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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门的大嫂,使得孙、周两家这姻亲结不成,从而制止五伯的传位之举,可惜遇上了千里寻妹的周伯通,他终是失算了。

“从南方回来后,他趁机用从厂公那里得来的奈何桥刺杀了有能力和他夺位的二哥孙瑶琳,又在婚宴当日杀死四哥孙琼瑰和前去寻找孙琼瑰的三哥孙璇璧,并利用仇昌的疏忽逃离现场,殊不知却被孙琼瑰留下了血字为证。

“陷于水囚后,为了让自己脱罪,他指使我dq承影剑,并用他教我的千军辟易杀了孙玲珑、赵化等人,利用二十年前孙家发生的那件丑闻构造六艺复仇的假象,表面上作出鬼魂作祟之状用以制造不在场证据以洗清自身的嫌疑,实际是借当年故事嫁祸于最有可能渔利的五哥孙璠琮。

“再之后,嘿嘿,他被放出来了,而我则当继承孙家家主之位,与他一明一暗共同为刘厂公效力可惜啊可惜,你们为什么不怀疑孙璠琮反而要保护他,致使我们功亏一篑呢啊哈哈哈哈”说到最后,孙琥琪的语速已经越来越快,甚至陷于疯癫错乱之中,明明功败垂成却兀自狂笑不已。

但无论孙琥琪的语速再怎么快,大堂内的诸人都听懂了一件事孙家连环凶杀案的主谋是那个庶出的武学天才孙瑾瑜。

“就是这一页棋谱”李纯钧的房间中,李纯钧、徐爱、韩红英和刚刚脱下斗篷的王守让围在一盏油灯旁,看着灯下这张已经有些模糊了的、从祁连口中得来的证物。

王守让本来并不穿斗篷的,但不知为何,尽管是在午夜之间进入孙家大宅的,李纯钧和徐爱还是坚持让她用斗篷隐去身形和面庞,搞得十分神秘。韩红英对此也非常好奇,但无论她怎么旁敲侧击,李、徐兄弟二人始终是闭口不答,俱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这张棋谱的来历徐爱已经从李纯钧处得知,它本来是在仇昌手里的,但仇昌认为李纯钧处事更为仔细,因而将这件唯一的证物托付给了李纯钧。

“这棋谱出自何书”李纯钧见放下手中纸张、闭目冥想了好一阵的徐爱突然睁开双眼,连忙问道。

“大哥,我觉得祁连留下这页棋谱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你追寻它的出处的。”徐爱看着李纯钧稍显焦急的神态,微微笑道,那双澄澈的眸子中溢满了自信的明光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最后的审判上

“那这张棋谱是为了说明什么”李纯钧问道。

“你知道这谱上的棋局讲的是什么事吗”

“什么事”李纯钧表情上的迷惑显而易见。

“嗯”徐爱见自己这位大哥是真有些着急了,当即也不再卖关子,笑道:“这棋局是死中求生的珍珑妙局”

“死中求生死中求生”

“没错这棋局中白子优势极大,黑子陷于死地,黑子面对如此情势该如何破局呢我记得当时祁连给我的解释是:若要求生,必先求死,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也即是说,黑子要想取胜,必须自断臂膀,在将自己往绝境上逼的同时为自己暗地留下一条对方看不到的生路,局面上被逼死之时,便是事实上求生求立之路的开端他当时还说这盘珍珑与他祁家的回天术所暗含的道理倒是如出一辙”

“祁家回天术假死之术”李纯钧失声叫道。

李纯钧低着头琢磨了好一阵,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了在一旁候着的徐爱。他见徐爱面上浮现出自得的笑意,便知自己这四弟心中定是有了计较,一向不愿意做“出头鸟”的他还是按下了自己的思绪,冲徐爱问道:“四弟你有何妙论就别藏掖了你二哥那儿还急等着这条线索呢”

