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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其详”一直陪吴语聊天的孙瑾瑜接话道。

“嗨这箱子内都是白银啊全是贵州的一位封疆大吏对京城高官的孝敬我吴语堂堂六尺男儿,做这种事确实是颜面无光啊可是,我们吃的就是镖局这碗饭,我们不送别人也要送,要是拒绝了这种高官哎,官府实在是得罪不起啊孙少侠,你们不会要在我这劫富济贫吧”

“吴大哥哪里话那不是坑哥哥你吗只是贪官可恨啊”

孙瑾瑜还跟吴语聊着天,徐爱已在分发烧饼了。李纯钧打趣徐爱道:“看来确实不是贵州特产啊”

徐爱似笑非笑道:“未必或许是特产也说不定”

“你发现了什么”仇昌问道。

徐爱眨眨眼,狡黠的笑道:“那些箱子侧面都开了两三个指甲盖大小的圆孔”

“怎么办”

“打”

“走”

“还是走吧”这句话是孙瑾瑜靠传音入密插嘴的。

李纯钧和仇昌同意了孙、徐二人的意见。徐爱通知刚吃完干粮的大家准备启程,李纯钧和仇昌站在亭口虎视眈眈,孙瑾瑜再向吴语抱拳道:“吴兄,我等就要启程了就此别过,有缘再见记得替我向石前辈和张兄问声好哟”

吴语诧异道:“不等雨停吗”

“那恐怕就晚了。”孙瑾瑜意味深长的看着吴语,却让吴语这个老江湖背上发凉。

吴语赧然道:“本来还想再和诸位熟络熟络,谁想诸位这就要走既如此,让我等送诸位一程吧”

“跑”仇昌脱口而出的同时,徐爱护着王守仁兄妹、周霏霏、马伏波向马车冲去,三十一名镖师纵马直奔王守仁而来,车夫们砍断镖车上固定铁箱的绳子。十三辆镖车,十三个铁箱,转瞬间,从十二个箱子中各钻出五个身着青衣的壮硕汉子,唯有一个箱子里只钻出了一个锦衣华服却瘦如麻杆的白面青年。

孙瑾瑜和吴语一言不发地交上了手,此时孙瑾瑜才看到“睡狮”吴语成名已久的惊风三节棍。吴语不愧是老江湖,不因孙瑾瑜年少而起丝毫轻慢之心,一上手便劲力全发,十八路“秋风扫叶棍法”炉火纯青,未待进攻便先护住周身,确保自己立足于不败之地。惊风三节棍刚中带柔,此时舞起来,棍风呼啸,更令吴语威势赫赫。吴语双眼较小,平日里看上去总是像刚刚睡醒一般无精打采,因而有了“睡狮”之名;如今,睡狮已醒,足可啸傲山林

“大商护国剑”攻守兼备,孙瑾瑜也不急于进攻,只是眼观六路,寻着吴语的破绽。不识门道的人,看着二人剑来棍往打得热闹,岂会知道二人不过是在互相试探

对于暗器之道,徐爱愈加熟练,眼看着突破“群星陨落”最后一层在即。虽然自身内力不足,但丐帮秘传暗器之术岂容小觑,徐爱一抬手,几瞬之间,上百枚暗青子飞向三十一个“镖师”。众镖师毫不慌张,待到暗器飞至面前,只见其中十人跳起,或用刀或用剑试图将暗器纷纷拦下,却听见七声惨叫,其中七人应声落地,唯有三人安然无恙。徐爱见此腹内暗笑:丐帮的武功岂是好破的更何况有这大雨作掩护,真真是天助我也

“你们七个去对付王守仁,这姓徐的小子交给咱们几人了”敌方五人换下了受伤的七人,联合三个原来没受伤的镖师,冲徐爱而来。徐爱故技重施,却被新来的五人挥舞兵器轻易拦下。徐爱定睛看去,原来这五个都是用枪棒的拿枪棒挥舞旋转起来形成一个扇面,可不是将自己的暗器都挡住了嘛

上官昱绳镖出手,立马将一人戳伤并拽至马下,再一横扫四五人脸上立即血涌而出这群镖师并不是武功不如上官昱,而是和仇昌当日一样吃了不常见的奇门武器的亏。众镖师拿眼神一商量,分出七个对付上官昱,另外十六人前去追赶王守仁疾奔而去的马车。

