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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对李纯钧抱拳道:“兄台贵姓。”李纯钧不敢托大,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及师门。这时,锦衣卫也跳了下来,这落在李纯钧身侧,李纯钧立即摆了个“天下归仁”式护住周身大穴和身体要害。

“这招天下归仁出自论语颜渊中的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我见过八个使得比你好的。”这锦衣卫依旧这么冷冰冰的。

倒是孙瑾瑜轻拍了拍李纯钧的肩膀:“别紧张,他没有恶意。”

“你们认识”

“呵呵,不打不相识,这就算认识了。”

刚刚缓和的气氛却又被一阵冰冷打破。“不算。你先说,为何夜探禁宫”

“唔,跟各大门派的人目的一样。跟我关系最好的发小的父亲死在了被押送上京的途中,他也在那时候走了。”孙瑾瑜的语气很平淡,但他一直保持微笑的嘴角却陡然抽搐了一下。

“勉强成立。”这位锦衣卫镇抚使大人转身便走。顷刻间,人已远去,只留下一句“别再来,遇三厂,汝必死。”

“孙兄,为什么你不杀掉这个朝廷鹰犬还有,刚才为什么你会认输呢”李纯钧很不解。

“或许三厂的阉人都是恶徒,但锦衣卫里的人不全是,至少一半不是。”看了眼满脸迷茫的李纯钧,孙瑾瑜扬起挂着微笑的嘴角,缓缓说道:“据我所知,新任锦衣卫指挥使八爪游龙龙千大人为人正派且对皇家忠心耿耿,麾下两大镇抚使,十四所千户中的五位也都是忠心为国、铁骨铮铮的男儿,只是两大指挥同知及四名千户是八虎之首刘瑾的人,两大指挥佥事及剩余五名千户是八虎之一张永的人。你是不是觉得八爪游龙龙千这个名字很熟悉,呵呵,没错,他就是失踪了十一年的七绝之一,传说当年他能跟七绝之首项刘家上代家主九州枪神刘心豪斗上一千五百余合这十一年来他一直隐居大内是太子的贴身侍卫,如今太子即位便封他做了锦衣卫都指挥使。这三个月来江湖中人凡是落在三厂手里的人一律被处以极刑,而落在他手里的则只是被废去武功、收押天牢,也算是他对江湖同道的一份心意吧,毕竟保卫大内是他们锦衣卫的职责所在。”

孙瑾瑜望着那个年轻的锦衣卫远去之处,微顿了顿,又道:“刚才你是不是觉得他不是我的对手嘿,其实我觉查得到他只用了八分功力,而我用了九分,所以我二人若真拼将起来该是平分秋色的。方才我二人皆放松躯体,意念相争,全身内力汇聚意海,本来正相持不下,不料你唤我一声,我一分心,意海便被他侵入,哎”

此时的李纯钧方是真真正正的目瞪口呆,本来二人武功已是极高自己万难企及,此时又听闻二人未尽全力,想来纵使大师兄赵化在此也必败于二人,李纯钧只觉得满嘴苦涩。外加上自己的善意之举,反使孙瑾瑜落败,更是羞愤难当。

李纯钧正不知该说些什么,还好孙瑾瑜也不甚在意,只是随口问道:“他那身官服是从四品的镇抚使官服吧”见李纯钧点头,孙瑾瑜高兴极了,“我知道他是谁了听我大哥说龙千在大内收了个关门弟子,是宁夏游击将军仇钺之子仇昌,这仇昌本来在锦衣卫只是个校尉,去年他师傅执掌锦衣卫后,现已升官至镇抚使,更和原东厂八大高手、龙千前辈合称为大内十大金刚,想必就是他了”

李纯钧缓缓叹道:“这便是朝内有人好做官了吧我听闻锦衣卫向来是因功升职,他竟然一年内从正七品的校尉升职至从四品的镇抚使,这也太离谱了”

孙瑾瑜冷笑两声:“这样的人还少吗各省官员依附八虎者多飞黄腾达,反对八虎者多贬官致仕,不就是这道理远的不说,就说这锦衣卫中,两大指挥同知、两大指挥佥事皆位列镇抚使之上,但哪个不是绣花枕头,就因为靠上刘瑾、张永两棵大树便飞黄腾达,要我说,龙千提拔仇昌倒是真的使人尽其才哎,这朱明王朝要开始走下坡路了”

看着孙瑾瑜冷笑的样子,李纯钧顿感一股寒意。俄而,李纯钧脑中灵光一闪,轻声问道:“孙兄可知王守仁否”

“哦,那个才华满腹想当圣贤的人嗯,此人也算得上是当世大儒了,只是他不研究孔孟、也不学习程朱,自己另辟蹊径,要开宗立派,世人皆说他是异类,但我大哥倒很欣赏他。我大哥也是才华盖世,注定要成为下一代孙家家主的人,倒也继承了我们孙家对百家争鸣的包容态度,他深研法家,也想立德立言、独树一帜呢”

“王大人因反对刘瑾而有难,他的弟子请在下帮忙,在下唯恐手段浅薄,想邀孙兄相助。”

“何时何地”看得出孙瑾瑜对此事颇感兴趣。

“明日卯时,贤集客栈。”

“好,不见不散。”孙瑾瑜拱拱手,跃上附近的房顶,消失在星空下。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李纯钧不禁感叹:“这大概就是真正的大侠吧”

正文 第七章 初见王守仁

阳光并不刺眼,但李纯钧还是颇显萎蔫。他睡得太少了。昨晚回来之后他就一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也不知想了些什么。不过挺拔的身躯还是清楚的表现出他已下了决心,至于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卯时,从东面和西面各来了一个人。一个是清秀的白衣儒生,虽然尚未入夏,但手中纸扇摇曳,颇显潇洒;一个是英俊的持剑侠客,黑衣黑剑,端庄慈祥。

“纯钧兄请了。”二人同时拱手,又加上年纪相仿、身高相近、黑白相衬,倒显得颇为协调。

“孙兄,徐兄,两位真守时啊。”言语不多,李纯钧互相介绍了二人,便在徐爱的提议下互道了生辰,根据年岁俱以兄弟相称。李纯钧生于成化二十一年仲夏,现已二十又二,最是年长;孙瑾瑜生于成化二十二年冬月;徐爱最幼,生于成化二十三年深秋,现今未满二十。

“曰仁哥哥,你终于来了,我哥明天就要动身南下了”李、孙二人随着徐爱前往王守仁闲居处,刚入大门便见一名女子摇着徐爱的胳膊叫道。徐爱回头向二人苦笑一下,便对那女子道:“守让贤妹,我这三天一直为恩师找寻帮手,昨天才终于找到,这不我把两位少侠领来了”那女子才把目光从徐爱身上挪开,探头看了看李、孙二人,吐了吐舌头,便趴在徐爱耳边嘀咕一阵,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李纯钧此时才看见这女子的模样,倒也不是天姿国色,却透着俏皮可爱、活泼灵巧,让人看着便心中欢喜。“曰仁哥哥,你俩真是郎才女貌啊。”孙瑾瑜打趣道。徐爱苦涩地摸摸鼻子,只能不住地致歉。原来那个女子就是王守仁的妹妹,也是与徐爱青梅竹马的王守让。

一个白面微须的瘦长男子端坐在会客厅的上首,约莫三十来岁,虽不再年轻却显得十分精干,如此深邃的眸子,让李纯钧不禁想起认识的两个人师门劝学堂知堂包长老以及身边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孙瑾瑜。

“见过王先生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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