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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征一走,孙季珊就苦口婆心的对冯笛说:“你明天就回去上班吧,等医生确定了手术日期,你到做手术那天再回来,术后你爸照顾不了,就找个看护,没必要你请假回来专门照顾我。”

冯笛听这话,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妈,我明天回一趟安城,去公司办请假,收拾行李,完了回来就照顾您,您什么时候痊愈,我什么时候再回去上班。”

“你这孩子,说什么混话”孙季珊气得在冯笛腿上拍了一掌,“那公司是你家开的,你想什么时候去上班就什么时候去啊你想请多长时间假就可以请多长时间啊”

冯笛被问的哑口无言,想想也是,今年的年假已经被她提前用了,临时请假也不定能请多长时间,她为难地咬了咬唇,垂着头低低地说了声:“您总比工作重要啊”

孙季珊一时鼻酸,她撇过头不愿看着冯笛,心里不是不知道女儿的那点心思,她敏感又心细,经过这事,肯定会自责,这一下子,就巴不得把这辈子打算对她的好都用了。

“你呀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看上去文文静静,拗起来就是跟人一声不吭地死拗,脾气又闷又倔。”孙季珊叹了口气,“我就知道通知你肯定是这结果,不让你爸说,可你爸估计是心里承受不住了,才给你打了电话。”

“我倒想得开,没多大点事,人家电视上报道,那得了几种癌症这转移那扩散的,人都能活得好好的,更何况我这病,在医生嘴里就一个手术可以解决的事情,你们干嘛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冯笛听这话,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脸上的表情也半哭不笑的,不知该说点什么。

“你要想让我高兴,你就听我的明天回安城,等手术日期确定下来你再回来,到时候你爸一个人肯定不行,你不回来都不行,平时还有你舅舅和舅妈,都可以照看着,你呆在这反倒添乱。”孙季珊说,“我这病什么情况,你也找医生了解过了,就别太操心了。”

“妈”

冯笛心酸,不等话说出口,隔壁床的病人从帘子后探出头来,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上去很和善,她说:“嫂子,你家女儿真孝顺,您也通透,人家生了病,都是盼着子女来照顾,您这倒体谅他们了。”

“那也要看什么情况,有些病人那有今天没明天的,那可不得把孩子拴在身边,能多看几眼多看几眼呐。”孙季珊朝病友笑了笑,“可我这病,你说操那心不是让人更有负担吗”

“是啊,是啊。”病友感同身受的点头,“我现在最怕我家亲戚来探病,一来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像是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样,我还得费神跟他们解释。”

孙季珊点头,又瞥了冯笛一眼,“这病呐,我倒是不愁,可这女儿,可是愁呐,愁得我这一时半会肯定不会放心去找阎王。”

“妈,您瞎说什么呢”

“怎么瞎说呀”孙季珊不满,“这都二十八了,还没有谈对象,你说搁你家着急不”她朝病友使了个眼色。

“都二十八啦还真没看出来,二十八可真得抓紧了,过了三十生孩子有危险的。”病友附和。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冯笛黑线,正好手机这时进了短信:我在医院楼下。

冯笛忐忑,虽然心里隐隐在期待他的到来,但等到他真的来了,她又纠结该怎么面对他。

孙季珊和病友的话题还一直围绕着婚恋,从几岁结婚合适到谁家的女儿多少岁了嫁不出去,天南海北的一通乱侃,都是贬斥冯笛这些不积极恋爱结婚的。

她听得烦了,便借着短信偷偷溜出病房,坐进电梯的时候,她还强装着镇定,等到了大厅,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卓旗坐在医院大厅的候诊椅上,冯笛一出现,他就看见了她,走上前,将手里灰色的皮包递给她,面上也有几分讪讪,说道:“你怎么丢三落四的,这么重要的东西走时竟然不拿”

冯笛还没调整好心情,就看到他焦急的身影,他穿着普通的休闲外套,牛仔裤,头发有些乱,下巴上的胡子已经蓄起来了,将他那时常闹腾的孩子气都遮掩起来了,这样的他,是最初吸引她的样子,又是让她有点陌生的样子。

她接过包,目光没有多在他身上停留一秒,低声的说道:“谢谢”

卓旗有些气,却也无可奈何,他沉了沉气,“你妈妈怎么样严重吗”

他的声音真是有些沙哑,还带着独特的感冒腔,冯笛皱了皱眉,“还好你怎么了感冒了”

总算关心到他了,卓旗脸上露出丝喜色,本也想摇头说不严重,还未出口便反悔地蹙起眉,“是啊,都好几天了。”

这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冯笛都抛之脑后了,经他这么一说,她越发觉得他身形憔悴,脸色苍白,精神萎靡,便问道:“吃药了吗”

卓旗摇摇头。

“你都这样了,还开车过来的”

卓旗点头。

冯笛叹了口气,拉着他就去挂号,不检查不要紧,一检查医生说他扁桃体发炎,比较严重,要打掉水,卓旗这下痛苦了,可没想到装可怜装成了真可怜,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打针。

在拿着单子去找护士的路上,卓旗开动脑筋,“我是不是应该先去看看阿姨呀”

冯笛皱眉,“”

“礼貌上怎么都应该先去看看阿姨吧”卓旗重复了一遍,又眨眨眼睛,“不管什么身份也好。”

心里忽然变得慌乱,平缓的节奏突然就被打破,冯笛觉得她的嗓子眼好像急切地想往出冒点什么,她努力的咽了口气,才说:“我觉得还是你的病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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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卓旗微微耸起的眉头,冯笛改口,“你先打吊瓶吧,护士已经配药准备了。”

卓旗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停了许久,他说:“那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他面无表情,但眼神似乎有点懊恼。

冯笛摸不着头脑,她点了点头,告诉他输液室在哪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转身那一刻,脑海里忽然有一个想法:她真是个绝情的女人。

回到病房,孙季珊与病友的热聊已经结束,病友的家属也来了,正在照顾她吃饭,冯笛便问孙季珊:“妈,您饿不”

“不饿你来之前,我跟你爸刚吃过饭了。”

冯笛点头,在床尾坐了下来,思绪却早已飘到了远方。

孙季珊见她提了包回来,好奇的问:“小徐还没走你把包落人家车上了”

冯笛怔了怔,才应过来孙季珊在跟她说话,她抿了抿唇,“嗯走了,走了一会了。”

孙季珊蹙眉打量着她,“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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