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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动荡一次,就像坐上了跳楼机一样,被甩在半空上上下下,荡来荡去。

走完那条路,过了一个小洞,就到了相对平坦的地方,冯笛腿软地已经站不住,到了人少的地方立马寻了个空地坐下去。

卓旗跟在她身旁,将苏打水的瓶盖拧开递给她,终于忍不住赞她,“女中豪杰啊你,恐高还来爬山”

冯笛剜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肚子里没憋着什么好话,她一股脑把瓶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净,“谢谢你的赞赏,别鄙视恐高患者,我原本打算爬到哪算哪的”话说到最后都没有什么底气了。

“到哪算哪你现在往下看看,你敢走吗”卓旗蹲下来与她平视,语气调侃,“我祈祷你明天下山顺利”

冯笛咬着嘴唇,狠狠地闭上眼睛,她不得不承认,卓旗说的也是她在担心的,可现在骑虎难下,怪只能怪她把自己想的太强大。

“安啦”卓旗看不得她半生不死的样子,“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放心好啦”

冯笛撇撇嘴,不愿搭理他。停了一会,又觉得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他都帮了她,她吸了吸鼻子,声音硬硬的,“谢谢你”

再往上走了一段,冯笛感到背后阴森森地冷,瑾星和那两兄弟早已跑得不见人影,她抱着胳膊,问卓旗道:“你知道租衣服的地方在哪吗”

“冷吗”卓然看了她一眼,边走着从背包里抽出见外套,“先穿这个吧,还得一段路才到租衣服的地方。”

冯笛想说不要,但他的手已经横在半空中,她只好接过了那衣服,是件藏蓝色的登山外套,跟他身上的短袖是一套的,她抿了抿唇,“你不冷吗”

“还好。”卓旗将背包重新背在背上,转头看了眼她,“快穿着吧,别磨磨唧唧的。”

冯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将衣服披在身上,慢慢地感觉浑身都有点不自在。到租衣服的地方,她很不客气地租了两件军大衣,衣服拿到手就迫不及待地把卓旗的外套脱下来,“谢谢你的外套。”

卓旗上下瞄了她一眼,“你打算穿着军大衣爬到山顶吗”

“不远了吧”冯笛指着山崖,“再说你不会冷吗”

“暂时还不冷”卓旗把她很费力抱着的两件军大衣拿到他手里,“走吧”

本来是不想再多麻烦他,结果越不要麻烦就越多了

等登上峰顶,那股寒意愈发深刻,刚才穿着短袖还冒着热汗的瑾星和两兄弟都换上了外套,三个人围坐一团打扑克,瑾星一看到冯笛,扔了牌就扑过来,“姐姐,你怎么这么慢”她偷偷瞄了眼正在放包的卓旗,“我说要等你的,可晓东晓北说帅哥哥说了让我们先走”

“没关系,我这不上来了嘛”

瑾星瘪瘪嘴巴还有些内疚,把她拉着坐下,“那我们打牌吧,干等着好无聊的。”

冯笛心不在焉的,望遍整个山头都没发现有一个穿着短袖在活动的人,她很过意不去,想要脱下外套还给卓旗,可突然就不见了他的踪影,等他回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件橙黄色的外套穿在身上,加入了他们的打牌阵营。

没多会瑾星就饿了,两兄弟不情不愿地收起扑克,从背包里倒出一大堆零食,冯笛真是开了眼,她为了方便,除了水就带了压缩饼干和午餐肉,可他们呢,真空装的猪蹄鸡腿,还有可以自动加热的米饭真是一点都不嫌麻烦。

到晚上,登峰的人越来越多,起身上个厕所路上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冯笛有些累了,靠着瑾星昏昏欲睡的,冷不防被人戳了一下,“喂”

她睁开眼,卓旗的脸放大在她眼前,她惊得往后退了退,却发现无路可退后面是瑾星的背。

“怎么了”

卓旗把她身上披着的军大衣扒下来,扔过来一个海绵状的滚球,“你睡睡袋里吧”

冯笛傻傻地举着睡袋看了半天,“呃不用了吧,你睡吧”

“别跟我客气呀”他眨眨眼睛,不知什么时候胸前已经挂了个相机。

“还是不用了”

“姐姐,我们都睡睡袋里,你不睡,夜里会很冷的”瑾星突然转过身,趴在她的腿上。

卓然一副很同意的样子,冯笛真是觉得很过意不去,没什么道理人家背着睡袋上山却让她占了便宜,她还是摇摇头,“真的不用了”

卓然眉头蹙起,“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我没有”冯笛抿唇,下意识地否认。

“那我发挥一下绅士精神把睡袋让给女同志这有什么不可接受的”卓然挑眉,他艰难地在人群中挪着脚步,举着相机不断地调整姿势。冯笛看了看头顶的星空,除了离得更近了,没感觉有什么可拍的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默默地打开睡袋

本以为昨天晚上就是她最憋屈最愧疚难当的一夜,可当看过那期待已久实质没啥触感的日出以后,下山时,冯笛才真正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上山时可以闷着头一直往上爬,往高处看只能想象身在半空中,可往下走,万丈深渊就在脚底,不用安慰自己不要害怕,身体已经给了最直接的反应。

她一度拉着那些链条不能动脚,瑾星可怜地望着她,“卓旗哥哥,要不你背姐姐下山吧”

卓旗站在她的身侧,扶着她的胳膊,也是满脸纠结,“我背她的话,可能我俩都会命丧黄泉”

瑾星看看脚下的台阶,又窄又陡,重心都不敢太往前放,她也是很害怕地要一步一步慢慢挪呢

“你说你,恐高还来爬什么山呐”卓旗叹气,“来,走吧,总不能停在这当化石吧”

冯笛这时候哪有心思去管他说什么,她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半弓着身子腿一直在瑟瑟发抖,每走一步,就要鬼吼一声,多年里积攒的淡然平静,这一刻全都变成了害怕。

“你这情况应该呼个直升机来救命吧”卓旗一直耐心地引着她走,却不时取笑一声,看多了她无坚不摧淡然自若的一面,现在这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不知道多有趣他好像太没有了人性一点。

冯笛不管他说什么,卓旗就是她此刻的救命稻草,到那端临着悬崖的九十度阶梯时,她几乎整个趴在卓旗身上,眼睛躲在卓旗的臂后,低着头只敢眯着眼看脚底。可怜卓旗一手撑着登山杖,阶梯又陡又窄,本来就容易重心不稳,身边还挂着个累赘,根本没办法前行。

他想让冯笛撑着登山杖,他好空出手拉住链条,这样最起码有个稳定的支点,但冯笛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就是闭着眼嘤嘤咛咛的摇头。卓旗仰天长叹,神啊,救救他吧

到最后走到索道的排队窗口,冯笛的眼角还残留着一两滴泪,她接过瑾星递给她的湿巾,低着头心里还在后怕,等卓旗买了票回来,她用还带着点哭腔的声音说:“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卓旗嗯了一声,没有再取笑她,他带着她站在排队坐车队伍里,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少有的语重心长,“下次再爬山,记得找个伴,如果没有遇到我,你今天要怎么下山”要知道,整个下山的过程,他也是担惊受怕的

冯笛搅着手指头,她知道自己莽撞了,可这种事,如果经过深思熟虑,她应该会临阵退缩的吧做的准备越足,了解的越多,就会担心的更多,那么,她肯定会义无反顾地选择给自己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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