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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下了床,并且走在她身后。待她反应过来,是他从背后将她轻轻拥在怀中。

身后贴着的是温暖宽阔的胸膛,却不是她记忆深海中惦记着的人。步莨没用力挣,怕扯到他伤口,劝道:“别这样,放开我吧,我不想伤着你。”

沈霄却微微收拢手臂:“只此一次,好吗?我不知以后能否还有机会如此放肆自私地靠近你。往后不得你的允许,我绝不这般胡来,可以吗?”

步莨劝不动他,无力叹道:“何必呢?你明明窥探出了我的心思,却还执意盼一个不可能回应你的人,你也是傻。”

“对,我也是傻,我们是一样的。”他莞尔笑了笑:“如此才更合适不是吗?你心底有堵墙,他走过去了,却没有把你一起带出墙。你缺乏的安全感他无法帮你填补,只会滋生你的不安。我不想破除那堵墙,我期盼你为我开启哪怕一道缝隙,让我可以触碰到你的心。”

步莨闭了闭眼,乏累得不愿再谈及感情的事:“你早些回床休息吧,我也困了。”

沈霄恋恋不舍松开怀抱,握着她肩膀将她扳过身,弯身紧盯她眼睛:“我很想同你求婚,这个想法在我心底酝酿许久,你是我认定能同我携手一生的人。但我今日不敢妄自开口,怕自己负不了责任,死在争权夺利的刀刃上,再回不来找你。”

步莨这才注意到他三番几次话语中诀别的意味:“什么意思?你要去杀那些暗杀你的人?”

沈霄却是轻描淡写:“大抵就是如此。”

步莨惊道:“即便如此也不一定会死啊!沈府势力不小,你们又是皇家,谁敢同你们对抗?”沈霄未解释,伸手将她面颊的乱发拨在耳后,拇指留恋在她颊边:“你是担心我吗?”

他目光灼热如火,又时而缱绻如窗外透洒进屋的融融月光。一双眼生得春花含媚,惑人心魂。

假若她最开始遇见的是沈霄,也许会陷入这双眼中吧?可此时,她眼前出现的却是另外一双清润如一弯幽泉的眼。

步莨别开脸:“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她方移开步子,手臂被他抓住。“待我活着回雁清寨,同你求婚,好吗?”

步莨没回头:“你明知我的回答,又何必问。好好活着就是。”说罢,挣脱他手,她快步离开了屋子。

良久,沈霄躺在床上,薄唇扬起舒悦笑意,总归她没有直接拒绝自己,也算是机会吧。

***

一个多月后,伤势基本痊愈的沈霄离开了雁清寨。

半年后,穆向南急匆匆将白翎接来雁清寨,因为月虹楼被抄了,沈府也被抄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步莨心底还是隐隐担忧,问白翎:“沈府的人呢?都去了哪儿?”

白翎摇头:“花婆在月虹楼被抄前一晚就给姑娘们分发了金银珠宝和一些银两,让大家赶紧离开。沈府的情况我们也是在城内打听到的,只知是皇帝下旨直接查抄,却不知道沈府的人究竟是何状况。”

步莨这会儿是实实在在想起沈霄同他的诀别之言,不是玩笑,果真就行在了刀刃上,一个不防,纵然沈府势力庞大,也难逃厄势。

她也是第一次为他起了忧色,即便只是普通朋友,也会忧虑生死不明的他,不知他如今在何处,是否安全。

就在沈府的事渐渐疏陌在都城百姓生活的茶余饭后中,七个月后,荣国经历了一次皇室巨变。

皇帝突发疾病驾崩,皇太后协同太医院主持大局,查出是皇后因其宠幸嫔妃,心生怨念,下毒毒死了皇帝。

最终皇后被处以极刑,立刚满六岁的二皇子——淑妃之子为新皇。并册封了荣国史上第一位摄政王——沈霄。

当这个消息传至雁清寨,已是新皇登基三个月后。

因月虹楼被抄,失去了月虹楼这个大买主,又由于皇权剧变,有些老顾客怕牵连,纷纷离开了都城。雁清寨的收入问题压在步莨身上。

***

寨内清方堂。

步莨正同李舒平、穆向南等人商讨如何解决寨内拮据的收入问题。

步莨看完账本,眉头拢着愁绪:“这两年入不敷出,尤其寨中人口增多,今年更是直接掏的储备银两。再不想办法,就得坐吃山空了。”

穆向南道:“不如咱们自己养家禽?这样可以省下一大笔开销,而且山里挺大地方空着,着实浪费。养多些,兴许还可以卖出去。”

步莨点点头:“我也想到这点,倒也算是个办法。”

李舒平建议道:“咱们的紫玉其实卖的好,但当初步伯伯防着付氏就把店铺位置设的偏僻。如今皇位变动,皇后也下了台,咱们的紫玉生意没必要藏着掖着。原来是有运镖做的大买卖,就对紫玉的生意看的不重,如今运镖要重新拉回客户,很难再做起来。倒不如就将玉器生意做大,吸引新的买家,城里的那些达官贵人姑娘们定会喜欢。”

步莨思量些许,其实同她想法不谋而合,如今寨子生存为关键,不兴再考虑过往那些皇室纠葛,况且皇帝皇后势力已垮,对他们也没什么威胁了。

经过再三商榷,步莨命穆向南带着人去山里开辟农场,开始饲养家禽。另外,她同李舒平去城里重新择选玉器店铺的位置。

***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经历了剧变的荣国都城,繁荣地段又恢复热闹非凡。

“唉……走得我腿都快断了。总算谈好了铺子,没白忙活。”步莨一边走在街道一边揉揉肩膀,蹬蹬腿。

李舒平在一旁笑道:“好在你穿着男装,女孩子家家,动作就得优雅些。”

“哼,也不看我这寨主多辛苦。”步莨白他一眼,忽视线落在前方左侧一装璜豪华的酒楼。

镶金的烛灯罩,贴珠的吊花篮,从外望入大堂,可谓富丽堂皇、门庭若市。同当年月虹楼的气派不相上下。

“怎的?想去这家酒楼犒劳犒劳?”李舒平调侃。

步莨呵呵昂首道:“我是那种私自享乐的当家吗?你可别想着捞我把柄。”

“哈哈!我小小跟班的哪儿敢捞大当家的把柄。”李舒平好心情地揶揄她。

两人正路过酒楼,步莨背对着门口同李舒平瞪眼做鬼脸。李舒平视线正落在酒楼门口处,忽停住脚步,眼睛眯了眯:“那人好似沈霄?”

“啊?”步莨许久没听到这名字,只知他如今是摄政王。

她转身看去,一人身姿挺拔、样貌出众,身着湛蓝锦服,玉冠束发。眉眼带笑俊逸不减,却添几分稳重。

他身旁有一女子,面容姣好、秀丽如花,一袭藕紫裙裳衬得肌肤白皙无暇。

两人身旁跟着贴身侍卫,其中一人正是于长青。

酒楼掌柜喜笑颜开地将两人送至门口,就被于长青打发走了。

步下阶梯,也不知沈霄说了什么,女子低眉含羞一笑,似嗔怪地捶了他一下。忽她脚下踩着裙摆,一个不稳就要栽去。沈霄眼疾手快揽住她肩头,稳住她身子。

女子在他怀中停了会儿,红着脸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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