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讦孙琥琪玩忽职守之事。

仇昌话一出口,孙琥琪和前来接他的叶知秋俱是一脸尴尬。其实叶知秋又何尝不作此等想法,只是不好意思像仇昌那样当面指出罢了。

孙琥琪随叶知秋走了,从火灾现场中抢救、搜罗出的财物也被专人运走保存,储物楼前的人群渐渐散了个干净,只剩下傲然独立的仇昌一人。

“哼我就不信有人能一手遮天”仇昌看了眼在风中颤栗的储物楼,昂然挺胸走了进去。

“前面的小哥,且慢行”

孙瑾瑜正驾着载有祁连棺材的马车不紧不慢的向洛阳赶去,毕竟就算他快速赶到了目的地也不能再返回孙家了,于是他索性慢慢赶路消磨时光。虽然这么做有点对不起祁连他这位刚刚亡故的“棋痴”好友,但往常总将微笑挂在唇边、现下却连笑也笑不出来的孙瑾瑜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了。

听得有人在身后叫喊,而且声音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孙瑾瑜连忙拉紧缰绳停下马车,转头向后查看。

孙瑾瑜面前是一个坐在马背上喘息不已的英俊青年,他剑眉星目、额头宽广却偏偏生了个尖下巴,一脸古铜色的皮肤显得颇为英武,声音却阴柔得犹如女子一般,让孙瑾瑜越看越难受。

不过行走江湖多年的孙瑾瑜又岂能不知“人不可貌相”之理,即便心情不畅,他待人接物仍旧不会失了礼数。

估摸着对方年长于己,他当即抱拳问道:“先生唤小子何事”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棺材与密信上

“这位小哥,在下是贵州修文县的举人,此次北上只为进京赶考。无奈在下行至此处时,座下马匹不知哪里出了问题,跑起来颠簸个不停,甚至差点将我从马背上摔落,实是不便正巧看到小哥在前面赶车,因此特意向小哥求告,望小哥能行个方便,载我一程。若能将我送到前面城里,在下感激不尽,必有厚报”那青年冲孙瑾瑜拱手言道。

孙瑾瑜跳下马车来还了一礼,言道:“助人行善本便是人生乐事,小子又怎会拒绝至于厚报就更不必了不过,小子必须提前言明,小子这马车上拉的可是不祥之物,先生你”

“咳小哥说的是那口棺材吗不碍的,在下家门隔壁便是一间棺材铺,因而在下对此物自小就从无禁忌”那青年爽朗的笑道,只是那笑声中仍旧隐含着几分阴柔,怪异得很。

“可我运送的这口棺材不是空的”孙瑾瑜苦笑道。

那青年闻之面无惊色,神色泰然地言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不信鬼神之说的”

孙瑾瑜听了青年的话眉毛一挑,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对着那青年又是一揖,随口胡诌道:“小子自幼赶马车为生,因而颇为了解马匹习性并懂得一些医治马匹的下三流手段,先生不妨让小子试着为先生的坐骑医上一医。若是成了,先生自然无需沾染死人的晦气,若是不成先生再上车来不迟,小子包管将先生安全送往前面的县城”

说道“自幼赶马车为生”时,孙瑾瑜不禁想起了南下路上他的“车夫”经历、想起了三位结义兄弟,不由得又是一笑。

那青年却没注意到孙瑾瑜的表情,略一思考便点头道:“好烦劳小哥了”言罢,他便要翻身下马。

孙瑾瑜突然迎上前来,拦腰抱住了正在下马的那青年,抱着他转了个圈,不等那青年言语便开口笑道:“我看,害了病的不是你的坐骑,而是先生你,害的还是相思病”

孙瑾瑜话音未落,便伸手沿着青年的脸颊一撕一扯,刮下一张人皮面具来,面具下正是那张令他在水牢被囚期间日夜思慕的桃花美靥

“你怎么猜到是我的”周霏霏红着脸问道。

“因为因为我跟你心有灵犀啊”孙瑾瑜打趣道。

“哼不说就算了”周霏霏装作生气的样子,将头偏了开来。

“嘿嘿,不是不说,是怕说了你没地缝可钻”孙瑾瑜不理会周霏霏偏到一旁的螓首,只是一把将其揽到怀中,紧紧相拥,周霏霏便自己将头转了回来。

“我很笨吗”周霏霏习惯性的将脸颊贴在孙瑾瑜的肩膀上。

“嘿嘿”

“嘿嘿是什么意思”周霏霏秀眉一挑,不满的问道。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哈确实有点笨”

周霏霏脸色顿时红得发紫,她掐了掐孙瑾瑜腰间软肉,恨恨地问道:“我哪里笨了你说啊我的易容术天下无双,就算是你也不可能看破快说,你到底是怎么猜到是我的”

“嘻嘻,破绽多了去了首先,你的易容术虽然天衣无缝,但这变声术却差得一塌糊涂比起擅长口技的天涯老人来,那可是一差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哪有长相那么英武的男子却是一副娘娘腔的哦,刘瑾除外哎哟,你该铰指甲了”

“还有呢”周霏霏嘟着嘴问道。

“其次,我的感官虽然没有二哥那么灵敏,但是一匹马从背后跑来我还不至于听不到你的马跑得很流畅,丝毫没有你所说的不停颠簸的毛病”

“还有吗”周霏霏鼓起的嘴又瘪了下去。

“还有我虽然好武不好文,但论语打小也是熟读成诵的。我记得朱子在论语集注中对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一句的注解是怪异、勇力、悖乱之事,非理之正,固圣人所不语。鬼神,造化之迹,虽非不正,然非穷理之至,有未易明者,故亦不轻以语人也。怎么到你嘴里却成了孔子不信鬼神了就这学问还去京城参加会试还举人呢,秀才都中不了吧这还没完,你一个贵州修文县的举人,怎么说的这么一口流畅的中原方言,这也太不切实际了除此之外,一个正常人跟盛放有死尸的棺材接触时,或多或少表情都会有所改变,而你却面不改色我想这只有两种可能吧,一是你早就知晓棺中有尸,因此并不觉得奇怪或畏惧,二是你带着易容面具,自然也就没有了表情的改变了”

孙瑾瑜说到这儿时,周霏霏早就脸色发青了,她正咬着银牙忿忿地望着孙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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