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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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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得到这个答案,季泽似乎安心了,就闭上了眼。

陶晴忙俯身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也没得到任何回应,心中不觉有点气。

你要走也得安排完后事啊!不然留那么大个烂摊子给谁收啊?!!

她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却在指尖滑过他鼻翼时,被吹了一下,不,那不是吹,只是被气息浮了一下而已,很轻,可确实是被拂过了!

“来人!宣太医!”

一阵急切的窸窸窣窣后,接着一阵手忙脚乱,最后是一片长吁短叹……为首的老太医又倒了陶晴跟前,只是这次的腰板直了很多,低头道:“启禀娘娘,臣等竭尽全力,幸不辱命,皇上已无性命之忧,接下来继续排毒便是了。”

要死了,就要看上天是否眷顾;死不了,却是他们竭尽全力幸不辱命,跟上天全无半点干系……陶晴抖抖眉毛,道:“那就退下罢。”

他们如此说,不过是想得些嘉奖,即使是口头上的也好,最不济,一句“有劳众位”也算是精神上的些许鼓励啊,却没想到她完全不领这个人情,就将人赶出来了。

陶晴看着他们面上的堆积的喜悦瞬间崩裂,心里很是欢畅,笑话,他们救的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为什么要她一个外人来领人情啊?

既然死不了,刚刚那番“临终遗言”自然不是真的。陶晴看见下面立着的温良,挑挑眉毛,终是忍下了,没有跳到床上去“鞭尸”……

折腾了一夜,她确实乏了,便想去偏殿歇息,又觉不妥,身为一个宠妃,抛下刚刚才死里逃生的皇上,自己去呼呼大睡,确然的太不厚道了些。

她转身,阴沉着脸,咬着牙道:“抬一张小榻来!”

温良见她如此模样,面上却无一丝惊慌,只是躬身去外面吩咐去了。

第二日天大亮了,才有宫女进来唤她,说是御医正在外面等着给皇上请脉。

陶晴梳洗好了,才将人宣进来,又问温良早朝的事情,知他对外宣称皇上龙体不适取消早朝,便没有言语。

只是季泽一直没有醒来,太医说因为体内之毒尚未清干净,因此神智有些混沌,人也有些嗜睡。

见过他们昨夜的奔波,知他们实在辛苦,陶晴在心里掂量了一下,道:“若皇上不能在午时二刻之前醒来,休要怪本宫无情!”

这实在是因为事分轻重缓急,真不是她心狠手辣,也并非她接着权势胡乱地撒放怨气(是不是谁知道呢)。

若季泽那货还不醒来,理一理他的军国大事来两句金口玉言,只怕外面就真的要狼烟四起了啊!

陶晴正在御花园里转悠,却看见小白在假山下的绿草地上晒太阳,那家伙看到她过来,便在草地上打了个滚,抖抖小身板站了起来,瞪着水流流的黑眼睛冲着她摇尾巴,这货终于认清自己的主人了啊!陶晴只欣慰得差点老泪纵横,忙提着裙子走了过去,刚想躬身伸手想去抱它,却忽觉脚下一空,整个人直直地往下落去。

在黑漆漆中滚了好几滚,陶晴才稳住身子,摸索着站了起来,心中十分清楚,这是掉进别人准备好的陷阱里了!她抬头往上看去,四四方方的一片蓝天,有云悠悠地浮过去,于是蔚蓝的一小块,便成了镶嵌在一片漆黑中的动态画。

即使落到如此地步,陶晴心中却一点都不焦急,因为小白还在上面,这孩子若是发现自己掉进了坑里,定会找人来救她的!

果然,那蓝蓝的画里,□来一个圆圆的小脑袋,冲着她“喵呜喵呜”地叫,样子很是不安。

陶晴这下却急了,若小白再不走,只怕要被设陷阱的人给捉住了,那谁去报信搬救兵啊?!她又不敢出声,只好在心中不停地喊:“赶快去找季泽来!”

小白却完全的接收不能,只是一个劲地趴在陷阱沿上“喵呜”着,不出一分钟便引来了人……

陶晴只在下面听到一阵走路衣服摩擦的声音,然后就时一颗人脑袋同小虎头一起□了那方蓝天白云里。但因为逆着光,她却如何都辨不出头上那人是谁。

但陶晴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死个明白的,于是便眯着眼睛使劲看,半天,才认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心下却顿时凉了,也知道小白先前“喵呜”的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两天工作太忙了,总是挤不出时间来,今天更晚了~

大家晓得奸情在哪里么~?

另:为了捍卫名声,某冈决定用一个吻来证明这不是清水文,所以下一章,请大家好好找找那个吻在哪里……

其实也没有很隐晦啦,好吧,某冈就是个清水党……

正文第38章 吻

但陶晴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死个明白的,于是便眯着眼睛使劲看,半天,才认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心下却顿时凉了,也知道小白先前“喵呜”的意思了……

那人竟然是季泽!此时他正从上而下,笑吟吟地看着她,声音更是千转百回:“爱妃——”

而小白先前的“喵呜”不过是喊他过来,顺便邀功罢了!可那小畜生却还嫌不够,竟然一头从上面扎下来了,伸展着四肢便朝她面上抓来:

而那只柔软的肉垫,更是直直落到了她唇上。

陶晴忙抬手去挡,却不想挡到了实处,然后,就醒了。原来是梦啊,幸好是梦,可怎么这么有真是感呢?那个陷阱,还有季泽那个阴恻恻的笑……

原来早膳过后,她便挥退宫人,到小榻上来补觉了,由于昨夜折腾到太晚,没多久便盹着了,不想却做了个教人如此心惊肉跳的梦……

从噩梦中逃脱,她不禁长出一口气,可待看清眼前情景,却恨不得再逃回噩梦里!

季泽此刻正躺在小榻上,以手支头看着自己,面上的神情颓然又幽怨,“爱妃——”

是了!梦里也有这么一声,难怪如此有真实感,还有,还有,还有那个肉垫……

陶晴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又往旁边挪了挪,问:“皇上几时醒的?”

“刚醒。知爱妃昨夜劳累,不忍心唤你。”季泽看着她,笑得仿佛是那三月的春风拂过御清池,荡漾极了……

陶晴忙双手支着身子坐起来,“皇上身体好些了么?可传御医瞧过了么?”

“尚未。”他只看着她,笑。

陶晴坐起来了,才猛然发觉这货竟然自作主张将自己搬运到了她的榻上,心中便有些不快,又加上先前那个梦,于是福身,道:“既然皇上已经能够下地行走,想来是大好了,臣妾唯恐在御星殿里反倒不利龙体修养……”

“爱妃此话错了,朕不是走过来的,是挪过来的……”他躺在榻上,侧首看着她,迎着窗户的亮光,面上竟然全无血色,“是了,朕的事着实不该教爱妃费心的……温良,送……咳咳……”

“是。”温良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还,还抱着小白!那没良心的东西一进来,便从温良手上挣脱了,朝着季泽狂奔而去……

“……”陶晴默了默,扭头道,“皇上要臣妾随驾御星宫,实乃莫大的恩宠,只是臣妾心中着实惶恐得紧……可若圣上不嫌臣妾愚钝粗拙,臣妾便能安心侍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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