另一边,李纯钧和仇昌早就并肩杀入了车夫和青衣人中。青衣人个个使短斧,虽然武功不弱且有六十人之众,但不过就是当日峨眉山上白虎堂精英的实力,李纯钧之武功虽不如仇昌,但早已胜过当日的刘刚,青衣人又未用毒蛇布阵,不多时便在二人联手下被杀的连连败退;至于那十三个车夫,拳脚虽不错但内力浅薄,甚至远不如徐爱,又岂能入得了二人法眼。

眼看青衣人众不敌寡,“麻杆”动了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血雨腥风下

雨还在下着,猛烈而急骤。

没有风,血腥之气依然扩散开来。

电光闪了又闪,照亮的不仅仅是战场,还有人间。

一杆白腊杆、精陨铁做的枪。

一杆透着刺骨锋寒的枪。

一杆名为“雪魄”的枪。

“麻杆”出手了,一枪直指仇昌。仇昌在被杀气锁定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他,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苦笑:“绵枪,又是你这个死太监”

李纯钧略感诧异地瞄了仇昌一眼,自打认识他起从没听过他骂人,因为一直以来他只会用屠杀来表达对一个人的厌恶,可是现在

“纯钧,这个死太监交给你了缠住他就行,等我收拾完这群混蛋,再联手来收拾他”

“你都不是他对手,我能行”

“谁说我不是他对手就连你的武功都绝不在他之下,他又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只是这阉人所练的绵枪类似于武当的太极剑,擅长借力打力、以柔克刚,你知道我的武功以刚猛见长,正被这混蛋压制。每次锦衣卫与东厂打架,他都负责缠住我,弄得我有力也没处使,甚是憋屈这次他跑到这来,要他连本带利还来”

无可否认,“人间”是由很多人组成的,活的,死的,永垂不朽的,行尸走肉的。在闪电亮光的衬托下,“绵枪”的脸显得尤为苍白,像极了义庄中冰冷的尸体。

李纯钧飞身挺戟而来,身在空中一式“君子务本”的腿法踢向“绵枪”胸膛。“绵枪”顿止脚步,侧身后移两步堪堪闪过。李纯钧甫一落地,一腿扫出,腿风带着混有雨水和血水的沙土朝“绵枪”面上扑来,与此同时一戟直刺“绵枪”右肩,这一戟无论是速度、力度还是角度都几近完美。

所谓“内行看门道”,“绵枪”无疑是个内行,只这两招便明白自己功力不敌对手,当下不敢大意,一面两脚稳扎地面硬挨了李纯钧一腿,一面上身后弯、摆了个“铁板桥”避过沙尘,而手中长枪一转“黏”上了李纯钧的天罡戟,右臂用劲将天罡戟向右顺势一带,化去了这势在必得的一击。

来不及管双腿的酸痛,“绵枪”双手持枪紧紧黏住李纯钧手中之戟,再不放去。李纯钧顿时感到手中兵刃重于原来三倍,将戟向前刺,那枪便往回收使自己攻势减缓;将戟往回收,那枪便顺势而来直刺自己前胸;一进一退耗力甚多,而看对方脸色却显得颇为轻松。

在黄山求学时,李纯钧曾有幸与前来拜山的武当俗家第一人、四大剑客之一的“紫霄仙剑”切磋,深知太极剑法的厉害,此时不敢再强拉硬拽、徒耗功力。李纯钧也想得开,反正仇昌是拜托自己拖住他,又没让自己一定要打赢他,那就拖着呗也就是李纯钧有这么放松的心态,看仇昌对待“绵枪”的态度就知道当他遇到这种情况时是多么窝火,恐怕就是一贯处事淡然的孙瑾瑜受到这种待遇也不能像平时那样笑得出来吧

没有李纯钧帮忙,仇昌也陷入苦战,对方虽然是三流货色,但总比江湖上那些不入流的要强上许多但他眼中的怒火,却让他越打越疯狂李纯钧无须分心去关注,便闻满地哀嚎之声。

雨渐渐歇了,风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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