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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手底下说话”

李纯钧话音刚落,便施展起“君子务本”的腿法攻向了孙辅臣。

孙辅臣见其腿法刚猛,不敢硬接,袍袖一挥一招“袖里乾坤”试图将李纯钧的劲道卸去。孙辅臣练了七十年的道门童子功,鹤发童颜的他虽因为天资所限未能登峰造极,却已是准一流的高手,无奈他今天遇到的却是在一流高手中不落下风的李纯钧。

李纯钧的腿法在“和而不同”的辅助下,愈加凶狠,孙辅臣的暗劲柔功虽然卸去了他的一部分功力,却没有将他踢来之腿带偏,这一脚踩着孙辅臣的衣袖狠狠地印在了孙辅臣胸前。

孙辅臣到底是年已古稀之人了,任其功力再高又岂能受的起这一腿当下,孙辅臣一口血箭喷出,晕倒在地。

苗哥早已从队伍前列返回,亲眼见到孙辅臣这样毒龙教仅存的大高手竟然在李纯钧手下一招落败,心里顿时先怯了三分。此时虽招呼着众人齐上、围攻李纯钧,却怎么也不敢露头起那表率作用。他不露头,李纯钧也不认识他,因此只顾着打发身边的喽啰,却没发现貌似混乱的敌人中还有人在指挥战斗。

李纯钧无暇看到的,躲在马车里的仇昌却瞧了个正着。

仇昌冷笑一下,从怀里摸出匕首,想了想又放了回去,转身拿起了李纯钧的天罡戟,透过车窗的位置一戟掷向苗哥

仇昌投掷这一戟所用的法门极为精妙,唤作“殁身不殆”,乃是“游龙八爪”中的第七爪。“游龙八爪”招式的名字皆取自道德经,据闻龙千青年时是以道入武,于是便根据读道家经卷所得感悟创此神功。“天乃道,道乃久,殁身不殆”的本意是做人做事周全才能符合自然的“道”,符合自然的道才能长久,这样才能令自己终身不会遭到危险。然而兵乃凶器,既然是会武功、佩刀刃的侠客又怎能终生不被危难波及所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便是这个道理于是乎,这一招的真义便是将自己的全身内力分层次的灌注在自己的兵刃中,用特殊的手法将兵器抛掷出去,让别人受到“凶器”的荼毒,而令自己“殁身不殆”

这道飞戟内藏了仇昌自身的六成功力这也是仇昌此时所能用上的最大力量,却只显示出了两成。苗哥耳闻飞戟破空之声,见其虽然来势惊人,但蕴含的功力并没有非常深厚,自己完全接得住,于是决心在这一戟上找回刚刚受李纯钧打击而失掉的自信心。

苗哥拔刀在手,双手握住刀柄,屏息凝神,在天罡戟飞到胸前时大喝一声,以自身的八成功力轻松地挡下了这一戟。但他还没来得及兴奋,脸色就已经骤然大变

磅礴而凶狠的力量从戟内突然释放,爆裂的内力席卷苗哥全身,苗哥还来不及惊骇的大叫,就已经被天罡戟洞穿胸膛,生机尽逝。

其实本来即便苗哥硬接这一戟,以他的功力最多重伤而不至于亡命,但他受仇昌的抛掷手法所骗,以为飞戟所携带的力量自己足够抵挡,在用八成功力挡下天罡戟的那一瞬间他的内心是极尽欢喜的,自然防备之心尽去,才在下一瞬间难渡此劫。

苗哥周围看到这一幕的青龙堂教众或副教主亲卫尽皆大惊失色,苗哥的本事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至少整个毒龙教里有把握打赢他的不超过十个自“峨眉山事变”后,苗哥更是坐上了毒龙教前五高手的座椅,除去“阴阳指”邓涛看守毒龙教禁地、少有人知,教中高手数完上官云姬、楚怀、李霜明、孙辅臣再就是他了,连他的顶头上司张枫都不是他的对手,可如今却被一招夺命,怎能不令人惊悚因而这群毒龙教教众虽然明知马车中有人,却无一人胆敢靠近,相比马车中人,看起来还是李纯钧“好欺负”得多。