“大哥既如此说,小弟便抛砖引玉了自从孙家连环命案发生以来,我们总是习惯就近追查前一件案子的线索,而没顾得上一些最早发现的问题二哥在孙琼瑰被杀的凶案现场发现的线索而在那些疑点中,首要的一个问题就是凶手是怎么躲过二哥的耳目而逃离现场的二哥不但内力高深,而且就像我天生过目不忘一样,他的灵敏感官也是与生俱来的在院落皆空、十分安静的环境中,以二哥之能竟然没有发现凶手的所在和逃离过程,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若不是凶手武功高过二哥太多,那便是”言至此处,徐爱突然放慢了语速,目光灼灼的望向了李纯钧。

李纯钧剑眉一凛,沉声接道:“凶手根本没有离开”

“而凶手若要伪装,伪装成什么才是最好的保护色呢”徐爱笑着问道,但那笑意中已是冰寒森森。

“自然是”李纯钧望着徐爱的目光愈发艰深了。

“亡者”

“荒唐瑾瑜若不是咳咳若不是劫天牢、战刘瑾,又哪来的慧心剑侠的美誉孙琥琪,你太执迷不悟了咳咳”大堂之上第一个跳出来冲着孙琥琪咆哮般质问的竟然是江湖上素来以稳重、智慧、冷面著称的孙无欲可是事关儿子的名誉,“绝情郎君”此时也无法故作冷眸、置身事外了。

“嘿嘿五伯,这正是厂公和七弟的高明之处你想想,为何那么多高手都陷在了天牢,而七弟一人独闯龙潭却能救出众侠、载誉而归京城戒备何其森严、东厂番役及麾下江湖败类何其多,为何通缉榜文发放至今从无一人来找七弟的麻烦据闻七弟在天牢曾有杀死刘瑾的机会为何他不曾下手,而当石将军想要对厂公下手时,他却怎的突然晕倒导致石前辈投鼠忌器、不得不先保他性命还不就是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们二人串通起来演的戏嘛”

孙琥琪见孙无欲满脸通红显然是憋了一口火,心下忍不住暗暗冷笑,嘴上却加紧了“攻伐”:“我那七弟也真不愧是五伯的好儿子,虽然尚武但智谋一途堪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他为厂公谋划,要厂公与他演这一出戏,他演的自是那为国为民的大侠客,当他在江湖上名声鹊起后便能趁机拉拢、收纳江湖散人甚至是江湖势力,使之为己所用,然后用来给刘瑾暗中铲除政敌,啧啧,真是好谋算以我的才能当个跑腿的实在不冤啊”

“胡言即便瑾瑜能招揽到江湖豪杰,但一旦那些江湖客发现瑾瑜目的不纯甚至与刘瑾密切相关,又怎会甘心受其驱策届时不但瑾瑜本人身败名裂,孙家纵使繁盛千载也必受其牵连以瑾瑜之智断不会舍本逐末,而且我更相信以他的人品是绝对不会和刘瑾此等奸佞之辈相交攀”一直缄默不言的墨龙神剑终于开口言道。

“其实只要瑾瑜名义上是针对刘瑾的,而把倒刘的清官明吏污蔑成阿附刘瑾的阉党成员,那驱使江湖豪杰为刘瑾效命并非墨龙,你别这么瞪我,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一向不喜欢孙瑾瑜的叶知秋赶忙张开扇面、挡在面前以回避墨龙神剑愤怒中几欲择人而噬的目光。

仇昌犹豫了一下,并未立刻出言反驳,因为他知道孙琥琪和叶知秋的一番话已经深深打动了在场诸人,自己在没有证据证明三弟的清白之前空口说什么都是枉然仇昌虽然有办法暂时打消众人的疑虑,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需要从孙琥琪的嘴里挖出些有用的信息。

他静思片刻,还是开口打破了大堂之上的沉寂:“孙琥琪,我问你,既然你说三弟是此事主谋,那除了他和你,孙家之中还有何人参与了此事”

“没了”

“你这么说就是自认了利用无恨前辈之死栽赃嫁祸给孙璠琮之事了”仇昌骤然间的一问令孙琥琪不由得颤了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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