缘故这不正撞在我手底下了吗我花了整整七天时间要是再救不回来人,我岂不成了名不副实、沽名钓誉之辈”

王文君抚着孙瑾瑜的肩膀,引着他向华屋内室走去。他们的身后天涯老人不紧不慢的跟着,脸上带着微微笑容,看上去一点也没因为前一刻发生的事情影响心情。

双和仍然站在华屋之外,他还有许多帮内事务需要处理。从这个位置上,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孙瑾瑜扭头时显露的侧脸上正洋溢着分外明朗的笑容。

“嗯怎么杭州城里这么多人出殡难道这里发生了瘟疫可是看这城门大开的样子不像是有疫情啊”看着城内几十具棺木同时出殡、丧服满城、纸钱漫天的“奇观”,李纯钧咂舌不已的同时,心下倍感奇异。本来他倒是有心想要寻人一问究竟,但一想到自己只是名过客,便不再深究,只是专心赶自己的路去了。

李纯钧端坐马背,驾着“小黑”慢悠悠的从西城门向东城门走去。行到城中心时,由于出殡队伍塞满街道,他无奈之下只好下马步行。

又走了几步,身着白衣丧服的人越来越多,人挤人犹如钱塘观潮那般热闹,李纯钧虽然处事稳重,但见此情状也不由得大蹙其眉。

杭州城的坟岗在城西,因此李纯钧被迫逆着人流向东边挤边行。走没几步,他便心生懊恼,此时却突闻身子左方传来阵阵言语声,议论的正是这群出丧的人家。

李纯钧抬眼望去,见那议论来源之处正好是搭在路边的大茶棚,他心下一喜,急急忙忙拽着有些焦躁的“小黑”向大茶棚走去。

将“小黑”的缰绳交给了茶摊小二,他独自选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他本是身高马大,虽及不上仇昌的魁梧,但也算得上英姿雄伟,再加上一身标准的侠客装,因而这东来的一路上常受到他人目光的关注。但进了这茶摊、进了这杭州城,却没几个人注视他了,大概是因为这里是白鲸帮的大本营、常有武林人士来往的缘故吧

要了一壶劣质茉莉花,李纯钧心中正盘算着要不要跟小二直接打听城中之事,这时候他身边的议论声却渐渐大了起来

正文 第八章 林家小妹上

“这沿海的倭寇越来越猖獗,不知道会不会殃及我们啊”

“不会吧咱们杭州不但是浙江布政使司衙门、都指挥使司衙门的所在地,驻扎着不少的军队,而且还而且还是江湖大派白鲸帮的老巢倭寇要是真打来,他们不会不管的”

“哼如果咱们这驻扎着东北、西北或西南的边防军,我倒还安心一些,可咱们这的兵大爷都是什么德行酗酒、打架、逛妓院,昨天还有当街调戏妇女的靠他们有什么用”

“嘘你小点声他们不行,不是还有白鲸帮嘛我有个侄子在天马镖局里当趟子手,他告诉我说这白鲸帮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大势力,他们只要插手”

“数一数二个屁你看看这满街送丧的,都是他们帮里的人他们前几天刚被那伙倭寇杀了好几百人,可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窝在城里哭丧”

“哪个王八蛋在胡嚼舌根站出来跟姑奶奶说清楚”

李纯钧正听路人聊天听得聚精会神,突然有个尖利而不失清亮的女声在邻桌响起,那声音中似乎蕴藏着不少的真气。

李纯钧回头望去,那桌旁坐着两个清丽女子。一个年纪较长,长发披肩、眉眼婉转,虽不做作却天生的妩媚动人,正端着茶盏垂首轻啜;另一个年轻的紧,头上挽了两个垂鬟分肖髻,唇红肤白端的貌美,此时正圆睁杏目、拍桌而怒,嗔怒之色亦是别样风情。

显然,刚才那句叫骂正是这个年轻姑娘发出的。

“这女孩好生面熟啊”李纯钧暗叹一声后,又立马低下头去喝茶,并没有多管闲事。这女孩因为闲人辱及白鲸帮而愤然怒起,明摆着与白鲸帮关系匪浅,现在李纯钧身在白鲸帮的“屋檐”下,又怎会去主动招惹主人家、徒为自己找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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