他们却不知道,本便身体不适的仇昌在用尽力量投掷完这一戟后,身体已经十分虚弱,若是遇到一两个人自然不怕,但人海战术此时对他却是极为有用的

由于马车里神秘高手的一击,李纯钧感到身上的压力瞬间加重了几分。一则,在没有了指挥的情况下,毒龙教教众们的攻击不再有层次、有节奏,他们反而一拥而上、悉数围攻着李纯钧;二则,因为神秘高手击杀了他们的副堂主,欺软怕硬的人性使得他们将怒火转嫁到了李纯钧头上虽然这个“软”只是相对而言,并且软的有限

月移西天,此时李纯钧在敌人的围攻下已经坚持了大半个时辰,满身浴血的他配上那硬朗的容貌、健硕的身姿看起来并不十分狰狞,反而有些潇洒,至少躲在一旁边吃干粮边看热闹的“暴力崇尚者”仇昌是这么认为的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四友重逢

这一场夜间酣战在东方天亮之前、孙瑾瑜率军赶到之际完美的结束了。

毒龙教的人虽然远离中土武林,但一个“义”字,这些单纯的外族青壮倒比中原江湖中某些汉人中的伪君子、伪侠客守得更严。纵使那么多人死在了李纯钧的拳脚下,他们仍无一人逃走,舍了命的要为同伴报仇,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淳朴还是愚笨

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在牺牲了近三百人后,剩余的一百多人终于等到了李纯钧内力枯竭、体力耗尽的一刻可惜,孙瑾瑜和他借来的一千骑兵也在同一时刻追到了现场,包括仍昏迷着的孙辅臣在内,一百余名毒龙教教徒无一漏网。

稀薄的月光下,浑身浴血的李纯钧、翻身下马的孙瑾瑜和徐爱以及刚刚走下马车的仇昌相拥在了一起。徐爱掩面痛哭,李纯钧亦是清泪两行难自制,孙瑾瑜的泪花中泛着笑意,就连仇昌也化去了脸上的千载寒冰,别过头去努力地不让其余三人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

天上的星辰渐渐黯淡了,不是因为云雾的遮掩,而是因为东方已经喷洒出了熹微的金色光芒。

地面的花花草草都凝结出一颗颗露珠,折射着来自初升红日的恩惠,点缀着生机未逝的大地。

沧海月明珠有泪,此时无声胜有声

孙瑾瑜命骑兵队长带队返回,自己又干起了“老本行”车夫,驾着车,载着仇昌和徐爱悠悠的往龙场赶去。李纯钧从马车后将自己的“小黑”解开,此时正骑着马护卫在马车一侧。

徐爱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告诉了李纯钧和仇昌,这时他们俩才发现孙、徐二人经历的危险与曲折丝毫不在自己之下。

李纯钧也将他和仇昌的遭遇讲了出来,至于马伏波和上官昱离开那段却是仇昌自己讲的。本来李纯钧怕刺激仇昌而想将这段滤过,却没料到仇昌一脸无所谓的说着这段故事,彷佛上官昱这人只是他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丝毫没有一个月前“非卿不娶”的意味。

徐爱觉得仇昌又变得绝情了,孙瑾瑜却从仇昌在河边饮水时小心地擦拭着银色匕首的动作中解读出他内心的煎熬。

终于,李纯钧讲述到了赤水河北岸的最后一战,却再也不好意思讲下去。仇昌白了他一眼,接着他的话谈道:“当时,还被点穴的我眼睁睁的看着李霜明右手持判官笔猛攻向那个叫周伯通的小子,左手却背在身后积蓄着力量,等待一击毙敌的机会”

终于,李霜明在张枫暗器的协助下找到了一击毙敌的机会,他右手的判官笔疾点向周伯通咽喉要害,左掌由腰间发出拍向周伯通丹田。

周伯通腿脚被飞石击伤,行动有碍,眼看躲不过,索性右掌迎向对方左掌,左手不避锋芒的去抓取对方的兵刃,但即便是这样,身形不稳的周伯通也非吃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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